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黛西照实回答,“是的,姥爷。”
老爷子笑着继续问道,“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师是比较辛苦了些,不过,那不适合女孩子长期待着,不过,还是胜在年轻,我还听小沉讲,你近期内有意向,跳槽回本专业发展?”
沈黛西:“是有这个计划的,今年先准备着。”
老爷子,“不错,你本科提前毕业直升京大本校专硕,同时,还能挤出时间实习和参加各种必要的考试,这种惊人的自律,别说女孩子,男孩子能做到的都少见,你这孩子脾性实在难得呀,好样的,哪天进了金融业,我看你也能混得风生水起。”
沈黛西笑道,“谢谢,姥爷的夸奖,我定不负姥爷的厚望。”
傅砚沉来之前已向这两位老人详细的介绍的沈黛西的基本情况,两位老人,一位驰聘官场几十年已淡泊明理,另一位是同声传译退下来的也见过大风大浪,从傅砚沉的父亲傅松贺那代开始不涉及官场,到了傅砚沉这代更是无心步入仕途,对他沉择偶也没傅家的老头子那么板正,只要家世清白,知书识理,漂亮贤惠,最重要是的自家外孙喜欢就行,又听说是年少时,被流放时相救过他的小姑娘,更是好奇了。
老太太目光全在沈黛西的身上,她之前还疑惑着放着赵家的姑娘不要,如今看到小姑娘心中更是有数了,只是这模样生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在哪见过。
“真好呀,不但有能力还漂亮,小沉能才遇上你,真是他的福气了。”
傅砚沉挑眉,“我眼光一向毒辣,看准就出手。”
老爷子拾起棋子往棋子罐放,顿了顿,抬头瞪了他外孙一眼,“还顺着杆子往上爬呀,也是了,你就这臭脾气,人家姑娘能看上你,我们在佛前磕了多少回的头,才求来的。”
傅砚沉道,“那我有空也多拜拜佛,求佛主保佑你们俩健健康康,佬长命百岁。”
“有空多来看看我们比较实在。”
这会儿,佣人从厨房里走出来,提醒他们饭菜准备好。
老爷子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站起来招呼他们道,“走,吃饭去。”
知道沈黛西是C市人,老太太还特意让人准备那边特色风味菜肴,尝着菜,若哪天被发现是演戏,伤了老爷子和老太太的心,心中受之有愧。
可她侧头看着吃着正香的傅砚沉,心里有些气,抬脚往他的小腿上踢去。
傅砚沉受痛闷哼了一声,深眸带着笑意地看着那双带着幽怨地大眼睛,也似乎猜得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用公筷分别给两位老人夹了糖醋排骨,再用自己的筷子夹了根给她,“吃这个,这个合你胃口。”
她是这个意思么,心里的气没处发泄,他倒又给添了一把火。
饭后,
他们陪了会两老人聊了一会儿天,聊的话题大多是傅砚沉小时候那些趣事,沈黛西还真没想到傅砚沉小时候看似沉稳内敛,在大院里二十多个孩子中,却混出孩子王来着,这也难怪顾墨和宋承宪一直对他这么敬重。
傅砚沉凝着神坐一旁,眸光温柔地落在那个因为他小时候的糗事,而笑得眉眼弯弯的小姑娘身上,“姥,这些事又不是什么值得歌颂的事,还一股脑往外讲。”
老太太挥手朝他后背拍了一下,“什么叫往外讲呀,黛黛,不是外人呢。”
沈黛西倒是听得比较起劲儿,笑道,“就是呀,还有这哪是糗事呀,明明是你小时候调皮捣蛋又可爱呀。”
“小学四年级那年暑假,他被他爷爷带走去了他奶奶的老家待了一年多,去的时候百般闹别扭不愿意去,结果回来又闹着要继续待着不肯回来,性情更是变得孤僻不愿意理人了...”
老太太倏然意识到自己讲了什么,怕沈黛西膈应,适时的闭上嘴巴,顿了顿,拉着她的手,“总之,小沉性子比较执拗,也是比较长情的孩子。”
长情不长情,沈黛西不知道,但,执拗倒是比较贴合他的性格。
“长情好呀,也不用担心他在外面乱来了。”
傅砚沉坐姿休闲,镜片后那双深眸被掩饰着了情绪,过于深沉,又有些幽暗不明。
沈黛西与他视线对上时,有种错觉,让她误以为他对她自己用情至深。
沈黛西与他姥姥拉着家常,还劝着她吃佣人重新准备的水果,她象征性的拿起牙签扎一块哈密瓜小口吃着。傅砚沉跟老爷子聊了些不合适摆在台面上讲的话题。
偶尔,老太太离开客厅,沈黛西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待老太太返回,她又开始跟老太太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
天色渐暗,傅砚沉已提前跟他们说好不留下来吃晚饭,返程有些远,老爷子也不强留他们。
临行回程前,两位老人送着他们到门口,傅砚沉和老爷子走进前面,老爷子不停着嘱咐着他事,傅砚沉在身侧手扶老爷子的手臂频频点头称是,沈黛西挽着老太太的手臂,“黛黛,以后有空呀,多和小沉一块来看来我们。”
沈黛西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老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感,这会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姥姥,自从她姥爷去世后,她姥姥就坚决不肯搬进养老院,她说那里太过孤独寂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