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可能?”
唐挽月的设想是宫毓呈和洛文轩没有思考过得,突然听闻,脸上皆是浮现出一抹惊讶。
“为什么没有,你们现在身上都有问题,谁知道这种问题有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灵力,万一影响到说不准就会对往鉴之镜产生影响,这种险还是能不冒就不冒,而且除了这件事,我好像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唐挽月耸了耸肩,一副以防万一还得她来的表情。
听了唐挽月的话宫毓呈和洛文轩两人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试错了,外面洛文轩的师父还虎视眈眈的盯着,说不准用什么特殊的法子就进到雷渊峰中来了,浪费时间等同于增加危险。
将往鉴之镜递给唐挽月后,宫、洛二人排排坐好,随后唐挽月开始朝着往鉴之镜中输送灵气。
照着宫、洛二人的往鉴之镜在最开始的十几秒内并无反应,但随着唐挽月输送的灵气越来越多,往鉴之镜的上空出现了很大的投影影像。
投影被一分为二,左边是宫毓呈从婴儿期开始经历的所有事情,而右边则是洛文轩的。
起初投影并无不妥之处,婴儿时期的二人皆是闹腾的娃娃,吃了睡,睡了吃的很是无趣,但当他们从婴儿期成长到幼儿期时,行为开始有了不同的发展。
宫毓呈幼儿时期的性格对比现在的性格差别很大,那时候的他是个严肃的小娃娃,成天到晚板着个脸,也不与其他小孩玩,天天端着副皆是凡夫俗子的态度,看其他族人。
洛文轩则被爱玩的洛母当做女孩养子,动不动就会换上一身漂亮的小裙子,还经常穿着裙子被洛母带出去串门,串门的人家就是宫家。
宫毓呈和洛文轩也就是在这来来回回的串门中熟识起来的。
再往后面一点,宫毓呈突然觉醒了爱美之心,起因是宫母在见到自己儿子天天板着脸一个没忍住说他和他那个满脸皱纹,老的不成样子的太爷爷没差别,这小子一个生气就打扮起自己来,结果得到了一致好评,逐渐迷失在一声声赞美之中。
这些是宫毓呈和洛文轩七岁之前所经历的事情,而之所以把七岁这个岁数单独拎出来,是因为他们两个在这一年共同参加了一场狩猎活动。
本来是场没有任何危险的活动,结果在二人带着盲目的好奇随着狩猎队伍进入狩猎场后,两人遇到了一个本不应该出现此狩猎场的外人,而这个外人唐挽月就在刚刚才见过,如今顶着洛文轩师父名号的那位老者。
老者再看到洛文轩和宫毓呈后眼里明显闪过一丝喜悦,毫无顾忌的杀掉了带着二人的狩猎队伍后,丝毫不顾二人的反抗,直接将二人拎在手里,然后随便选了一个方向前进。
没过多久,老者又遇到了一支狩猎队,在看到队里有一年纪差不多十三四的姑娘,眸中又是一喜,挥手间又灭了一队人后,又剜了唯一一位该队伍中还活着的女孩儿的心口取了满满一碗心头血后,将其杀死。
之后老者做了唐挽月在书里看到的下咒所需要做的所有事情,在之后老者又将已经昏迷了的宫毓呈和洛文轩随便放在了一处角落,便消失不见了。
等宫毓呈和洛文轩再醒来时,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全然忘记,而当他们跟着路过的狩猎队伍回归后,原本还惦记着消失的那两支狩猎队伍的人,也都忘记了。
那些死去的人随着洛文轩体内的九品忘生草被所有亲人遗忘。
而他们二人之后的人生轨迹就如他们现在记忆里所得知的一样,没有任何偏差。
……
……
往鉴之镜投影出的画面在不知什么时候早已停止,但空气中凝滞的气氛却没有丝毫散开。
也不知过了多久,洛文轩才将低垂的眸子抬起,眼尾泛红,声音涩然:“所以……我曾经还有个姐姐……”
直系血亲的心头血!
他本以为只是他父母的其中之一被取过血之后,记忆被抹掉了。
没曾想被抹掉的不单单是记忆,更是那两支狩猎队中包括他亲姐姐在内的足足二十条人命。
认贼为师与认贼作父没有区别,他在他亲姐姐死去的同一年,拜了那个凶手为师……
洛文轩浑身都在颤抖,眼中瞬间布满血丝,隐隐有要走火入魔的迹象。
唐挽月见状不好连忙对着洛文轩念起清心诀。
一遍、两遍……十遍、百遍……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遍之后,洛文轩眼中的血丝散去,身体也不再颤抖,控制住了自己即将失控的情绪。
另一边情绪同样不太好的宫毓呈也收敛起自己所有的怒意,瞳色幽深淡淡开口道:“现在事情真相大白了,我们要做的就是解决他!”
“当然得解决它,不然我心魔难消。”洛文轩眼中浮现一抹厉色。
“你不能动手。”唐挽月轻叹一声:“你俩行过拜师之礼,你若动手会有反噬的,或者说杀死他的人不能是你。”
“嘭!”
洛文轩一拳狠狠的打在了身旁的墙上,他知道唐挽月说的是对的,但越是知道越是生气,他气自己怎么就和这样的畜生成了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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