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破庙里响起脚步声,偏房笼子里的小容容怯生生的盯着门口,丝毫不敢松懈。
她不知道这脚步声究竟是东方青还是那中年道士的,直到东方青身穿带血的衣袍出现在她面前,这才松了一口气。
“阿青哥哥!”
小容容一下子从笼子里钻了出来,哒哒哒的跑到东方青面前。
“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东方青捂着脑袋,略显疲惫的说着,心里那股嗜血残暴的欲念好像死灰复燃,却又好像风中残烛,尽管有些难受,但终归还是能忍受的。
小容容摸了摸东方青衣袍上沾的血,担忧的问道。“阿青哥哥,你受伤了?”
“没有,这是外面那人的血。”
安抚好小容容后,东方青转头将目光放在了另一个笼子,里面涂山红红依旧昏迷,不见丝毫动静。
“对了,先前倒是忘了问,你和你姐姐,来自何处?”
“我和姐姐是涂山那边的。”
听到这熟悉的地名,东方青微微愣神,不由得笑了笑。
“或许是缘分吧,我最终要去的地方也是涂山。”
“唉?阿青哥哥也要去涂山吗?那太好啦,到涂山了让容容来带阿青哥哥好好玩几天吧。”
“好啊,到时候就有劳小容容当一回向导咯。”
不知为何,东方青总觉得涂山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就好像自己去过一样。
将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抛到脑后,东方青靠近涂山红红的牢笼,如法炮制般将两根栅栏往两边掰开,伸手将里面的涂山红红拎出来。
这时,或许是昏迷的时间差不多了,涂山红红刚好苏醒,看着眼前的东方青,蒙圈的脑瓜子还没有转过来。
眼前东方青伸手抓着自己衣领的面孔可着实把她吓着了,回想起自己乳娘曾告诫过自己‘人类雄性都是可怕的’,她淡绿的瞳孔猛然一缩,如同条件反射一般,一只爪子朝着东方青的胸膛狠狠刺去。
呲——
指尖微微刺进东方青的胸膛,便再也不得寸进丝毫。
东方青死死掐着涂山红红的手腕,看着身前颤抖的手臂,以及自己微微染血的胸口,心中那股嗜血的念头就好像火苗滴上了油,放大了不少。
‘砰’
手上猛然用力,将笼子的涂山红红一把甩开,小红红撞在栅栏上,吃痛的哼了一声。
“阿青哥哥,姐姐……”
小容容看着东方青将身子缩了出来,捂着脑袋沉默不语。
“容容,小心!”
笼子里传来涂山红红担忧的声音,东方青尽力忍着痛苦,缓缓走到角落坐下,将衣袍拉开些许,血液便在他手指上沾了不少。
“阿青哥哥,对不起,姐姐不是故意的!”
小容容将笼子里的涂山红红拉了出来,走到东方青身边,犹如做错事的孩童一般。
东方青已经没精力关注这些了,涂山容容抬起脑袋,便看到东方青歪着脑袋闭上了双眼,双手无力的落在地上,胸膛的伤口还在往外淌血。
“阿青哥哥……死了?”
霎时间,恐惧的情绪占据了小容容心头,她伸出手,运用起自己唯一会的治疗术,幼小的手掌贴在东方青的胸口,泛起微弱的绿光。
还好伤口不深,在小容容的治疗术下,血是堪堪止住了,但动作稍微大一点还是会裂开。
将脑袋贴在东方青的胸口,听着那微弱的心跳声,年幼的涂山容容这才松了口气。
“还好,阿青哥哥还活着。”
身后,涂山红红呆呆的站在那里。
“容容,他......是之前那个在路边捡到的少年?”
或许是东方青此时与之前的衣着气质有着太多变化,又或许是涂山红红刚刚苏醒没认出来。
这一爪子下去,看着自己妹妹治疗着东方青,回过神来的涂山红红一下子后悔了。
“姐姐,我们是被他救下来的。”
接着,涂山容容将自己所知道的大致上都告诉了涂山红红。当然,当牛做马那个没说。
“我......”
听完,涂山红红有些无地自容了。想到自己险些杀了自己和妹妹的救命恩人,一股愧疚感顿时充斥着她的心头。
“他呢?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吧姐姐,可能是姐姐你让他流的血太多了吧,现在只能等阿青哥哥慢慢醒过来了。”
“这样啊。”
总归是松了口气,涂山红红这是又注意到了昏迷在地上的小道士。
“我记得,他好像和那个道士是一伙的。”
“这个啊,阿青哥哥好像给他弄昏了,容容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
......
深夜,破庙的偏房里面呈现出一幅奇特的景象。
角落里坐着晕倒的东方青,原本坐在身边睡着的涂山容容不知何时在睡梦中将头依靠在他身上。
偏房另一边,涂山红红目光灼灼的看着角落。她苏醒之后算是精神充沛,自然也不像容容那样需要睡眠。
看着靠在东方青身上的妹妹,犹豫片刻,她还是放弃了去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