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晚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叹了口气拿出弓搭箭瞄准,朝着雨霖铃的方向射去。
就算是没了一半的修为南流景还是立刻感受到危险,抬手间接住那支箭,“何方宵小敢在此作乱?”
他敏锐地观察四周想要用灵力去探查,但刚要动就感觉有些不听使唤,这段时间他耗损的灵力太多,实在是做不到灵力离体。
叶云时老早就护住徒弟,两个人现在品阶相差太多,南流景根本没办法找到他们。
“掌门,是不是玄剑宗的人追过来了?”跟着他的弟子害怕道。
他们其实这几天也觉得后悔,当时如果低头肯定就能留在宗门,何至于现在受这种罪,但事情已成定局也只能是嘴硬说不屑于留下。
今天突然出现这支箭,让他们草木皆兵起来。
南流景细细观察道,“不是玄剑宗的灵力,看来还有其他人要我死。”
他不禁觉得悲从中来,自己不过是想要保护铃儿,却落得这样众叛亲离的下场,他们眼中就只有权势富贵,恨不得把铃儿推出去受死才肯罢休。
他不得已只能是离开宗门,本以为这样就能够得到安宁,却还是有人不想放过他们。
仙门修士难不成就如此心胸狭窄,容不下他们师徒在这世间吗,还是说陆何尧的掌门之位不稳,默许其他人来杀他?
就在南流景满心悲戚的时候,陆何尧在玄剑宗忙得底朝天,就和凤千雅还有几个长老,将整个宗门的事务都清理一番,发现不少之前留下的问题,掌门寝殿的库房也丢失不少东西。
他心里骂南流景平时看着不管事,竟然能留下这么多窟窿,然后就打了好几个喷嚏,陆鸿飞立刻端来热茶,“师父这段时间太劳累了。”
“理清楚就好了,幸好南流景离开了,否则事情源源不断那才叫累呢。”他想到这里又高兴起来。
南流景在想什么叶云时和星晚不在乎,两个人已经以最快速度离开那座山,坐上飞机一路朝着反方向飞。
“把这个撒下去。”叶云时递给徒弟一个罐子。
星晚打开飞机上的一个小口,然后顺着把罐子里的粉末撒下去,“师父,这里面的东西好熟悉。”
“当然熟悉了,这上面沾染了颜宁宁的灵力。”叶云时不知从哪又掏出来一个果子,“他现在肯定是到处找徒弟的下落,我这是给他提供线索呢。”
是扰乱方向吧,星晚一边撒一边在心里想着。
一罐粉末很快就撒完了,星晚擦擦手,“这样天南海北他会相信吗?”
“要是没有目标肯定是不相信,但那支箭上涂了不少这东西,你觉得裴云客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觉得是南流景带走了颜姐姐。”
所谓病急乱投医,只要有个方向在,裴云客就算不是完全相信也会追上去查问的,碰上南流景这个没张嘴的,说不定会打起来呢。
这一招祸水东引被叶云时玩得很明白,星晚恍然大悟,“这样一来颜姐姐暂时就安全了。”
“也不见得。”叶云时叹道,“有这样一个师父,想要完全逃离可不是件容易事。”
颜宁宁当然也明白这一点,她平时和人说话的时候温温柔柔,看不出来愁苦的样子,但独处的时候脸上总是忧郁的。
徐英招不止一次见到,找师父倾诉道,“她也和我差不多大,每天唉声叹气看着实在是可怜。”
月怀也从叶云时那里听了来龙去脉,无奈道,“师者,授业解惑也,颜宁宁的师父却是个禽兽,可到底占着师父的大义,除非是有切实证据否则我们也做不了什么。”
“宁宁的话也没用吗?”徐英招义愤填膺。
月怀摇头,“如果裴云客说是她练功出了岔子,一时头脑不清醒错想出来的,你该如何?”
这……徐英招面露难色。
“要是什么事情说出来就有人信,那咱们宗门也不至于到今天才把南流景拉下去。”
非黑即白说杀就杀那是话本子里的情节,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星晚却是看不得颜宁宁继续愁下去,和月怀确定她身体已经好了,就拉着人上山下河地跑,简直要把云衔山给翻过来才算完。
连路转峰的鹅都没有逃过她的毒手,等弟子们发现数不对的时候只留下满地鹅毛。
长老们没想到星晚会在这个年纪突然淘气,本想着包容一下结果越闹越大,等江逾白忙里偷闲想要观赏一下他的奇花异草,结果发现已经只剩下叶子的时候,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云时,你也该管一管,哪有这样无法无天淘气的?”
“就是,我路转峰本来就缺钱,现在还少了好几只鹅,你可得赔啊。”
“灵药峰最近也不消停,你作为师父不能干看着啊。”
叶云时面对面前几个恨不得拍桌子的人,慢悠悠端起茶杯喝一口,那样子仿佛不怕开水烫的死猪,“小孩子爱折腾也不是坏事,不就是些死物何必如此小心眼。”
这就是不想管的意思。
墨回幽幽飘进来,“云时,你院子里的酒不见了,好像是星晚说要做什么点心,搬走好几坛子。”
“什么!”叶云时登时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