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晚间,前去临安府接郑子彦的人,将人带了过来。
凤千雪并未相见,而是让元朗将他安排在了湖底捞的后院。
如今大皇子凤锦黎也在她那份名单之内,之前孟佳瑄说要站队自己,但真情假意难辨。
凤千雪从来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故而只能想此法子,若是她是真心待自己,也算成全了她,若她不是真心,也无所谓。
至于对凤锦黎是否会有愧疚之意,那就更谈不上了,想成大事者,要是什么都去顾虑,还不如在家天天陪夫郎哄崽崽。
说来此时的孟佳瑄正与几位同僚在湖底捞同饮,待她去更衣之时,店小二拦住了她。
“孟大人,有位故人有请。”
孟佳瑄不解的问:“是何人?”
“大人随小的前来, 一见便知。”
而此时的郑子彦也是满头雾水,不知晓公主此番邀约自己前来是所为何事。
直至他房中门打开,便见那一身书卷气的心上人,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郑子彦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揉了揉眼睛。
“子彦?”孟佳瑄惊喜却又不可思议的唤道。
“佳瑄……真的是你……”
孟佳瑄紧走几步,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
许久后,待孟佳瑄准备离开之时,艳七娘拦住了她,“孟大人,瑞王有请。”
此时的凤千雪就在不远的一厢房内饮着茶。
待孟佳瑄见到她后,跪拜于地,“微臣参见王姬。”
“孟大人请入座。”
“微臣多谢王姬。”
凤千雪道:“你可知本王寻你所为何事?”
“多谢王姬成全微臣和子彦。”孟佳瑄拱手道。
“郑公子,本王会为他安排住处,你若是想见他,可随时来见,只是此事莫要让我大皇兄知晓……”凤千雪啜了口茶道。
孟佳瑄忙道:“微臣知晓轻重。”
凤千雪颔首,“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不过这只是本王叫你来的目的其一……”
“王姬有话但讲无妨,微臣对王姬绝无二心,当日之言全是发自肺腑。”孟佳瑄恭敬的道。
“好,本王信你,在这之前,本王先给你讲个大祭司的故事。”
凤千雪将关于大祭司的事情,简短的叙述了下。
孟佳瑄越听心越惊,“王姬这故事很是精彩,还好这只是个故事,不然……”
凤千雪笑道:“若本王告诉你,这是发生在我凤羽国的真事呢?”
孟佳瑄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
“另外本王还想告诉你,如今你的夫郎,也就是本王的大皇兄,也很有可能是此人呢……”
孟佳瑄瞬间冷汗涔涔,“这不能吧……”
“你了解他么?你不是说如今你们二人都未圆房么?”
孟佳瑄倏地跪拜在地,“请王姬保微臣,你想微臣如何做?”
凤千雪摆了摆手,“孟大人不必如此惊慌,是否是他还说不好呢,毕竟他只是本王怀疑的其中一个对象。”
艳七娘把孟佳瑄扶至了椅子上,此刻的她双腿仍是发软。
若当真那所谓的大祭司就是大皇子的话,那她和自己家人的性命恐难保已……
凤千雪轻敲桌面,“本王望你留意凤锦黎的动作,若是发现他有何异常,记得告知本王便可,若你对本王忠心,无论他是与不是,本王都不会亏待你。”
孟佳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道:“谢王姬,微臣知晓怎么做了。”
待她离开后,艳七娘对凤千雪道:“目前二皇子尚未发现任何异常,至于四皇女很少出府门,其余人倒是发现了些腌臜之事,但目前并未发现有想针对公主的……”
“嗯,继续盯下去,一直防蛇咬也不是道理,本王会想法子引蛇出洞的……”
接下来的几日,凤千雪成日带着艳七娘去往各大青楼花天酒地,甚至有人见到江小公子来此处寻她,最后江小公子含泪离开了。
凤千雪喝的醉醺醺的对众人冷笑道:“呵!这男子不听话的,爱妒忌的,就不能要,还未如何呢,还想管本王,当真给他胆子了!”
此刻青楼里的一皇室宗亲纨绔道:“王姬说的没错,这男子就不能惯。”
凤千雪勾了下旁边花魁的脸,风流的道:“来,喝喝喝,本王如今才知晓,还得是这青楼里的小倌才有趣味。”
那花魁娇羞一笑,拿起酒壶又替凤千雪斟了一杯。
数日后,国子监祭酒和大理寺少卿一一表态,自家孩儿和瑞王姬绝无可能,都是外界传的闲言碎语罢了,且还匆匆为其分别定了亲事。
女帝在得知了此事后,对李嬷嬷道:“如今这小七倒是愈发的不像个样子了。”
李嬷嬷道:“早前就听闻过,说瑞王姬就为青楼一花魁赎了身,还迎入了府做小夫。”
女帝摇头道:“这风流成性的样子成何体统,难堪重用。”
不过她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但表面却很平静。
李嬷嬷看她这般,顺着话道:“大女子风流就风流些吧,何况陛下治国有方,也无需她做什么。”
女帝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