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凌躺下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因惦记着秋菊的病情,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时候,四九城里是有宵禁的,从子时到寅时,秋菊他们走的时候时间便不早了,要回来估计也得等了解禁!
待苏卿凌迷迷糊糊睡着,似乎又醒过来,又梦见那谢宣平狠戾狰狞的持着尖刀,朝着自己刺过来:
“贱妇,非要揣着别人的种刺我的眼,当我会让他活下来么?”
苏卿凌艰难的转身一躲,便又见苏卿妍狞笑着,手里拿着长针与血淋淋的长线:
“咯咯咯……姐姐,莫怕,妹妹不会让孩子离开你的!”
苏卿凌吓得再转身要逃,便见那珂姨娘拦在路上,冷冷笑着,忽然手里抛出一根打好结的绳子,朝着她的脖子套过来,然后倏然收紧!
转瞬间,苏卿凌便被吊起,肚子响起被划开的声音,那谢宣平徒手伸进肚里将孩子掏出来,孩子大约是察觉到危险,发出小猫儿似的哭声!
转眼,那苏卿妍正将婴儿又塞回肚里,用那根长针缝着肚皮,那“呲呲”拉线的声音极为刺耳!
而一旁,也不知什么时候,长宁侯府的侯爷和侯夫人,谢二爷,薛姨娘和薛茵茵,还有许多婆子丫鬟冷漠地围观在周围!
而地上还有生死不知的自己的四个丫鬟和周嬷嬷,秋菊也香消玉殒,旁边还有几人也被绑着,看不清是男是女!
苏卿凌喊不出来,她发誓再重活一场必让他们个个都不得好死!
只是,这会,她眼睛只是两个血洞,脸上已被划花,舌头被剪掉了,只能“呜呜”哀鸣!
忽然,一把长剑剑光一闪,便见那作恶的几人不可置信彼此看着对方,那头一个个咕噜咕噜滚了下来!
苏卿凌猛地轻松起来,一睁眼,只听见远处传来梆子的声音,此时才四更天!
苏卿凌只觉头上汗涌,实在累人,正待起身,侧过便觉一物掉在枕边!
顺手摸去,心中惊疑,竟是一块濡湿的方帕,抬眼看去,守夜的春兰竟靠在脚榻睡熟了!
借着微弱的月光,这帕子是上好的蜀锦,浅青色,有淡淡的竹叶香味!
苏卿凌眉头紧皱,这帕子分明是男子之物,而春兰守夜向来警醒,可见这屋里是进了旁人的!
起身,走到窗前,窗户关的倒是严实,只是……
“躲躲藏藏实在非君子所为,还是出来吧!”
郑泽玖此刻唇角抽了又抽,还是闪身出来,实在不知该说些什么!
“小公爷,若有事还请明说,夜闯后宅实非君子所为!还有,这帕子是您的吧?还请您收好了!”
苏卿凌面无表情,心里却是无奈,也不知这人抽了什么风,时不时半夜来转上一圈!
郑泽玖默不作声,伸手将帕子拿了过来,良久,才吐出话来:
“郑某是特意来给苏姑娘道谢的!”
说罢,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来:
“待事了后,娘娘会有一个说法的!”
郑泽玖将盒子放下,快步开窗一闪而去!
苏卿凌实在无语,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呐,出入侯府如入无人之境!
看向春兰,还在酣睡,只得摇摇头,将盒子拿来坐于床上!
打开盒子,借着微弱的夜光透进来,盒里竟是一盒子浑圆玉润的东珠,看着便是极品!
苏卿凌并没多想,皇后娘娘的命又岂是这一盒子东珠能换来的!
只是,大半夜来送谢礼,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看看天色,便又躺下,待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春兰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问:
“小姐,这盒子是哪里来的,可要奴婢放了去’?”
“先收起来……你抽空去咱们兰晓巷的那处宅子看看,需要添置什么家具,如今是时候收拾了!”
春兰回头,心里有了猜测:“小姐,可是要……”
苏卿凌不待她再问,点头:
“总拖着也不是个事,我如今身子愈发的笨重,不能有闪失!”
春兰连连点头:“奴婢一会便去!……小姐,秋菊她们已经回来了!”
正这时,夏荷已让人将洗漱用具端了进来,待苏卿凌一切收拾利落,冬梅便让人将早膳端来!
冬悔总是个不知愁的,白嫩嫩的小圆脸一笑酒窝便露出来!
“小姐,奴婢今儿做了红烧鸡丁,素烧菜心,凉拌三鲜丝,卤鹌鹑蛋,还有海鲜粥,还给您做了千层饼呢……”
看那一脸求表扬的神色,苏卿凌不由笑了起来:
“嗯,咱家的大厨做的饭菜自然个个都是好吃,既如此,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岂不暴敛天物,你们快都坐下,大家一块吃!”
只要关了门,连周嬷嬷在,主仆六人都习惯了坐一起吃饭!
就连二等丫鬟虽在侧屋吃饭,饭菜单一,味道却比大厨房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吃过饭,春兰便出去找了叶健,乘马车去了兰晓巷!
而秋香则留下回话!
“小姐,秋菊姐姐的确是中毒了,不过中毒不深,应该是那毒药每日下一点,若正常的话须得一个月才能毒发!”
“为何秋菊这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