“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一早我再亲自去后山一躺。”
“战事迫在眉睫,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云柠隐隐觉得后山藏着秘密。
这秘密背后的神秘,或许就是狮族部落度过难关的关键。
“柠柠,你身子弱,后山路途遥远,危险未知,就不要去涉险了。”
在这件事情上,三个男人的态度终于保持高度一致。
云柠却摇摇头,坚持道:
“后山很可能不仅仅有做弓弩的材料和已知的果蔬,还有更丰富的物资。”
“这件事只能我去做。”
云柠的坚持在塞莉看来就是固执己见,虽然她很佩服云柠的才华和魄力,但是——
“云柠,像你这样柔弱不堪的小雌性,战斗的事,也帮不上什么忙,就老实待在白泽身边。”
“你看你瘦不拉几的,肚子里还有崽子,就不要折腾了。”
在塞莉的认知里,云柠是她见过的雌性里,最柔弱、最娇小的。
好不容易有一个看得顺眼的雌性,塞莉不想云柠这么快就死掉。
“柠柠不要任性。”
白泽也难得没有顺从云柠的意思。
“可是,白泽你已经答应我了,允许我去后山的。”
云柠轻柔软糯的声音,像是在撒娇,但也同样惨遭无情拒绝。
毕竟允诺在前,但无端晕倒在后。
白泽他泰山崩于前,敌军魔兽在后,也未曾变色,
但在看到云柠倒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害怕了。
“我和哥可以去,柠柠你还是安心待在家静养吧。”
双胞胎两名伤残人士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说服力。
“云柠,我知道你对部落的心,但是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去冒险。”
沉默寡言的将止也开口劝阻。
三个男人就这样趴在云柠的床边,望着她,守着她。
试图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她放弃去后山的念头。
气氛逐渐变得微妙,岐辛想说几句:
“其实小夫人的身体比寻常(雌性都要健壮许多,不用过于担忧)······”
“好了爷爷,您就别唠叨了。”
“我觉得我们不该在房里,应该在房顶。”
塞莉猛地抬手搭在岐辛的一把老骨头上,他强忍着并不“哎哟”出声。
云柠淡淡的惆怅又愁又长,但她暗自下定决心。
就算他们不同意,她也要去后山一探究竟,大不了就偷偷自己一个人去。
——
今天的衣衫沾染上不少血污,族里用于清洗衣物的东西,又是细纱。
于是便随口轻叹:
“如果能有香皂就好了。”
白泽察觉到云柠情绪低落,又觉得“香皂”二字有些耳熟。
“可是清洁之物?”
“是的是的,白泽我们族中有这种东西吗?”
云柠有些激动,如果真有,那这件她穿得最舒适的棉麻衫就有救了。
“听说三万年前,雀族曾出现过一位神女,做过一种方形的皂膏,遇水则化,还有许多泡沫。”
“其味芳香,丝滑如绸,似乎还有净物洗涤的作用。”
白泽娓娓道来,云柠捕捉到关键信息后,明显有些激动。
“你说的这个物件可是,香皂?”
白泽点头,“确有其名。”
“祖爷爷有幸得到过一块,我去把它拿出来,明日我可去祖冢寻来。”
“好啊。”
云柠心里想:
看来在她之前,已经有人作为实验体来过了。
说不定在这个世界,还能遇到和她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类。
这样想,云柠又激动几分。
一夜无眠。
次日,正巧白泽边防有要事,天还蒙蒙亮,就离开了。
云柠正愁,如何悄无声息地从白泽眼皮子底下溜走呢。
收拾好包袱,前脚刚走出树洞,胳膊就被抓住。
熟悉的声音,带着急切的喘息:
“云柠你要去哪里?”
“我······”
云柠对上塞莉的询问,有些心虚。
“刚刚突然有族人发生异变,许多族人毫无防备已经被病疫染上了,性命垂危。”
塞莉鬓发湿透,特意前来,就是来看云柠是否安好。
“怎么会这样。”
云柠拧紧眉头,族内出了事,白泽不在,她不能不在。
“你没事就在屋里待着,别乱跑。”
“我和爷爷都忙着救治族人,你别添乱。”
云柠深知塞莉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子,心里很是感激。
“等等,塞莉姐姐。”
云柠拉住塞莉,快速道:
“用薄布包住草木灰或者木炭,做成口罩,捂住口鼻,能减少传染。”
“好。”
关键时刻,塞莉心细如发,对云柠突如其来的信任,连自己都惊了一下。
一个雄性族人跌撞跑来,汇报:
“塞莉,我们还有最后不到三株净毒草了!”
“没有净毒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