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诚此时气得真跳脚,冲着二伯直嚷嚷:
“二伯,,我早就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大伯一家子就是那中山狼,你顾念着那点子血脉亲情,他们却打从心里恨不得咱们立刻就死了!”
邵氏和魏氏和女儿们都面有戚戚,站在后面并不多言!
谢志诚又接着道:“侯夫人,你也不用这么针对我们,姨祖母的嫁妆银子我们也不要了,干脆断亲得了,免得两看两人相厌!”
刘蝶静脸一沉,虽然嫁妆银子的确是大房花了,可也不能说到明面上!
不过,两家闹到这个地步,倒还真不如断了亲,那嫁妆银子也不用提心吊胆怕他们再找若!
刘蝶静偷瞧了一眼侯爷,她知道侯爷应该也有些意动,正要说什么,谢宣平开口了:
“四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好歹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若真断了亲,二叔还怎么在朝堂为官?”
“大家都冷静冷静,明公公辛苦来一趟不容易,也该请他老人家喝杯清茶吃口点心才是!!”
谢靖兄弟二人眼神交汇,被岚哥儿这么一打岔,倒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谢靖的一边脸肿着,却一脸歉意笑着对明公公拱手道:
“让明大人看笑话了,还请大人见谅,大哥一时接受不了这消息,有些失控,缓上些时日便好了!”
明公公早在皇上的旨意看出端倪,看来,这长宁侯府被彻底舍弃,而谢家二老爷该是另起炉灶,成为新贵了!
“哪里哪里,老奴这里还没有,恭喜谢大人,日后必鹏程万里,仕途顺利啊!”
旁边的邵氏忙拿一个荷包喑中塞给谢靖,谢靖才又塞入明公公手里:
“一点心意,今儿这事着实失礼,给大人一买酒喝!”
荷包轻飘飘的,可见塞的是银票,明公公满意极了,走这么一遭,既得了银子,还看了一场大戏,回去给皇上说个乐呵!
明公公乐呵呵地转身要走,珂姨娘在谢宣平的暗示下才拿来一个装有五十两银锭子的荷包!
虽然心中极不满意,这回也顾不得许多,接过来急走几步!
“明大人,这是一点茶水钱,还请您不要嫌弃!……”
还要再说,明公公早已不耐烦,看也不看便带人径直出府去了!
此时两家已经闹翻了脸,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
谢靖冷眼瞧着谢侯爷,只有一个空名头,就算不死,可这比死还要难受,心情好了许多,淬了冰的眼神瞧着大房一家,果然,苏家丫头没有出现!
二房和三房的人,拿着自个儿的圣旨,呼啦啦的走的没影了!
谢侯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人竟似一下子老了十岁!
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不过是将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嫁于大她二十来岁的男人做继室,凭个庶女身份,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如今,让她去个有钱人家去享福,怎的还被那些个庸人诟病!
皇上什么时候管上臣子的后宅之事了?
还有,为何一褒一贬两道圣旨齐发,皇上这是彻底厌弃了自己么,难道,以后只剩一个侯爷的名头,连个官身都没有了吗?
若真是如此,只怕皇上是有心将长宁侯府的牌匾收回去了,到那时,在这四九城,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还有那谢靖,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而已,他是何德何能竟入了皇上的青眼,不但成了三品大员,如今,竟然连宅邸都赏赐下来,实在是让人气的发狂!
皇上此举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暗示我要想在四九城立足,就要对那贱种好一些么?
刘蝶静此时只觉自己天灵盖都能气得掀起来,一直以来家中每况愈下,京中贵妇圈子聚会都鲜少有人下贴子请她!
如今,侯爷连个官身都没有了,只怕那些圈子更没有了自个的位子!
“侯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就罢了你的官吧?……哎呀,总不会再抄家吧?”
谢侯爷正脸色青白交错,揣摩着皇上的心意,被夫人一席话说得恼了,怒呵喝道:
“住嘴,无知妇人,连皇上都敢编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刘蝶静脸色讪讪住了嘴,心里却是不甘,那两个贱种越过越好,今儿穿的衣服料子虽不是最贵的,却也是现在四九城最新款!
那贱种的夫人和女儿,头上的金钗和步摇,看着款式和成色也都极其不错,显得自己好像个老嬷嬷!
薛姨娘冷眼瞧着刘氏脸色人变幻,便知她是与二房和三房的人对比,心里正在愤愤不平,自个虽然心里也不舒服,却也乐意瞧这毒妇生气!
自从女儿屡次出事,薛姨娘便耳提面命,严令她无事不要随意去刘氏跟前拍马屁,免得马屁没拍上,反而被她盯上利用!
如今还是要庆幸,女儿听了她的话,躲在后宅不出,不然,被卖一千两的只怕就是她了!
虽然薛姨娘没猜到核心,却不妨碍她对这一家的行事心里门清,若真还有人肯出大笔银子,只怕这夫妇二人绝不犹豫就会将自己女儿嫁了!
还好儿子两个月前突然说要随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