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元老院。
特殊时期定下的规矩还没有取消,元老院会议依旧是一天一次。
季夏披上一件外套,在宫廷法师的陪同下,睡眼朦胧的走进元老院。
景阳已经提前来到元老院。
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浑身散发着浓烈的血气,甚至衣袖上都还有明显的血迹。
季夏打了个哈欠,瞥了他一眼。
这小子,指定是通宵一宿没睡。
而且看他这表情,昨晚的计划看来很成功。
“摄政王殿下!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第一元老看到季夏,一把鼻涕一把泪,比他在姬天衡的葬礼上,哭的还要真情流露。
就连季夏都有些猜不透他是真哭还是假哭。
“殿下,景军团长纵容手下放出堕落神职䭾,还刻意将堕落䭾往我居住的青云街驱赶。”
第一元老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您看!如果不是我的护卫来得及时,恐怕我早就死在堕落䭾的手上了!”
季夏上下打量着第一元老。
这老家伙现在的模样确实有些惨。
头发乱糟糟的,就像是一个废弃的鸟窝,几缕发丝无力地耷拉在额前,上面还沾染着些许灰尘。
衣服破破烂烂的,领口处的布料被扯得变了形,上面更是有几个清晰的鞋印。
季夏仔细看了脚印几眼,差点綳不住。
那鞋印明显是禁卫军团的制式军靴留下的。
估计是禁卫军团的人,趁着堕落神职䭾肆虐场面混乱之际,上去给了这老家伙几脚。
得亏这老东西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不然估计得散架。
第一元老应该庆幸,他不在昨晚的必杀名单当中,不然就不是几脚的问题,而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能保住性命,全靠他懂的审时度势,至少在季夏眼中,这老家伙还不算丧尽天良,该配合的时候知道配合。
季夏又像往常一样环顾四周。
不错,元老院的人又少了接近一半。
再来那麽一两次,元老院就可以宣布解散。
“殿下,殿下?”看到季夏心不在焉,第一元老小声提醒。
“嗯,我在听,你说。”
得到季夏的回应,第一元老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控诉禁卫军团罪行。
“那都是意外,我回去一定好好责罚看管地牢的士兵!”
景阳义正言辞的说道。
如果不是他脸上还挂着阴谋得逞的笑意,恐怕真有人信了。
“意外?”第一元老被景阳的一番话气笑了。
“禁卫军团的地牢离青云街几十公里,再怎麽工作失误,也不可能让堕落䭾跑到青云街吧?”
“纵容!不!景军团长这是蓄意谋杀!殿下,您可要明鉴啊!”
季夏看向景阳,脸上颇有责怪的意思。
“景军团长,确有此事?”
景阳还是太老实了,居然让元老院的人抓到的把柄,如果是季夏来操办这件事。
他完全可以做的更漂亮,让元老院的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事故。
“殿下,冤枉啊!”景阳强装无辜。
“行了行了!”季夏朝他挥了挥手。
这演技,骗谁呢?
季夏属实看不下去。
“滚吧,罚你三天不许喝酒。”
“是。”
景阳朝第一元老挤了挤眉毛,得意洋洋地走出元老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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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另外一位元老还想再说些什麽。
“怎麽?你对我的处罚有意见?”
“不敢。”
那位元老的声音迅速弱了下来。
任谁都能看出来,景阳昨晚的所作所为是得到季夏的授意。
否则弄死一堆元老院重臣,处罚怎麽可能只是三天不喝酒!
这是处罚吗?
完全是在糊弄鬼!
不对,糊弄元老院!
“对了,第三元老呢?怎麽不见他人?”
季夏刻意吩咐过乌鸦,让他把第三元老的名字从必杀名单中划掉。
这可是要送去前线的蘸酱!
不能就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殿下,第三元老昨晚...”离第三元老府邸最近的元老有些难以启齿。
季夏看向他,沉声询问。
“第三元老怎麽了?”
“他昨晚心脏病复发,离世了。”
“吓死就吓死,说那麽好听干嘛!”景阳刚要迈出元老院的大门,忽然回头嘲讽道。
一众元老露出尴尬的神色。
西岚以武立国,结果元老院的元老死於惊吓,说出去多少有点丢人现眼。
他们这才想方设法的替第三元老的死因找借口,哪知道禁卫军团长毫不留情的将事实说了出来。
好嘛!西境蘸酱被提前吓死了。
季夏顿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