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玄龟添堵成功，一百滴！”
“······”
这添堵一时半会儿竟停不下来了，宁小如其实能体会到玄龟的无语，毕竟顾玄觞这句话确实跟她配合的很好。
顾玄觞抬手招呼了一下玄龟，示意他过去喝茶，玄龟的添堵这才结束。
其实大家都清楚，顾玄觞虽然跟玄龟表面上明算账，但到底也是带着一些交情的，只不过是他们之间相互配合着玩笑罢了。
玄龟喝了一口茶，眼眸顿时亮了：“好茶。”
顾玄觞哼了一声，忍不住揶揄他：“别跟个丫头置气了，这灵珠虽说上万颗，怕是神力已经被你挥霍了许多了吧！”
一下子被戳到实处，玄龟面色尴尬，不由干咳了一声：“还好了，也没有怎么挥霍，你看那些灵珠的成色不就能看得出来嘛！”
顾玄觞嗤笑一声：“要是神力还那样充足，你能沉睡上百年，连自己的一缕神念都掌控不了，变成你的真身来糊弄我？”
玄龟闻言愣了一下，皱着眉头思忖一下，面上的神色难看起来。
他扭头看向百里，百里颤颤巍巍的站在一边，满脸的愧疚。
讲真神兽自己的一缕神念有了自主意识，这事百里听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让他去辨认了。
那缕神念本身就是玄龟自己的，这气息跟玄龟真身的气息同源，让他怎么辨认。
但是主人怪罪，也就只能认罚了。
这老乌龟看着温和可亲，没想到动起怒火来还挺吓人的。
“睡不着觉还埋怨枕头，明明是自己的事，怪别人，啧啧啧，这门风你还敢不敢留在这？”宁小如扭头问方玉云，声音虽然小，但玄龟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玄龟气的两根眉毛都要竖起来，这丫头居然敢在他面前挑拨离间？
“你，你······你在乱说什么？我这里能有什么门风？一派胡言！”
宁小如抽了抽嘴角，毫不含糊：“不是吗？明明是你自己神力不支，连自己的一缕神念都控制不住，结果却怪罪百里老前辈，如此看来，这灵珠里的神力也没剩下多少了吧，说是上万颗，难不成是在唬人？”
被玄龟戳中，玄龟原本想要发的火又憋了回去，他气鼓鼓的盯着宁小如看了足足有几分钟，直到顾玄觞咳了一声，这才回过神来：“这丫头，你是不是太惯着她了？”
顾玄觞点点头：“嗯，就这么一个丫头，不惯着她惯着谁？”
玄龟：“······”
为百里挡了一截，百里心存感激的朝宁小如笑了笑。
其实，宁小如心里想的其实仅仅只是给百里老前辈留一个体面。
虽说他在顾玄觞和玄龟面前不够看，可是在整个修真大陆上，他的地位却是近乎顶级的存在，只是蓬莱十二使从不过问世事，一直处在隐世状态，所以不被后世小辈知道而已。
在死生界藏书楼，宁小如喜欢翻那些奇闻旧事，就曾经看到过蓬莱十二使对于修真界做的贡献。
宁小如心下忽然一惊，既然顾玄觞和玄龟都来自上古，活了几万年，那师父谢忘语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况且从顾玄觞对于灵境的掌控来说，死生界都是受他的控制，那么谢忘语又是在死生界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呢？
宁小如这边光想师父谢忘语了，待顾玄觞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时，才回过神来。
她抬头看着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了顾玄觞，又看了看空空的左右，一时有些闹不明白：“大师兄，人呢？都去哪了？”
顾玄觞手心掌火，火苗舔舐着面前悬空的一把匕首，听到宁小如的询问，头也不抬：“方玉云邀请你师兄几个去逛逛玄龟的这个破地方。”
破地方？
人家玄龟耗费无数神力将自己的本体炼化成一方如此雅致美丽的世外桃源，他竟然称呼这是破地方，不比那没有灵气的死生界好？
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啊！
不过这些上古活下来的老东西们确实厉害，玄龟将自己的本体炼化成一方小世界，顾玄觞将死生界纳入自己的灵境。
那个之前遇到的宇渊呢？
那么邪气的功法，难不成他将很多秘境也掌控了起来？
一想到这个，宁小如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修真大陆的很多秘境如果真的被宇渊掌控了，那大家岂不是都成了他养的鱼？
不过，现下宇渊在天目山里，要么找到他，要么不让他有接近洗浆池的机会，不然让这么一个危险分子强大起来，简直就是修真界的末日。
宁小如按下跑远了神思，瞧着顾玄觞这娴熟的手法，不由感叹：“大师兄你真的是啥都会啊！”
顾玄觞笑了笑：“上古时期活下来的都没有什么师父教，一切全凭自己，不会的多能活得下来？”
宁小如崇拜的点点头，只是转瞬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大师兄，咱俩说清楚一个问题，你啥时候答应我，你的东西都归我管了？你这话太有歧义了，很容易让人误解的，不敢乱说的。”
“误解？正确理解就可以了，干嘛要误解？”顾玄觞抬起眼瞧了一下宁小如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瞬间被她气鼓鼓的样子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