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悠悠转醒。
木讷的盯着头顶的绣帐看了片刻,意识渐渐回笼。
银子。
她攒了十几年的银子。
全没了!
“咳咳……”
外间的福嬷嬷听到咳嗽声,快步冲了进来。
见主子睁着眼,急忙凑到榻边询问:
“夫人,您可算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徐氏死死咬着牙,胸口开始剧烈起伏。
“我哪里都不舒服,两万一千两银子呀,就这么霍霍干净了,我好恨呐。”
福嬷嬷趁机添油加醋,“依奴婢看,一定是那云氏做的局,
从她威胁您办劳什子赏花宴开始,她就在算计您,
还有二小姐那个事,奴婢觉得有些蹊跷,指不定也是她捣鼓的。”
徐氏伸手狠狠捶了几下床板,气得浑身直抽搐。
“去,去给国公爷写信,让他赶紧回京一趟,
就说家里的儿媳要造反,请他回来主持大局。”
福嬷嬷连连应‘是’,怂恿着道:“要不您劝世子与那云氏和离算了,眼不见为净。”
徐氏脱口就想说‘好’,可到底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
“不行,她掌控着永宁侯府百年累积下来的家产,腰缠万贯,不能让她轻易离开裴家,
即便要走,也得从她身上抠一半资产下来,这么大一棵摇钱树,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野男人。”
福嬷嬷还想再劝,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道焦急的禀报声:
“夫人,不好了,世子在路上遭到伏击,重伤昏迷,眼下被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