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北莽官员听到这个字,宛如听到晴天霹雳,顿时呆愣在原地。
“给朕念!”龙椅之上的北莽女帝冷声道。
传信太监战战兢兢,打开战报当众念了出来:
“谢知恩率领流州铁骑攻破南院大都之后,”
“徐晓的北凉铁骑随后赶到占领,”
“届此,我北莽南院已全部沦陷。”
轰——宛如晴天霹雳,
在一众北莽官员耳中炸响。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谢知恩崛起的速度会这么快。
明明在这之前,他们就已经预料到谢知恩此子不尽早除掉,必然成为后患。
但却没想到,
谢知恩战机嗅觉会如此敏锐,直接借着这次北莽南庆联军战败,军力空虚之际,攻占了北莽南院。
传信太监继续道:
“不过现如今,”
“流州铁骑已经离开南院大都,调转方向南下,转而进攻南庆。”
“现如今,已有多个南庆边城被攻破。”
听到这个消息,一众文武官员,
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细想之下,又觉得有些可笑和耻辱。
这些天来,唯一的好消息不是己方得胜,而是对方主动退兵,不打了。
……
与此同时,
南庆京城,皇宫御书房。
一身华贵龙袍的庆帝,手中拿着刚刚传回来的边境战报,目光快速扫过上面内容,原本平静的脸庞,逐渐变得扭曲,狰狞。
殿阶下方,遍体鳞伤的枢密使秦业跪在地上。
庆帝看完战报,抬起头眯眼看了一眼下方的秦业,随即冷漠地开口道:
“我看秦将军如今年事已高,”
“恐怕已经不能胜任军中事务,不如早日回家,享天伦之乐。”
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秦业,一愣,
原以为此次战败会有滔天之祸,没想到陛下竟然就这么放过了我?
他立马咚咚咚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老泪纵横道:
“微臣此次轻敌铸下大错,”
“没想到陛下竟然法外开恩,谢主隆恩,”
“陛下放心,微臣回去之后,就上书请辞,在家好好反省此次过错。”
庆帝冷冷“嗯”了一声,随即挥了挥手,示意秦业下去。
秦业连声应诺,拖着残躯,一瘸一拐地出了宫门。
看着秦业走远,庆帝收回满是厌恶的目光,朝着旁边屏障中勾了勾手。
几个黑衣人从中闪了出来。
“传朕密旨,”
“让秦业回家时,死于途中土匪草寇。”
黑衣人拱手应诺,无声退了下去。
……
与此同时,
离阳太安城皇宫内,这些天,可谓是热闹到了极点。
每一天,都有捷报,千里迢迢传从北凉以北传回来。
虽然整个离阳,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对北凉都没什么好感,
但北凉那边的捷报,毕竟也属于是离阳皇朝的捷报,这都是功绩。
大家都在潜意识中默认,坏事就是北凉的,好事就是离阳的。
所以这并不妨碍,百官们每天上朝,美滋滋等待这些捷报。
离阳皇宫,太和殿内。
正在召开的朝会突然暂停,
一名身着大红官袍的传信太监,笑呵呵捧着一封刚刚从北凉传回来的战报,急匆匆上殿。
一众文武官员站的笔直,眼巴巴望着传信太监手中的战报,眼神和看赤裸裸的佳人无异。
传信太监捧着战报,呈向龙椅之上。
龙椅之上,身着金黄龙袍的离阳皇帝,面色红润地看着下方太监手中的北凉战报,笑盈盈道:
“念。”
“启禀陛下,”传信太监恭恭敬敬打开战报:
“前日流侯谢知恩率领流州铁骑,攻破南庆至阳关,”
“流州铁骑自此班师北归,”
“从流州战事起始至今,流侯共攻占南庆城池十五座,”
“攻占北莽南院京都,整个北莽南院在被北莽霸占三十年之后,再次回归我中原离阳……”
不等传信太监还没将战报完全说出,
台下一众文武百官的议论声,早已经淹没了他的声音。
“攻占南庆城池十五座!”
“扬眉吐气啊!扬眉吐气!”
“这流侯谢知恩,果真是我离阳一员福将!”
“想我离阳王朝,被南庆北莽欺压这么些年,今日总算是一雪前耻!”
“想不到啊!”
“想不到,当初元嘉年间春秋乱战,一众中原人士北奔投降北莽,自持北莽南院之地尽归异族,”
“没想到今日,竟然被我离阳王朝再次失而复得1”
“光是这一功绩,这流侯谢知恩,就足以彪炳史册……”
“……”
龙椅旁边,维持秩序的小太监“啪”抽了一下手中长鞭,说了一句肃静。
闹哄哄的文武百官们,
这才安静下来,静静等待传信太监的下文。
那名传信太监清了清嗓子,声音越发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