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沈熠和江久歌有何反应,突地天上刮起了一阵狂风,瞬间沙土飞扬,众人都被风沙迷了眼睛。
待众人再睁开眼时,凤千雪却消失不见了。
紫电拼尽力气带着两人到了闫潇撤退的大军处,而后便四肢匍匐于地。
……
接下来的两日,沈熠和江久歌都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如同失了魂一般。
当日那万箭齐发,别人不知,他们却是知晓的,虽说人不知为何失踪了,可公主当时挡在了二人的身后,恐怕人早就……
铁柱神色落寞的道:“若是沈公子和江公子一直如此,日后待公主归来,如何是好。”
温文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般,他端了一碗粥,去了沈熠的房内。
沈熠看向他,而后垂下了头颅,声音干哑的道:“我不饿。”
如今他的眼泪已经快流干了,哭都哭不出来了。
温文眼眶发红的看着他,“公子,我们一起去为公主报仇,好不好?”
沈熠目露恨意,用力的攥紧了衣袍。
而另一边的江久歌此时将房檐上挂好了三尺白绫,他踩到了椅子上。
绝望之情,溢于言表,“公主,我不会让你孤单一人的,小哭包这就下去陪你。”
就在他要踹掉脚下椅子的时候,突地胸口处有股灼烧之感,他疑惑的拉开了自己的衣袍。
只见那公主曾经为他画下的火凤凰,在隐隐闪着微亮的红光。
他抚摸向了那凤凰,不知为何,江久歌第一感觉就是公主还活着。
他并不知晓,公主当日给他绘画时的那支笔,名为不朽之心,若是真心相爱之人使用,在生死存亡之时,会有心之感应。
说来就连凤千雪本人也是不知的。
这时暗雨走了进来,见江久歌要自缢,他忙上前将他抱了下来,声音紧张的道:“公子,万万不可啊,公主如今只是失踪,不一定代表人就没了,若是有天她回来了,知晓你出了这般事,该如何是好啊。”
江久歌茫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她还活着,我们等她回来。”
“是,公子你想开了就好,咱先吃点东西吧,然后漱洗下,好好睡一觉,或许待你醒来之时,公主就回来了。”
次日江久歌起床后,他似是变了一个人般,脸上的娇气再无半分,整个人看上去冷漠无比。
他行至了大堂内,艳七娘看到他后忙唤道:“主君。”
江久歌的睫毛颤了颤,主君么?他喜欢这个称呼。
江久歌落座了主位上,“沈熠呢?”
艳七娘是个脑子活泛的,他当着江久歌面叫主君,当着沈熠的面叫他二夫郎,但是如今沈熠不在,她便回道:“沈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
艳七娘点了点头,“和温文一同消失的。”
江久歌沉吟片刻后道:“公主不在,你们可否听我安排?”
“主君请讲。”
“她失踪之事,切记不要让钰安知晓。”
“是。”
元幽:“写封信给我小弟元朗吧,他会安排好的。”自从公主失踪后,就连元幽都开始知道动脑子了。
而当元朗收到了加急密信,得知了公主生死未卜,失去影踪的消息后,他当即便瘫软在了地上。
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地面,许久后,他捂住了双眼,不知不觉中已是泪流满面。
不日后,在有心人的传播下,七公主去攻略敌国城池后,失去影踪的消息,便在凤羽国都城传开了。
幸好元朗知晓此事后,把府中事宜安排的滴水不漏,故而风声没有传到宋钰安的耳边。
而他的母亲宋清莲自然也是不敢告诉他的。
元朗不知晓公主到底如何了,但是他知道主君腹中,是公主唯一的后人,他一定要保护好主君,等待公主回来。
而女帝在得知此消息后,发了雷霆之怒,而后便派往自己的亲卫去彻查此事,吩咐务必要找到七公主的下落。
而皇夫听说后,也满是忧心,他很怕宋钰安知晓后,会胎动,他忙派自己的贴身公公,去给宋钰安准备接生公和乳父,让其送去了七公主府。
……
而此时的凤千雪正处在昏迷中。
欧阳云逸望着她那张,虽然紧闭着双眼,却依旧好看的面容,忍不住的出神,总觉得之前好像在哪里见过此人。
前几日他刚从外边采药回来,便闻到自己房中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紧走两步,便看到床上趴着一个胳膊上和腿上,插了数支箭矢的女子。
虽不知此女子为何会在此处,且还受了如此重的伤,可毕竟是医者父母心,欧阳云逸当即便拿来了剪刀,帮她把伤处的衣衫剪开。
他数了数,左右胳膊共三支,腿上四支,且还受了严重的震伤,欧阳云逸摇了摇头。
“能不能活命,还得看你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而后他便开始小心翼翼的处理她身上的伤口,可他却不敢贸然拔箭,他只能想办法让其伤口处腐烂。
待其肉腐烂后,欧阳云逸才慢慢的去拔下了那些箭,而后又去慢慢的割掉了那些腐肉。
中途此女子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