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误会了,梅姨娘虽然岁数大些,可她是个能干的,绣活极好,做饭也好吃,韵儿的衣食住行由她照顾,她那夫婿定能放心!”
刘蝶静极力推荐,只恨不得说梅姨娘长得也不错,若不嫌弃,也可以侍寝!
梅姨娘本是她的随嫁丫鬟,后来因为薛姨娘太得宠,不得已才抬了她做妾,只是这梅姨娘总是谨小慎微,不得侯爷喜欢!
还好,她没敢说出侍寝的话,不然,侯爷绝不会放人!
债头似乎被说动,沉吟半晌,才道:
“你打的什么主意?莫不是要用一个半老徐娘抵那二百两银子?你这算盘珠子响得就差打到我脑门子上了!”
刘蝶静也知,一个有些手艺的壮年女子也不过能卖二十两银子,这不是没办法么!
划拉了一会,才又道:“我把梅姨娘和韵姐儿丫鬟的身契都给了你,你看?”
债头实在不耐烦,耷拉着脸道:“罢了罢了,看这样子,真是拿不出来了,便宜你们了,去去去,赶紧拿来,不过,我们也不能吃亏,再多要四个人的身契,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刘蝶静一喜,忙亲自回了自己卧室,再次取出匣子,从中拿了梅姨娘和那两人的身契出来给了债头,另外拿了四张三等丫鬟的身契出来!
债头一一验清,这才从怀里拿出那张欠条扔向谢孝廉,拍拍谢孝廉的脸,嘲笑着:
“小子,算你命大,我真佩服你,以一己之力,搅散你爹的后院!”
说罢,看向梅姨娘母女道:
“两位,今天太晚了,出门不方便,相信待一晚上侯爷不会说什么的,你们今儿就再住上一晚,收拾些衣物,明天我们会派人过来领人!”
说罢,与两个壮汉搂上妆奁匣子,抬了两大箱子抵押物扬长而去!
刘蝶静此时才忙不迭让小厮将二儿扶回房去,岂料,侯爷心里那股怒气没发,哪能容他轻易躲开!
看到那一角斜放着的鸡毛掸子,跑过去拿起来抓住有毛的一边就抽向谢孝廉!
这鸡毛掸子的杆子虽细,却是竹竿所制,有韧性,抽在皮肉上极疼,谢孝廉只一件薄衣,还破烂着,被抽在身上,如赤裸着身子,疼得吱哇乱叫!
“娘啊,快救我,爹要谋杀亲儿啊!”
谢孝廉疼得鬼哭狼嚎,边躲边直窜向她娘那边,谢晨此时哪还顾及旁的,只想将这能闯祸的儿子打死拉倒!
偏刘蝶静护儿心切,挡在前面,于是,母子二人一同遭殃,刘蝶静也被抽了好几下,有一个躲避不及,脸颊上被着实的抽了一下,顿时肿成了包子脸!
一时间,母子俩吱哇叫的不住,谢侯爷大骂:
“你们俩个简直是要丢尽我长宁侯府的脸,自古慈母多败儿,如今都这个样子了,你还要护着他!”
刘蝶静此时钗斜鬓乱,却也顾不得,哭着扑护住儿子大半:
“侯爷,事已至此,伟哥儿早已知错,他会改的,如今,我们倒要想想苏氏嫁妆一事啊!”
好一招祸水东引,岂不知现在是火上浇油,提醒还有一劫等着他,于是,谢侯爷积攒了几个月的怒火一股脑都招呼在这母子身上!
“都是你这败家妇人,将一个好好的儿媳硬生生欺辱的去与岚哥儿和离,伟哥儿的媳妇也没了,你这蠢货,好好的俩个儿子都让你霍霍的过不成样子!”
刘蝶静虽被打得浑身疼痛,一听侯爷骂自己蠢,一时便上了头,才几天功夫,便一次次被骂自己蠢,泥人也有三分火气,便梗着脖子回怼:
“我是蠢,可也知道若没有侯爷默许,妾身哪件事也做不成,说到底,你才是源头,是这些事情的始作俑者的!”
这边吵的热闹,谢宣平也不去相帮,只默默坐在下首的一张雕花椅上喝茶,眼里俱是冷意!
如今家里成这副光景,那夫妻二人还在互相推诿扯皮,而二弟也不过挨几下,母亲百般维护,实在让人心寒!
再想起珂姨娘也并非与自己一心,便多了几分后悔,后悔不该一次次害苏氏,逼得她不得不与自己和离!
那女人虽水性杨花,却一心为长宁侯府着想,若自己对她好些,就凭她手里的嫁妆,这次的危机哪用如此东拼西凑?
可惜……不,也许,还有挽回的可能,毕竟,成亲前,二人也花前月下,你哝我哝!
侯爷还在与刘蝶静口舌之争,在夫人被打到的第一下,吴妈妈与彩霞也赶忙跑上前,却已迟了,夫人已被打到好几下!
两个护在夫人身前,所有的怒火都出在这两人身上,只能咬牙忍着!
而梅姨娘抱着谢茵韵,冷眼看了一会,便冉翠红与草儿扶着回自己的院子,眼里没有半分温度!
这一夜,实在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瑞雪苑,知画从角门回来,满脸的兴奋!
来到主屋,两支红烛亮着,大家都正围坐在一起做鞋子!
苏卿凌如今有些发福,脚也有些浮肿,原来的鞋子穿着便有些挤脚!
周嬷嬷拓了新样子,便与春兰两人一起做鞋!
苏卿凌如今饿得快些,捡了冬梅做的芙蓉酥细细品着,眼睛半眯着,俢长的脖颈微微前倾,优雅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