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侯爷此时右眼皮跳的,怎么也止不住!
“大人的意思是?”
此时化身为冷面阎王的郑指挥使冷哼一声,斜睨着谢侯爷:
“听闻长宁侯府宠妾灭妻,我原还不信,今儿可真是开眼了!”
“把那一男一女押上来!”
很快,留儿和灵环被拖拽着甩到屋子中间,因一路是被趴放在马背上的,两人此刻身上衣服未换,又被捆着双手,又湿又冷,又被颠簸的,魂儿都快没了!
此刻,脑袋里晕晕乎乎,难过得恨不能找一床厚被褥将自己 裹得严实,便听上座处一个威严的声音慢条斯理问:
“你们俩,谁先说说,为什么要害人,受谁指使?”
见两人虽都战战兢兢,却不说话,继续再说:
“谋害主子,情节轻微,主动交待,杖五十,狱三年!如今,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拒不交待,杖五十,流放三千里!那时候,可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声音不大,却让人听着句句冷酷!
灵环咬牙,她想 抬头看看自己的主子,岂料,还没看见人,便听见柯姨娘柔声细语道:
“灵环,大人不是滥杀无辜之人,你只要把真相说出来,大人不会为难你的!”
那“真相”二字咬的极重,灵环咬着嘴角重又低下了头!
留儿却顾不得许多,当初灵环与他交好时便说,若事成了,姨娘便会求了大爷作主将她指给自己!
可如今,看这样子,只怕若不说实情,不仅仅是那五十板子的事,小命都要不保了,一念既起,忙不迭跪趴在地,连连磕头:
“奴才,……是灵环……”
话刚起头,便听灵环回头瞪过来大呼:
“留儿,你敢胡说八道……”
留儿并不听她的威胁,继续说道:
“她说,今天只要配合着,将大少奶奶想办法撞进河里,再拖延的时间长一点,最好能让大少奶奶溺死在水里,珂姨娘便会请大爷做主,将灵环给了奴才!”
“……留儿……你个软骨头……唔……”
灵环还要说什么,郑方士上前随手将门口窗下的一块烂抹布塞进她嘴里,再无法说话!
“具体怎么实施的?”
“原本的计划是,少奶奶放水灯的时候推人下水,可是她身边的人警醒的厉害,没办法动手……”
“后来看见少奶奶站的离河边不远,正好后边又有来回走动的人群,灵环便先在后面将行人推了一把,我看她劲小,没怎么推动人,我便又使劲往前推了一把……”
“没想到刚推了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就被人扔到河里了……”
灵环咬牙,真是个软蛋,人家吓一吓,他便什么都说了!
“……留儿,你胡乱攀咬,血口喷人,我根本没有让你做这些事,你也别想碰扯到我,大人,我什么也没做……我是冤枉的!
灵环打定主意,决不能承认,否则,大爷和珂姨娘这里就能折磨死自己!
谢侯爷见此情景,忙肃然说话:
“两位大人,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灵环说她什么也没做,这留儿也许就是一时想差,做了错事,胡乱攀咬!”
刘蝶静也忙道:“是啊,侯府家大业大,有上一两个害群之马,也是避免不了的,毕竟是侯府家奴的事,传出去也实在不好!”
苏卿凌忽然冷笑,瞧瞧这些人的嘴脸,即便侯爷夫妇两人一开始不知内情,可也定能猜测到几分,若没有他们的纵容,这些人又怎会胆大包天?视人命如草芥?
“公爹与婆母怎么不问我这个当事人的意见?难不成,我今个若真的遇害,捞上来的是一具尸体,你们便悄摸摸的把人埋了不成?”
今儿个,既已撕破脸皮,便不准备再忍,把柄都送到手里,难不成还让他们再走运一次?
刘蝶静此时恨不得上前将这个不懂事的儿媳踹出去。
这样的事若没有指挥使大人,做了也就做了,大不了,等人死了,再给亲家公赔礼道歉,总之,关系不能断,也许日后还能依靠一二!
只是,这会就有些麻烦了,儿子被当场发现,这两个狗奴才也办不成事,还连累了珂儿!
“凌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你也听到了,这狗奴才他就是胡乱攀咬,定是心生嫉恨才如此作为……岚哥儿可是你相公,又怎么会害你呢?”
苏卿凌脸如寒霜,若再这样胡搅蛮缠下去,只怕三天三夜也出不来点效果!
“两位大人,不用问了,我要报案,请您将所有嫌犯都带上!”
刘蝶静立时傻了,几步跑到儿媳妇跟前,额上的汗珠立马冒了出来,扯住苏卿凌的手道:
“凌儿,你不可以这么做,岚哥儿若真被带到衙门,一切可都完了呀!他可是你相公呀!”
苏卿凌突然笑起来,转头看向抿唇不语的谢宣平:
“谢宣平,你可有把你当过我一天的相公?左右我隔三差五就要出事情,干脆今天就来个了结,你进牢房我上吊!我现在看不到一点的希望,那我们大家就同归于尽吧!”
这话实在狠戾,谢宣平听出苏卿凌语中的决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