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一向捧阿箬的场,哪怕此香一般,他都能夸出花来,更何况阿箬调香水平不一般:
“不错,清雅宜人,不似宫中寻常的香,味道那么繁重,香远益清,我喜欢。
你这香叫什么名字?改明送点进乾清宫,你亲手调的香,我可不能错过。”
阿箬听到弘历的话,神色莫名的看了他一眼,这才道:
“新调的香,名字还没取呢,你也不能白用啊。
要不你来给它取个合适的名字吧。”
弘历一听此话倒是真来了兴致:
“居然还没取名字,那感情好,此香是你亲手调制,我再来取名,也勉强算咱们共同研制的了。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既是以合欢花入香,那就叫相思吧。”
阿箬闻言小声呢喃着“相思”,然后微微一愣,随即笑道:
“好啊,就叫相思。”
说罢,她又问弘历道:“弘历,你知道南粤吗?”
南粤其实就是广东,在现代,广东地区发达,是个好地方。
但在古代,广东由于地理位置偏南,气候湿热,人烟较为稀少,所以古人也称南粤为南蛮或南荒。
弘历不知阿箬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地区。
对于南粤他最大的感觉就是,税收不行。
南粤人少,不像江南鱼米之乡,税收当然不高。
弘历好奇阿箬怎么会突然提起南粤,疑惑道:
“怎么突然想起南粤了?”
面对弘历的疑惑,阿箬却是面带神往之色:
“怎么就突然了,刚刚我不是说了吗,相思中所用的合欢就是来自南粤。
南粤虽然地处偏僻,但听说盛产水果,往年宫中所贡的荔枝不也是来自南粤吗?
此生如果有机会,我想亲自去南粤看看荔枝挂满枝头是什么样的盛景。”
弘历看阿箬一会一个想法也不生气,只是好笑的对阿箬说道:
“想出宫有什么难,待过段时日朝纲稳定后,我带你出宫南巡,有机会咱们就去南粤。”
阿箬听到此话心中一僵,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怎么差点忘了清代的皇帝喜欢出巡。
尤其是乾隆,曾几度下江南。
都怪雍正太宅,上一世她在紫禁城待了十几年都没出过京城。
想到这,阿箬没好气的反驳弘历:
“南巡也是去富饶繁华的江南,那里文人士子多,文风也盛,如何会去荒无人烟的南粤?
现如今你是皇上了,就是不如以前自在随意。
年少时说什么做个自在随性的侠客,带我看遍天下,以后怕是也做不到了。”
弘历听着阿箬的话,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道:
“以后的事谁说的准,你等着好了,答应过你的事,我总不会叫你失望。”
看着弘历一脸自信的神色,阿箬心中有些好笑。
算了,有些事慢慢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以后时日长着呢。
后宫的日子许是太闲了,自从阿箬把意欢封为婉常在,公然打脸太后之后,太后与阿箬就彻底撕破了脸。
她到底是长辈,又是太后,天然压阿箬一头,只要她有心为难阿箬,总不愁找不到借口。
更何况弘历为了阿箬不进后宫,太后都不用找别的借口,只抓着这一件事,就能翻来覆去的找阿箬的茬。
但阿箬岂是乖乖任太后磋磨的人。
因此,在太后再次把她叫进慈宁宫,当着众嫔妃的面,毫不客气厉声斥责时,阿箬干脆利落的昏倒了。
太后本以为阿箬是故意装晕,给她难堪,因此气的当场请了太医过来诊脉。
太后是真心以为阿箬在装晕,原是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拆穿阿箬的真面目。
却不想黄元御略一搭脉,就立即大喜道:
“恭喜太后,皇后娘娘这是有喜了!”
太后闻言当场就懵了,皇后嫁给皇上眼看都快十年了。
谁能想到十来年都不曾有过身孕的皇后,恰恰在此时有了身孕。
阿箬带来的宫人一听此话,顿时都狂喜。
有机灵的不等她人反应过来,立刻飞速赶往乾清宫报喜。
在场的众嫔妃闻言也都心情复杂的看着皇后。
但都不约而同跟着露出笑容,这个时候,她们再不想笑也要笑。
也有人是真的开心,这下皇后有孕了,总不能再霸着皇上了吧。
自从皇上登基后,后妃们就没再单独见过皇上。
如今后宫子嗣不多,谁不想有机会母凭子贵呢。
弘历本在乾清宫批折子,一些官员的请安之词,繁杂厚重。
弘历不得不耐着性子,从这些废话中找出有用的信息。
因此每次批折子时,都是他最不喜人打扰的时间。
王钦跟在弘历身边最久,虽因能力问题不得弘历重用,但这些忌讳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往常弘历批折子时,天大的事,他都不敢放人进去打扰。
只有今天,一得到慈宁宫的消息,王钦什么都顾不上了。
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王钦就是再蠢,也知道皇后娘娘在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