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玉筝的热情招待下,崔娇娇在靖阳侯府愉快地度过了一整个下午。
直到夕阳西下,火烧云爬满了半个天空,崔娇娇才恋恋不舍地与傅玉筝告别。
“筝儿,下次你去我府上,我家后门正对着一条小河,里头有鱼有虾,我带你下河捕捞去。”
崔娇娇临走时,还不忘盛情邀约傅玉筝去她家玩。
傅玉筝立马点头,笑道:“好呀,在西北的军营时,我和姐姐也经常下河摸鱼呢。自从来了京城,我还没下过河呢,怪想的。”
“那就一言为定!”崔娇娇伸出小手指,要拉钩钩。
傅玉筝笑着伸了过去,两人的小手指勾到了一块。
慕飞雪躲在斜对面的马车内,撩开一丝窗帘缝偷窥着,见到崔娇娇又是笑又是拉钩的画面,她鼻子一哼:
“好日子到头了,你且再笑最后一回!“
慕飞雪那恨毒了的眼神啊,简直像一条阴恻恻的毒蛇,让守护在她马车旁的护卫们心有感应似的,一个个背脊发凉。
尤其那个即将行凶的护卫长,更是双手止不住地发颤。
这时,崔娇娇松开勾着的小手指,钻进马车后,她又恋恋不舍地趴在窗口,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最后一次与傅玉筝挥手告别。
“筝儿,回去吧,下次见。”
马车缓缓地驶离了,直到她趴在窗口也瞧不见傅玉筝的身影了,崔娇娇才收回小脑袋,在主位上坐好。
大约是兴奋了一下午,不知不觉有些犯困。最终,崔娇娇额头抵着马车厢车角,渐渐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猛地一个震荡,额头一疼,直接将崔娇娇给疼醒了。
这时,马车夫惊慌地大喊:“小姐,不得了了,两匹马同时发狂了!您千万要扶稳了啊!”
街上的人瞧见发癫的两匹马拉着马车狂奔而来,他们吓得失声尖叫,连忙躲闪。
此时,慕飞霜为了看清楚崔娇娇摔残的完整过程,她特意弃坐马车,改骑马。她一身红裙在风中肆意翻飞,犹如她此刻激动的心情。
“快翻车,快翻车啊。”
慕飞霜紧紧盯着前头横冲直撞的马车。
岂料……
事情与她预想的完全相悖。
崔娇娇竟是个驾车高手!
只见崔娇娇从马车厢里一跃而出,一个飞跃,就坐到了发狂的马背上!
她身手那叫个矫健啊!
更夸张的是,崔娇娇猛地从靴子里掏出一把匕首,对准套马的绳索就是一通猛砍,三两下就切断了马匹和马车的联系!
处理得那叫个干脆利落!
最后,崔娇娇冲马车夫扬声叮嘱道:“车夫,你也学我,把马匹和马车分离开来。”
马匹块头小,杀伤力也小,不像马车那么庞然大物,一旦失控就是大事故。
就这样,在崔娇娇的主动切割下,马车失去了动力,渐渐停在了马路中央。
而崔娇娇骑着疯马一路往前冲,她尽力控制着前进的方向,以免撞翻路人……
崔娇娇不知道的是,高镍和傅凌皓正坐在酒楼二层的窗边,将街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看着这样有勇有谋的崔娇娇,傅凌皓不禁升起敬佩之意。
而高镍,则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这姑娘太能独当一面了,她不示示弱,傅凌皓哪有机会……英雄救美啊?
于是乎,当疯马逼近时,高镍一根银针飞出去,精准地插中疯马最怕疼的部位,然后就见……
疯马猛地癫狂起来,崔娇娇再也稳不住身子,渐渐要从马背滑落。
“快救人啊!”高镍一把抓起傅凌皓肩头就往窗外丢。
落地后,傅凌皓站在街道中央,丝毫不惧猛冲过来的马匹,就在马和人即将撞上时,傅凌皓出手了。
——对准马头就是一掌,那力道之大,竟直接将疯马……震晕了过去。
——傅凌皓再跳起来一接,就将震飞出去的崔娇娇……一把抱在怀里。
随后,两人滚落在地,“咕噜咕噜”,在地上连翻好几下呢。
最后,傅凌皓躺在地上,崔娇娇趴在他胸口,她的娇软小脸蛋被他硬邦邦的胸口硌疼了。
“疼。”崔娇娇一巴掌撑在傅凌皓胸口上,努力抬起自己的小脸蛋。
这个动作……
直接让傅凌皓耳朵尖发红。
啧啧啧,这就摸上胸了?
高镍站在酒楼的窗户前,目光紧紧落在崔娇娇无意识按压傅凌皓胸口的小手上。
他看了直笑:“哟,这姑娘……倒挺会找地方。”一摸,就摸中了男人心口。
这一幕,高镍看了直乐呵。
慕飞霜则险些没气死!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该崔娇娇狠狠摔出马车,直接撞残在地吗?
亦或是狠狠甩下马背,搞得双腿骨折?
慕飞霜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她的一番辛苦暗算,非但没达到自己的目的,还把崔娇娇给送到傅凌皓怀里去了,让两人有了……肌肤之亲!
“贱人!”
“真真是防不胜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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