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目光闪动之间，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他对余鸢有了新的认识。
最开始只是觉得她的鬼点子多，
后面发现能力很强，而且筹谋能力也很强，有强大的领导能力，让人不自觉地会相信她，属于不确定因素。
那些过多的赘述现在在这里都成了陪衬。
但是现在，他仿佛才透过层层面纱窥见余鸢的一点真面目，冷静淡定，说话滴水不漏，瞬间玩弄人心，而且情绪管理十分到位。
让人只觉得是理所当然的情理之中的强！
好狠！
好狠的心。
赵杰眼中终于露出惊恐的神色，张着嘴巴，似乎完全没想到余鸢留着这一手，硬生生的害怕。
爱情对他来说，就是软肋。
赵杰没想到之前在外面树立的深情人设在给了他无数好处之后，此刻变成一把利刃狠狠的插进他的心脏。
他绝对不能忘记清燕！
不然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余鸢耐心不佳，晃着瓷瓶靠近，一点不迟疑，玩味的很，
“不说话嘛，那我只能当你默认了。”
说着就倒出瓷瓶中的红色药丸，还特意在赵杰的眼前晃了晃。
赵杰冷眼看着她一点点靠近，他看清了她眼中的玩弄和不在意，但是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忘记有关清燕的点点滴滴。
他也不敢赌，不敢赌这是不是真的。
眼看着药丸就要送到自己嘴边了，赵杰猛然眨眼，挣扎着往后仰，大声，带着绝对的恨意和释然，闭眼，颓废，
“你想要知道什么？”
余鸢笑了，慢悠悠的收回丹药，
“果然是个识时务者。”
“很简单，我问你答，你可能不知道，我只是在考证，一般也不会问没有把握的问题，所以你要掂量一下自己的回答。”
“万一我不满意了，我就把这个冰蛇心送进你嘴里，对外放出消息，你自己猜一猜，你亲爱的清燕会不会来找你。”
余鸢惯会把握人心，这是之前上课亲自试验过的知识。
虽然是大小姐，但是曾经顽皮，被仇家抓住差点没命，后面她费了好大的劲抓住人，亲自审问，那场面，比现在可是惨烈不少啊。
赵杰的眼神如同深夜的幽灵，让人不寒而栗，但是现在被控制住，生出几分邪恶，直冲余鸢而来。
余鸢丝毫不在意，这世界上明确有恨你的人没什么不好，尤其是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余鸢坐在凳子上，漫不经心的将瓷瓶放在桌上，一点没在意他快要溢出来的恶意眼神。
“复活鬼王。”赵杰低着头闷闷的开口。
他不了解余鸢的为人，根本不敢说谎。
“平时怎么联系的？”
“不联系，我也是通过清燕才知道的，清燕说我看不见鬼王。”
“看不见，为什么？”
“鬼王还未现世，只有被鬼王选中的去世的人才能看见。”
“计划是什么？”
“龙灯节，借万民祈福，鬼王降世。”
其他人全程一句话没说，赵杰就像倒豆子一样全盘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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