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河开怀的道:“公主别打趣我,大将军哪那么好当的。”
凤千雪轻抬下颚,对着她眨了下眼睛,“你可是柳大将军的爱女,俗话说得好,虎母无犬子。”
柳星河也对着她眨了眨眼睛,“别说我了,听闻你家元幽要与婉池兄长结亲了。”
凤千雪眉眼含笑的道:“是啊,你呢,可有心仪之人了?”
柳星河搔了搔头,小声的对凤千雪道:“我母亲说,男子容易坏我心性,说让我晚些再娶亲。”
凤千雪掩唇轻笑,“说来,没见柳伯母呢,带本宫前去问候下。”
“家母刚还在呢。”说完,她便打量起了四周,不多时便见柳将军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柳星河拉着凤千雪便走了过去。
凤千雪看着柳将军道:“柳伯母新岁好,本宫随星河过来给你拜年。”
柳将军忙站起身,手拿酒杯递至给了凤千雪,而后自己又拿起了一杯酒,爽朗的道:“谢七公主,也祝你新岁吉祥,臣敬你一杯。”
凤千雪将酒递至了嘴边,眼睛轻扫了下柳将军,突地她有些惊诧的发现,那柳将军的左手上有一道新疤……
凤千雪的心,咯噔了一下,她面色不显的将酒倒入了戒指空间里,便回至了自己的座位。
她悄然的打量起了柳将军,逐渐的那日在祭祀大会上,头戴银色面具与自己缠斗之人的身影,便与柳将军融合到了一起。
当日自己的连弩也射破过那人的左手,还有那之前自己觉得耳熟的声音,这都是巧合么……
她只觉脑袋“嗡”了一下!不会吧!
凤千雪示意了眼艳七娘,艳七娘便低俯下了身子,凤千雪对着她耳语了几句,艳七娘当即变了脸,但很快她又恢复如常了。
艳七娘也有意无意的扫过柳将军,而后她借着为凤千雪斟酒之际,悄声的道:“真的很像。”
凤千雪再次环伺了四周,她发现坐至自己对面的凤栖梧,今日格外的安静,一点也不似她平日里谈笑风生的作风,凤千雪只觉眼皮突突直跳。
她往下首处又看了看,便见沈熠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她趁人不注意,将手放至桌下,从戒指空间取出了纸笔,写了四个字:今夜小心。
而后便对着艳七娘交代了两句,艳七娘便端着一盘点心来到了沈熠面前。
“沈公子,我家公主说这点心很美味,让你尝尝。”
沈熠羞赧的接了过来,艳七娘趁机将那纸条塞给了他。
这时有宫女大声报:“皇上皇夫驾到。”
众人纷纷跪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夫千岁千岁千千岁。”
女帝一脸威严的挥手,“众卿平身。”
待众人落座后,女帝又说了一番场面话后,便开宴了。
乐声响起,一群美艳的郎君穿着华丽的舞衣,在大殿正中央翩翩起舞,众人把酒言欢,一片歌舞升平。
众人向女帝与皇夫说着吉祥话,凤千雪因心里有事,一直沉默的盯着舞池,实则思绪早就不知飘向了何方。
这时旁边的温文触碰了凤千雪一下,她不解的看向了他,温文看向了女帝处,凤千雪这才发现原是皇夫在与自己说话。
温文借着替她斟酒之际小声道,“问近日怎都不见你进宫。”
凤千雪忙难为情的对着皇夫道:“父后,近日安安身子不适,我便在府内陪着了。”
皇夫温婉一笑,“月份大了就这样,当日我怀你二皇兄的时候,他在我肚子里也是闹得很。”
凤千雪也笑道:“让父后见笑了。”
“我这里还有些上好的补品,回头让嬷嬷送去你府上,给钰安好好调养下身子。”
“多谢父后。”
这时皇夫见女帝要饮酒,便将那酒杯夺了过去,低声道:“陛下,您近日还在调养身子,太医可说了,不能饮酒。”说着他便自己将那酒饮入了口中。
女帝眼神柔和的道:“这不年岁朕高兴么,少量饮酒无事。”
皇夫瞥了她一眼,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天钥,我不许你喝。”
女帝眉眼含笑的望着他,自从前两年因德君之事,皇夫与自己有了隔阂,倒是许久没有似这般与自己撒娇了。
见他态度对自己柔和了不少,女帝也甚感欣慰,她宠溺的对着皇夫耳边道:“朕听凌儿的,不饮了便是。”
皇夫满脸娇羞,“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叫。”
话音刚落,他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而后嘴角便流出一抹鲜血,女帝满脸震惊的看着他,一时竟没有反应过来。
有眼尖的大臣们看到这一幕,皆是面色惊恐。
这时那在最前方跳舞的舞郎们,便纷纷从腰带里抽出了软剑,刺向了上首位的女帝。
凤千雪带着手下忙前去抵挡,女帝的众多暗卫也纷纷露面,与舞郎们缠斗了起来。
皇夫倚靠在女帝的怀中,脸色苍白,他紧紧抓住了女帝的衣摆,想说什么,却嘴里不停的吐着鲜血。
大皇子,二皇子都红了眼圈,跑上了前,大声哭喊着:“父后……”
女帝慌乱的大喊道:“太医太医。”
太医院院使匆忙上前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