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五娘神色悲怆的道:“咱们的人还发现,这临安府下面的百姓时常便有饿死的,好多因生活艰难,甚至卖儿卖女……
有的家中只有一件好衣裳,谁出门谁穿……特别是这天气渐凉,也不知又要死多少凄苦百姓。”
凤千雪已经被气笑了,“呵呵,好好好。”
沈熠也很愤怒,不过他还是冷静的问道:“这么大的事,为何至今都没有人进都城告状。”
秦五娘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咱们扮成乞丐的探子听闻说,之前有个临安府下,新上任的县令,得知了此事,不肯同流合污,要去上报朝廷。
结果奏折被劫持了不说,全家更是遭了匪,钱财被洗劫一空,男女老少无一人生还……”
凤千雪愤怒的道:“呵!好一个只手遮天!”
她只觉气愤不已,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难怪说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当真是官场黑暗,道德沦丧,人心不古。
大家面面相觑,皆在消化着这般骇人听闻的消息。
……
沈熠看着此刻冷若冰霜的凤千雪,上前默默的握住了她的手,众人也纷纷退了出去。
凤千雪自认不是什么圣母心,但她曾生活在一个和平的年代,历史上的事件都是写在书本上,她做不到感同身受。
可如今,这一切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自己面前,叫她如何不震惊,如何不愤怒……
沈熠轻声唤她:“公主。”
凤千雪缓过了心神,望向了他。
“公主,你莫要如此,气大伤身。”
凤千雪颔首,“本宫无碍。你去将郑子彦请来。”
“好。”
待人来了以后,沈熠向郑子彦面不改色的介绍道:“郑公子,此乃我妻主,你有事可与她说,她会为你做主。”
郑子彦看向了凤千雪,只觉此人贵气逼人,仪态万方,他好歹也是有些见识的,自是不敢小觑,忙上前做了个揖。
凤千雪示意他落座,而后道:“郑公子,你可知,我们此次来是所为何事。”
郑子彦摇了摇头。
凤千雪从身上取出了一枚凤牌,在郑子彦的面前晃了下,而后便收了起来。
郑子彦并未看清楚那牌子的内容,但是他却看到了上面雕刻的凤凰,如若不是皇亲贵胄,或女帝亲卫,没人敢刻凤凰。
他立刻惊恐的跪了下来,“小人见过大人。”
凤千雪平静的忽悠道:“我乃女帝之人,此次是奉女帝之命前来调查临安府之事,现如今经与本官调查,已知晓,这知府,通判以及你母亲同知,同流合污,蛇鼠一窝!
即日我将上报女帝,到时可就再无转圜之地……”
郑子彦也是个聪明人,立刻听出来,她这话里的弦外之音,他忙磕了个头道:“大人,请您明察,家母实属被逼无奈,才上的冯知府的贼船,且那冯知府身后有菊侍君与三公主为靠山,如若我母亲不合作,全家恐是性命不保。”
凤千雪嗤笑道:“呵!你可知,现在女帝要彻查此事,别说只是个小小菊侍君的娘家,就是三公主能不能摘清还两说呢。”
郑子彦急道:“大人,家母只我一子,她们怕我母亲不配合,说要邀我去家中做客一些时日,实则却是将我囚禁在那山寨中,这您也亲眼见着的,故而我母亲才一直虚以委蛇。”
凤千雪缓和了些语气道:“若如此说,你母亲也是不得已了?”
郑子彦再次磕了个头,恳求道:“我愿意去劝说母亲,让她配合大人,将功赎罪,还望大人向女帝求情,日后给我母亲一条生路。”
凤千雪目光冷冽的看向了他,“郑子彦,你莫要与本官耍什么花招。”
郑子彦紧张的道:“大人,小人不敢,求大人信我。”
沈熠在旁求情:“妻主,我看郑公子不像是会说谎之人,不如妻主给他个机会。”
凤千雪看向了沈熠,嘴角一抽,差点没笑出来,他这一口一个妻主,叫的还挺顺口。
凤千雪沉吟了片刻道:“既然我夫郎为你求情,本官姑且给你个去劝说你母亲的机会,若是她还心存侥幸,后果你应知晓。”
郑子彦此刻很是心神不宁,“大人,我家府外有人监视,故而需要找个机会,才好与我母亲接触。”
“无碍,本官自有办法。”
深夜,暗雨观察了许久,发现监视同知府的人很是稀松,他便悄然的潜入了同知的房内,将人口中塞上了布料,捆绑好,直接扛走了。
待看到了地上自己的母亲,郑子彦忙上前帮着松绑,“母亲,是我,子彦。”
郑同知原本还有些恐惧,以为遭遇了歹徒,此刻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她满是疑惑的问道:“子彦,怎会是你,你不是在山寨呢么?”
看来自己不在山寨之事,还未传出,他忙道:“母亲,我被人救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郑子彦开始将这两天发生的事,一点一滴的叙述给了她听,她只觉越听越心惊,最后满脸的冷汗。
“母亲,临安府事发了,你一定要配合大人,否则咱们全家都会性命不保。”
郑同知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