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的头很快就磕破了，地上血迹斑斑。
她开始攀咬。
“姑娘啊，不是我们啊，不是我们！
我们也不过就是两个下人！
我们也都是听主子吩咐办事的！
主子吩咐，我们也不敢不从啊！
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您大人有大量！
冤有头债有主！
你、你去找那个南疆公主吧！
都是南疆公主吩咐我们干的！
不然我们无冤无仇的！
我们又何必吃力不讨好地去害你？
求求您开恩！
求求您放过我们吧！”
什锦面无表情，似乎并未有放过她们的打算。
她又向前跳出了一大步。
这一步，几乎是直逼到了两个婆子身前。
眼见着一双绣花鞋，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婆子吓得立马磕头磕得更卖力了！
“你胡说！
南疆公主 与我无冤无仇！
又怎会害我！”
什锦继续幽幽怒道。
其实她的声线相较于之前并无不同。
但可能是这一次她离得婆子太近了。
就显得那声线更加沉闷幽怨了。
再加上她刻意拉长了的字音。
硬是将“厉鬼索命”诠释的淋漓尽致。
婆子慌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什锦的话音才刚落，她就连忙开始为自己辩驳。
“怎么不会？！
是她！
就是她！
那日你误将马桶送错了院子！
还因此误打误撞见到了王爷！
南疆公主还以为你是故意去偶遇王爷的！
觉得你居心不良！
这才有了接下来的事！
姑娘，我说的都是真的！
如有半句虚言，我愿意天打雷劈！”
“可，我……”
什锦慢幽幽说完这两个字。
忽然就加重了声音和语速。
几乎是疯喊出声道：“要你们陪葬！”
“哽——”
婆子一口气没上来。
当即也两眼一翻白，晕死了过去。
什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南疆公主，她居然还没死？
不过想来也是。
她可是大反派萧祈然最有力的助攻。
在皇位还没夺到手之前，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死了的？
呵。
这么说起来，她当初其实并不急用它蛇胆的吧？
之所以会那样说。
或许只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接近萧祈然？
特么，真是越想越可恨！
她要接近萧祈然，凭什么自己当炮灰？！
什锦越想越气，干脆就在识海中呼叫起了系统。
她想问问这个世界主线故事的更多细节。
但呼叫了半天系统也没有搭理她。
无奈，她只得靠自己了。
这个狗系统，真不靠谱。
骂完，她忽然又是一顿。
该不会，狗系统又在识海里晕死过去了吧？
冒出这个想法以后，什锦立马就“呸呸呸”了几口。
她可真是有病啊！
居然还有心思关心起那个狗系统？
想她前脚才刚救了它，后脚它就差点儿没把自己劈死！
关心它？
做梦！
第二日。
什锦带着从两个婆子身上搜刮出来的银子。
给自己换了个职位——王府粗使丫鬟。
说白了，就是洗衣、劈柴、擦地板。
现在她就是一块儿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不过她也没抱怨。
自由的板砖总比固定的马桶强。
这样一来，她能接触到的东西还多了呢！
指不定就有机会一举弄死萧祈然！
原本还以为这是一场持久战。
但没想到。
没几天，老天爷就把机会送到她面前了。
而且。
这个机会还大到她想都没敢想。
这一日她正在给花施肥。
忽然一坨红彤彤的东西一下子就蹿到了她脚边！
什锦吓了一跳，起初整个人都是懵的。
可当她弯腰看清，自己脚边的竟然是小白兔以后。
她整个人激动到差点儿一下子蹿起来！
“小白！”
她激动地一把就把小白兔抄进怀里！
那久别重逢的样子！
看得她身后不远处的萧祈然不由驻足。
眼见自己身后的侍卫，马上就要去向那丫鬟问罪。
萧祈然连忙抬手制止。
侍卫领命，转身退了回去。
萧祈然给了身后侍卫一个眼神，而后自己缓步朝什锦而去。
他暗色的眸子微眯。
如若他没听错的话。
刚刚她，唤它小白？
可，它分明是红色的。
一身血红色的皮毛，那是青花大蟒的血染成的。
洗不掉。
从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