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眼睛一亮,叫了一声:“小姐?”
苏卿凌也会心一笑,:“绕小路出去,别让人发现!”
春兰点头,急匆匆从小门跑了出去!
苏卿凌轻笑一声:
“待会吃些早点,我们去瞧瞧我那好相公!”
冬梅做了蒸饼,胡饼,还有枣泥山药膏和一品素面,肉片炒鸡丝,溜鸭丸,水笋丝,素烩三鲜,另配了一盅燥米粥!
苏卿凌每样吃了一口,便觉饱了,剩下来便由周嬷嬷与几个丫鬟解决掉!
苏卿凌净面后,夏荷给她梳了个叠云髻,只插了一支碧玉簪,又点缀了几支珠花??
为了使她看着憔悴些,便用那深色的膏子在脸上搽了搽,显得人都没了精神!
夏荷又帮着换了一套淡紫色齐胸襦裙,正要出门,便见春兰又从侧门回来,一脸喜气!
几人都觉奇怪,便又回屋,听起了八卦!
春兰兴奋对苏卿凌道:
“小姐,今儿有个奇事告诉您……叶大哥说,外面已经传出咱侯府的风声了,那些人说的有鼻子有眼,关键是这也才不过一个早上,也不知是谁传出去的!”
苏卿凌讶然:“哦?你的意思是咱们的人还没传出风声,便已经有别人传出侯府的闲话了?”
春兰连连点头:
“是呀,叶大哥说,他今儿一早出去,就听到有别府的妇人们凑一起说闲话,说府里的人不拿大少奶奶当人看,那大爷也不知做了什么缺德事,被仇家打折了胳膊腿……”
苏卿凌脑子里寻摸了半天,也想不出到底是谁传出去的,又问春兰:
“你可说了让你叶大哥安排事情了么?”
春兰俏脸一红,自己称呼叶大哥也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小姐那么一说,总觉着有点子不好意思!
“嗯,叶大哥说了,别人传是别人说,咱们自己得安排起来,趁着这股子劲,好让四九城的人都知道,长宁侯府苛待大少奶奶!”
春兰去吃饭,苏卿凌身边跟着周嬷嬷与夏荷,便去了寻梦轩!
进去的时侯,当家主母刘蝶静已吃过早膳过来,屋里的药味浓重,还好窗户开了,就连门帘子都撩了起来!
见儿媳妇过来,情不自禁哼了一声:
“我说你是怎么为人妻的?自己相公都成了这副样子,哪怕你不伺候,就不能早些过来看一眼?可见是个凉薄的!”
灵环忙端了雕花高凳给大少奶奶坐,珂姨娘与秋姨娘忙上前见礼,待苏卿凌坐下,这才慢条斯理道:
“母亲大概忘记了,儿媳昨日晕了过去,一夜睡不安稳,今儿一早起来才听到大爷受伤的消息,这才赶紧过来,并非儿媳不关心大爷!”
珂姨娘微笑着,打着圆场:
“夫人是在说笑的,少奶奶莫要当真,您是个心善的,又与大爷琴瑟和鸣,若说不关心大爷,任谁都不会相信的!”
这话真是戳心,连发妻的屋里都很少去,又怎算得上琴瑟和鸣,可寻常妇人也不会自戳脸面,说过这个谎言!
偏偏苏卿凌便是那个异类,人轻笑着,却含着冷意:
“姨娘大概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呢,除了爷回四九城第二日留在瑞雪苑,其余时间大多都留宿在两个姨娘那,这琴瑟和鸣又从何说起?”
珂姨娘顿时尴尬不已,刘蝶静却火冒三丈:
“你还有脸说,笼络不住自己的丈夫,还嫌岗儿去找姨娘,我都替你丢脸!”
苏卿凌也只是笑笑,起身走进里屋!
这屋里四角各放一个冰盆,难怪觉着清凉!
只见谢宣平一张肿成包子的脸青青紫紫的,左脚用白布条裹着,右胳膊也被绑了竹条缠了白布,所有裸露的肌肤没一块好颜色!
苏卿凌走近前,看着这张变形的脸,伸手触了触,直疼得装睡的谢宣平“嘶”了一声!
“相公,您怎么成这样子了?不是说与同僚喝酒去了?怎的被人打成这样?”
谢侯爷对人只说是喝酒摔了一跤,明眼人都知没有那么简单,偏苏卿凌直接挑明是被人打了!
谢宣平想不醒来都不行,睁眼怒道: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不过是昨日喝的有些多,摔了两跤,才变成这样,你做人娘子的,也不问一问就随口说话,可真是的……”
因唇都肿起来,说话有些漏风,让人看着实在有些喜感!
苏卿凌杏眼圆睁,捂嘴惊道:
“哎呀,相公,这样子实在太像是被人打了的,倒是我的错,竟说错话了,还望相公体谅则个!”
看着眼前这人的惨样,苏卿凌心里极痛快,又上前故意去碰了碰他的右胳膊,脸上满是心疼:
“夫君可真是不小心呢,这胳膊是怎的了?”
谢宣平疼的发恼,怒道:
“你可是眼睛瞎的,我都成了这个样子,你不伺候便罢了,又来碰我的伤处!真真是个毒妇!”
外室与内室相通,自然说些什么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苏卿凌黯然道:“夫君此话实在戳心,我如今成了这个样子,身子赢弱,才一醒来听说你受伤便赶过来,竟被你说出如此诛心的话来……”
谢茵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