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冬腊月的夜里,谁加完班不赶着回家,是吧?”沈黛西露出职业微笑,好心替他按了专用电梯。
“傅总,您慢走。”电梯门一开,沈黛西笑眯眯地一副要送人走的模样,不想跟他多待一秒,转身走向员工电梯。
“我送你。”傅砚沉不由分说扯住她,一块进入专用电梯,又按了关门键。
“傅总不用劳烦了,我网约车了。”沈黛西举着手机给他看,而且网约车仅离他公司不到一公里。
傅砚沉凤眸微眯,夺过她的手机,长指一点,订单取消。
“傅砚沉,你干什么!”沈黛西瞪大眼睛,才反应过来,伸手去抢手机。
傅砚沉手握着手机举过头顶,语气带着不容置喙。“我送你。”
“谁要你送,快把手机还我,网约 司机要到了。”沈黛西踮起脚尖,手奋力攀着他手臂,想抓住手机。
即使沈黛西穿了五厘米尖跟鞋子,身高只到他的耳朵处,他长得长手长脚,怎么都够不着。
傅砚沉作恶往后一退,沈黛西扑倒在他怀里,长臂顺势紧箍软腰低笑:“又投送怀抱?嗯”
“我没有,你放开我。”沈黛西恼羞推着他的胸膛,男人却丝毫不动。
“我跟你说过吧,你进驻环南那天,我当你答应我的条件。”
“我没答应。”沈黛小脸皱成苦瓜脸,继续扒拉着他的长臂。
周遭的空气一下子凝重起来,似乎夹杂着不好的预感。
傅砚沉黑着脸卸去力臂,手机被抢去。
打车页面早已关闭。
沈黛西小脸耷拉,心里有火,又能怎样订单都被取消了。
傅砚沉垂眸看着怀里娇憨明媚的女孩,惹得他腹部莫名窜起一股火。
他抬手穿过脖颈托住她的后脑勺,俯身温软的薄唇覆上去。
“唔....”
这狗男人,一言不合,就强吻!
沈黛西捶打着他的胸膛以示抗拒,吻势越发凶猛,她被动带入涟漪。
一个绵长热吻结束。
两人额头相贴,呼吸交缠,傅砚沉深眸浮着浓郁神色,眼神痴痴地缠着。
好似怀中的女孩,就是前世在佛前虔诚磕九百九十九个顿首,求来的白月光。
沈黛西脸烧得通透,小手仍紧揪着他的衣领,心跳如击鼓。
头顶传来低沉嘶哑的笑声。
“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这是本能的生理反应!
沈黛西眼睫微颤,推开他,干咽了一下:“懒得你,这无赖。”
她抬手按了1层键,等电梯门开,自顾走出去。
傅砚沉没拦她,电梯降至负二层车库,去取车。
凛冽寒风夹杂着细雪,割得人脸生疼。
沈黛西站空旷的街头,裹紧呢大衣,抖着手不停刷新叫车软件,在她之前还有45位。
她气得跺了几脚地板,好不容易等到车,狗男人手贱按了取消,还扣了些费用。
黑色卡宴停下,车门一开,傅砚沉大腿迈出车门,快步走到沈黛西跟前。
“走,我送你回去。”
沈黛西转过身背着他,不想理这狗男人。
“我数到三,再不动,我就抱你上车!”
“我走就是!”
傅砚沉舌头顶着牙后槽,低笑了声,三两步越过她,打开副驾的门。“坐这。”
沈黛西也不跟他矫情了,直接坐进去,傅砚沉绕过车头坐进驾驶位置,把车开车进主干大道。
车里只他们两个人。
香车宝马,今晚还是大金主亲自开车送她回家,不亏。
沈黛西痴痴睨着,傅宴沉握着那双手,指节修长如玉,清透如水,纯净无瑕,微微弯曲紧握着方向盘。
正专心开车的男人,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噙笑道:“想摸不?”
男人的手见过无数,让她痴迷念念不忘的还得是傅宴沉这双,怎么会不想摸,做梦都想。
沈黛西硬生生的把头别开,没接他的话,而转移话题。
“傅总,我想问下,我那车什么时候能修好?”
傅宴沉眸色微沉:“修车厂那边还没来电话,等着。”
“哦,要那边来电话,记得通知我一下,我付车费。”
“再说。”
车内陷入沉寂,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三十分钟后,车子在沈黛西单元楼停下,沈黛西谢过某男人,正要推开车门。
傅砚沉倾身凑近,语调慵懒:“不邀请我上去坐坐?嗯?”
“改天吧,谢谢傅总今晚送我回来,再见。”沈黛西扔下话,慌乱地推开车门就跑。
傅砚沉眼看着跑得没影的小女人,无奈摇头笑出声。
沈黛西走出电梯,走到她家门前,发现门是虚掩的,明明早上出门前是上锁了。
她轻轻推开门,一股浓稠的臭味随冷风飘进鼻孔,生理反胃干呕几下,捂着鼻孔借着门玄关的感应灯进去,打开客厅的灯。
地上、沙发、茶几、餐桌、墙壁到处都土黄色类似地下水道的脏水,满屋子臭味,沈黛西是半刻都待不下去了,走到大门外,给物业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