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令仪所料,看完她给的证据后。
李庭兰怒目圆睁,眼球几乎要渗出血来。
她双手死死抓住手上的纸张,浑身颤抖,额头青筋暴起,好一会才张口问道:
“这是真的?”
随着她的问话,血液不自觉的从她口中流出,原来是她牙齿咬的太过用力。
以至于牙龈上也渗出鲜血,随着说话,鲜血流出口外,看起来十分恐怖。
令仪放下手中的茶盏,食指轻轻敲击着面前的桌子道:
“信与不信全在悔悟师傅你自己,你若要继续自己骗自己。
无视兄长惨死,父亲含恨而终,亲女被丈夫和堂妹活活溺死的事实。
在这庵庙苟活度日,那我也不能说什么。
但你若想所有害过你和你亲人的凶手。
得到他们应有的报应,那不妨考虑和我合作。
我可以向你保证,等将来时机成熟,你的所有仇人。
他们什么下场,什么死法,全由你说了算。
怎么样,李庭兰,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骤然得知一切,李庭兰恨的心都在流血。
她是个传统的女人,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
所以即使父亲给了留了很大一个底牌,这些年她也从来没想过动用,只想安稳度日。
谁知原来现实这么残酷,她所有亲人的死,皆是被亲近之人算计。
她自己,也被算计到亲女惨死,自己在这庵庙苟活,险些如了仇人的意。
李庭兰在不自觉中,抓破手中的纸张。
眼泪如决堤一般往外流,可偏偏她面色平静。
唯有一双流泪的眼睛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好一会她才道:
“我凭什么信你?你自己都沦落到这静心堂了,又拿什么帮我?”
令仪看她眼睛中还在不停的往下落泪,偏偏却面无表情,像一个假人一般。
她直视着李庭兰的脸,声音诱惑道:
“我当然能帮你,我知道你手中有你父亲留给你的底牌。
用这些底牌,也许你可以报复你的前夫定远侯一家。
可却万万动不了你的叔叔婶婶。
因为你的父亲死前曾有过铁令,你手中的那些底牌,绝不能伤害李家人,我说的对不对?”
李庭兰闻言深深看着对面的令仪,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顾家女会知道这么多。
令仪自然是在剧情中得知的。
李敢在死前虽将手下的暗卫秘密交给了小女儿。
但却也给所有暗卫下过铁令,李家暗卫,绝不能动李家人。
这李家人,自然也包括李庭兰的叔叔婶婶。
所以在剧情中,哪怕李庭兰手握这么大的底牌,依旧要投靠福王复仇。
令仪看李庭兰神色微动,继续道:
“你的敌人是国公府和侯府,这两大势力如今又联了姻,你可能还不知道吧。
你的堂妹李春兰踩着你女儿的尸骨嫁给了你的前夫,如今已经有孕在身了。
可你手中的底牌却断不可能伤害李春兰。
没有了那些底牌,以你自己的能力,你能报复李春兰吗?”
李庭兰闻言反问令仪:
“我是不能杀了李春兰,难道你就行了吗?”
令仪坦然点头:“那是当然。”
李庭兰再问:“你怎么杀?”
令仪微笑道:
“李庭兰杀不了李春兰,顾婉儿也杀不了李春兰,但皇上的妃子却可以。”
此话一出,李庭兰有一瞬间的疑惑:
“什么意思?”
令仪则道:
“半个月内,将有一批来自宫里的人,私下到这静心堂查探我来此以后的所作所为。
我要你用你的底牌,替我遮掩我会武功一事,只要此事你做成了。
短则一月,迟则两月,我必会入宫为妃。
届时,你要李春兰怎么死,我便让她怎么死!”
李庭兰闻言,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好!天不收我!你竟还有这等运道!
我可以替你遮掩,但两月之内,我必须要听到你入宫为妃的消息。
否则你的事,我怎么替你遮掩的,就怎么再替你捅出去!
等你入宫为妃之日,便是我们真正合作之时,如何?”
令仪闻言举起手中的茶盏道:
“可!”
李庭兰见状猛的拿起身前桌上的茶盏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将茶盏摔倒地上。
杯子落地,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李庭兰则在碎杯声中,眼神猩红,咬牙切齿道:
“你若真能为嫔为妃,我可以全力支持你,在宫外做你最好用的刀。
但我要你发誓,等你上位后的第一件事。
必须是替我除了李春兰腹中的那个孽障!
我的孩子死了,她的孩子也别想活!
骨肉分离之痛,她必须也要尝一尝才算公平!”
令仪闻言低头饮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茶水,这才道:
“自然。”
说完后,她又提醒李庭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