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桑宁紧紧抓住被衾,心如擂鼓,
这,这,这不在房中,要去哪洞房?
妻主今夜这是喝了多少酒……
待到云时修的寝殿中,他被放至床榻之上,才恍然大悟。
两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而后同时茫然的望向凤千雪。
她眼神似雾迷离,有些口齿不清的道:“以免你二人生出嫌隙,今个洞房花烛夜,咱们就坦诚相待……”
两人瞬间小脸一红,云时修嗔道:“姐姐,你当真是醉了。”
她是醉了,面对这样的两个美人,何人能不醉。
一个似云中月,纯美皎洁,无瑕之姿,令人心驰难自禁。
一个似狐中仙,妩媚摄魂,风情万种,使人甘愿陷沉沦。
凤千雪搂住二人,突然明白那做昏君的快乐……
春宵苦短日高起。
她看着左右两侧被自己折腾的,仍在昏睡中的小夫郎们,心里默念着:从此君王不早朝。
她在二人脸颊各落下一吻,便悄然起床,
虽动静很小,可还是扰醒了他们。
一时间两人都有些难为情。
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氛围。
想起昨夜她的霸道,那令人不敢睁开眼看的一幕幕……
南桑宁轻轻咬了咬嘴唇,双手紧紧揪着被角。
妻主,真是,太能欺负人了……
云时修也有些不知所措,眼神闪烁着,
喉结微微滚动,似乎在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慌乱。
昨个他本欲逃走,可被这坏女人仿佛预判一般,给自己点了穴,
待解穴后,他已然腿脚发软,没有力气……
两人的目光不小心交汇,又迅速移开。
救命,羞死人了……
凤千雪见此,爽朗一笑,她舒展下双臂,只觉精神抖擞,心旷神怡。
随后她勾起两人的小脸,眼神似带着邪气,
“坦诚相待,才能好好相处。”
“切记若是让我发现,谁在背后耍什么性子,可别怪本皇‘家法’惩治……”
南桑宁轻轻颔首,模样很是乖顺。
云时修双眸圆睁,心思着,她此话为何意,是不是那个元朗告状了?
元朗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凤千雪派去护送他之人,将那日发生之事,如实禀告了上来。
她可以宠他们,疼他们,但是绝不会纵容谁,去做那些勾心斗角之事。
云时修垂下眼睫,眼眶发红,刚结亲她就来警示自己……
他嘴撅的老高,没做声。
凤千雪将南桑宁裹上被衾,抱他回自己房中。
结果刚到室外,她耳朵一动,便隐约听到里面微弱的抽泣声。
她心里暗叹口气,她方才已经很温柔的去说了,没想到还是给这心思敏感的小家伙惹哭了。
罢了,让他先哭着自省会吧。
不嘱咐声,就怕他哪天来脾气,再去欺负阿宁。
南桑宁羞赧的紧闭双眸,唯恐被别人看到,
催促道:“妻主,我们快点回去。”
凤千雪低头看向他,不由得好笑。
待送完阿宁回来,云时修的哭泣仍未停止。
凤千雪推门而入,无奈的道:“我也没说什么,你何苦哭成这般。”
云时修两手左右不停的抹着眼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恰似雨中被打湿翅膀的小鸟,无助而又惹人怜爱。
凤千雪将他抱至腿上,“乖,莫要哭了,心疼死人了。”
云时修瘪了瘪唇道:“是不是元朗和你告状了?”
凤千雪故作不解的道:“跟元朗有何关系?”
云时修一双桃花眼湿漉漉的看向她,好似要探寻真假一般,
然而他面对的这个戏精,并未露出任何破绽。
云时修便一五一十将那日之事告诉了她。
凤千雪忍不住的笑道:“那这般说来,你把人打了,为何你还会委屈的哭成这样?”
“我以为你方成亲,就给我下马威,替别人出头,才心里难过……”
说着眼泪又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凤千雪神色无奈,摩挲着他的头发,“那你知错了么?”
云时修不吭声。
凤千雪也不言语。
气氛一时凝固。
许久后,他终于忍受不住,
有些绷不住的哭道:“你是不是厌恶我了,不喜我了?”
凤千雪双手捧着他的小脸,认真的道:“说来我迎娶的第一位夫郎虽不是你,但你可确是我第一个男人。”
“所以,你在我心里很特别,这是别人无法比拟的。”
“且你武艺高强,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不能仗着这一点,就去欺负人。”
云时修垂下头,低声问道:“我当真是你第一个么?”
“当然,这有什么好哄骗你的,若是你那日没有走,你也会是我第一位夫郎。”
云时修将脸贴在她怀中,心情似是好了许多,
“我知晓了,以后不会再这般了。”
而此刻的南桑晚,正在南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