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清晨。
莳安走进了夜澜清的屋里,「主子,冷小姐出门了。」
「出门了?」
夜澜清微微皱眉,他一边系着身上的衣带,一边说道:「她去了哪里?」
莳安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下,终是说出了口,「京兆府。」
「什麽?」
夜澜清神色一紧,立马加快了手中穿衣的速度,「莳安,你随我出府一趟。」
「是。」
这时,羽飞嘴里正啃着一个肉包子走过来,看到他们二人神色匆匆地往外走,不由得疑惑了起来,连忙急声问道:「主子,莳安,你们这一大早的这麽着急要去哪里呀?」
他一边说着,一边跟了上去。
不想,夜澜清却给了他一个冰冷的眼刀,冷声说道:「你留在府里。」
羽飞立马愣在了原地,冷风吹在他的脸上,越发的冷了。
他瘪了瘪嘴,满腹委屈,「为什麽不带上我啊?」
冷意欢的马车停在了京兆府门前。
云珠扶着她下了马车。
冷意欢神色坚定,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京兆府门口那面登闻鼓前。
她拿起了鼓锤,重重地击打在了鼓面上。
一声,两声,三声……
这登闻鼓也是许久未有人敲响了。
如今鼓声响起,顿时引来了好奇之人驻足围观。
此时,夜澜清坐在不远处的马车里。
他用手撩起了帘子,看着冷意欢那道清瘦倔强的背影,微微皱起了眉头来。
这个丫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这麽鲁莽行事,只会让自己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他眸光一沉,神色微紧,对着一旁的莳安冷声说道:「去把她带走。」
「是。」
莳安点了点头,便跳下了马车。
他快步来到了冷意欢的身旁,微微低着头,小声说道:「冷小姐,主子请你到马车。」
冷意欢手中的动作微顿,缓缓转过头去,便看到了夜澜清的马车。
她微微勾起了一边的嘴角笑了起来,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朝着莳安说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我的事与他无关。」
说着,她又继续击鼓。
此时,聚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家都纷纷好奇了起来。
「咦?这不是冷小姐吗?」
「是啊!她怎麽来敲登闻鼓了,这是发生了何事啊?」
「听闻冷宅遭了大火,莫不是为了那事来的?」
「可是我听说,那只是意外啊?何至于此啊?」
「谁知道呢?再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时,李司予带着几个人从府里走了出来。
他抓住了冷意欢手里的鼓锤,微微勾起了一边儿的嘴角笑了起来,一脸戏谑地说道:「原来是冷小姐,不知道冷小姐这一大早惊扰,是所为何事啊?」
冷意欢看着他,冷冷地笑了起来,「你这话问的好生奇怪,既然击了登闻鼓,自然是有事要申。」
「那便请冷小姐说说。」
「我要报案。」
「报案?」李司予微微皱眉,神色一冷,「报的什麽案?」
冷意欢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戏谑,轻声说道:「纵火杀人案。」
「纵火?」
李司予眸光一冷,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低声说道:「我昨日不是已经到府上与冷小姐皆是清楚了,冷宅失火,乃是意外。」
「呵?意外?」
冷意欢气笑了。
她眸光一转,冷冷地看着他,「这当真是你们调查所得的结果,还是某些人希望的结果?」
李司予心中一惊,眼底快速地闪过了一抹慌乱,随即又很快恢复正常,冷声说道:「冷小姐,你这话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冷意欢打断了他,「你说起火是因为我房中的炉火所致,入冬以来,府中一直炉火不断从未发生过意外,怎麽瞧瞧就那夜着了火?这天都城里,这多人屋里烧着炉火,怎麽瞧瞧就我屋里出了事,难不成是我冷意欢就这麽招火吗?」
「你……我……这……」李司予一时语塞。
「依我之见,这是有人故意纵火,想要杀我灭口。」
此话一出,围观之众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唏嘘不已。
李司予顿时急了起来,「这……这不过都是你的一面之词,你说是纵火杀人便是纵火杀人吗?那你便拿出证据来!」
「呵?呵呵呵……」
冷意欢笑了起来,「搜集证据,查明真相,不是你们的职责吗?你怎麽找我要起证据来了?」
这时,围观之人中,有人忍不住开了口,「冷小姐说的没错!你们未查明真相,怎可如此草率结案。」
「对啊!冷小姐所说的疑惑也不是不无可能啊。」
「究竟是谁这麽恶毒,竟然想要杀人灭口,这也太残忍了吧?」
「是啊!想想都后怕啊!」
「再怎麽说,冷小姐也是冷将军的孤女,怎麽能如此对待啊?」
「就是说啊!」
……
看到众人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