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这一下叶琼英也得被带得一个踉跄。
可现在她很快就站稳了,迅速伸手扶住了安玉:
“你还好吗?”
几个月的训练的确颇有成效,她的底盘比从前稳了不少,如今身上还绑着四个沙袋呢,想要撞倒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安玉摇了摇头,手里剩下的小半个馍馍倒是还拿得好好的,没有掉在地上。
见他没事儿,叶琼英又往旁边看去。
他们几人是正常前后错开走着路的,路面很宽敞,并没有挡着谁,不管来去都有足够的地方走动。
可到底撞到一起了,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都不受伤是最好的情况了。
但对方显然不是这样的想法。
那撞了人的男人才刚一被人扶住站稳,都没来得及抬头,嘴里就已经开始了骂骂咧咧:
“艹,一群废物走路不长眼睛?连老子也敢撞,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吧?!”
话音刚落,那人已经抬起了头,正好看见了叶琼英。
一瞧见她的脸,这男人顿时变了表情,原本狰狞扭曲的怒火变成了猥琐奸猾的笑,张嘴便道:
“原来是个漂亮小姐。不知小姐贵姓?鄙人姓刘,乃是这平武城中最大皮毛商行的少东家。”
他手中折扇一展,还装模作样地扇动了几下,扇子上的金坠子跟着晃动了起来。
转头,又瞧见了站在叶琼英旁边的安玉。
一双眼睛又是一亮,赶紧又说道:
“这位是?”
姚大川三人见此眉头一皱,虽然知道叶琼英身手不比他们差,但这种糟心事儿,对女子来说到底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不等叶琼英做什么,便主动上前,将叶琼英与安玉挡在了身后。
“我们是谁与你无关,”姚大川沉声道,“这位公子,还请自重。这街上来来去去,碰撞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事,既没有受伤,我们就先走一步了。”
对方却并不这么想,反而将扇子一手,胳膊往前一伸,挡在了他们面前,不让人走:
“哎,等等,我可没让你们走。
谁说不是什么大事?我现在就是被你们给撞伤了!
现在,要么赔钱,一百两银子。要么,就跟我走一趟。
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他话是跟着姚大川说的,眼神却还是忍不住想要跳过前面的三人,去看后头的叶琼英与安玉,满脸都写着“不怀好意”几个字。
“休想!”姚满福本就不是个成熟稳重的性格,这哪能忍得下去,当即反驳,“你这根本就是讹人!你这样子哪儿像是受伤了?还要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明着抢钱呢!”
旁边的路人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可看清那人的长相后,却都纷纷低头避开了,眼神里全是了然。
有站在后面的好心人小声劝叶琼英二人道:
“这是广茂商行的少东家刘举业,家大业大,在府衙内都有不少关系。
此人最是爱好美色,男女不忌,若是能凑足银两,还是拿钱买平安,然后趁早离开平武城罢,否则……”
叶琼英和姚大川几人穿着还较为平常。
姚大川三人是村子里出来的,平常都是穿着营中发放的统一服装,至少比家里打满补丁的破衣服强多了。
叶琼英则是特意做的方便动作的训练服,身上什么首饰也没戴,看不出家底。
但安玉身上的衣服却是上好的料子,加上他那白嫩的模样,一看就是娇养出来的。
那路人觉得他们家中或许能够凑足一百两,这才劝说他们放血给钱算了,总比招惹其他麻烦上身强。
可要换做一般人家,这一百两,足够逼死一家人了。
刘举业听了姚满福的话后,脸上看不出一点儿心虚的模样,反而得意洋洋地笑道:
“讹人?谁看到了?嗯?”
往周围看过一圈,却没人敢出头。
刘举业嗤笑一声:
“看到了吧?老子这就是受伤了。你们就是罪魁祸首!
看你们这样子,也就是几个穷当兵的吧?既然给不出银子,那就麻烦后面两位,跟我走一遭咯?
老子今天心情不错,就不找你们三个的麻烦了。现在,退一边儿去,别在这儿碍手碍眼!”
说着,就要伸手去推开站在前面的三人。
姚大川就算再是好脾气,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退让,将叶琼英与安玉让出来给人欺负。
既然此人讲道理说不通,那就只能动手了。
他一把抓住了刘举业的手,将其往后一推:
“只要我们在,你就别想得逞!光天化日下讹人银钱,还想强抢民女不成?平武城的守卫军就在城外驻扎,怎容得你这等恶劣之辈胡作非为!”
“哈哈哈!”刘举业本还恼怒他们不识趣,一听这话,却笑出声来,“哪儿来的死脑筋。守卫军?你们还以为这是叶家当权的时候呢。如今这守卫军可管不到平武城内的事儿。你们几个泥腿子,既然不想好好走,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去,把他们三个的腿给老子打折,然后将两位美人儿请回府去!”
刘举业一挥手,后面几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