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跟丢了?”
一辆黑色轿车行驶在主干道上,男人讲着电话,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那个人呢?”
“还在监视着,不过奇怪的是,那个人这阵子都没有任何行动。”说着,金色短发女人像是沉思着什么,突然陷入了沉默当中。
“怎么,你难道发现什么了吗。”注意到女人的欲言又止,赤井秀一敏锐地问道。
“...没有,没什么。”
挂断电话后,女人圆框眼镜下的双眸深邃地注视着前方,她眼前突然浮现出那日在那个女人的房间内所看到的照片。
那照片上的银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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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鹤清晨一大早便去厨房开始煮粥,睡到半夜,灰原的身体就开始发热,等拿出温度计测量体温后,上面所显示的温度也让林间鹤彻底没了睡意。
高烧让灰原哀睡得也很不安稳,几乎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过来。
这时,林间鹤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她将粥放到床头柜上,“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说着,灰原便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她有些虚弱地抬起眼强撑着勾唇笑了笑,安抚道:“你不用一直守在这里,我没事。”
灰原话音刚落,林间鹤便拿起盖在她头上的毛巾,摸上她的额头,手心传来的温度让她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还说没事,我要不管你,再过一会儿你就要烧糊涂了。”
她拿着毛巾重新浸在凉水里,又端起粥摸了摸。刚才她在外面弄温了一些才端了进来,此时已经是温热不烫嘴的状态了。
“来,把粥先喝了吧。你昨天晚上就没怎么吃东西。”
灰原哀看了看她碗里的粥,然后撑着手臂坐了起来,她本想从那人手里接过勺子,却被林间鹤很果断地拒绝了。
“我喂你,啊——”
瞧着那人一副哄小孩子似的做法盛了一勺粥伸到自己面前,灰原哀迟疑了一瞬,口中虽抱怨着,可还是默认了她的举动。
“真是的,总做一些幼稚的事...”
此时她的确也有些饥饿感了,恰好林间鹤煮的又是比较清爽的海鲜粥,温度也刚刚好的不烫嘴,但吃下去也能很好地流汗。不出几分钟,一碗粥就进了胃里。
有了食物的滋养再加上流汗,她的状态也比刚才要好一些了。身边的林间鹤又恰到好处地递上了药片和温水,“把药也吃了吧,然后睡一觉。”
灰原默默接过药片吞服下去,接着盖上被子重新躺下。又注视着林间鹤不停歇地弯下腰去拧盆里的毛巾。
也不知道是因为烧得太严重的缘故,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倏地想起了从前在组织的点点滴滴。
尽管变小也不过是很短暂的时间,可不知不觉中,记忆里的一切都像是过了很久。以至于想起相叶悠的样子时,看着眼前的林间鹤都有些感慨。
不过她从来都是这样认真,有条不紊地做好每一件事。即便有时她真的会刻意使坏为难,她也只是会抱怨两句。
哪怕是她们关系最僵硬的那几年,相叶悠也会做好本分的事,从来不会将个人情绪带入工作中。
她这样的心性,也让灰原不止一次地去想,她到底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长大。一个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的人,也让人不由自主地去想,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
很想让人去了解。
林间鹤将毛巾拧干,叠成方方正正的样子盖在了灰原的额头上,床上那人忽而抬眼注视着她。
“相叶...”
“嗯?”兴许是对方如今虚弱的模样,让她的语气都不由自主地轻了起来。
“你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母啊...”林间鹤趴在床边,边思索边将盖在灰原身上的被角盖紧了些,“大多数的孩子应该会称呼自己的母亲为'妈妈'。可在我的记忆中,我只能称呼她为'母亲'。”
“我父母都是杀手出身,父亲在我记事前就死了,庄园里没有人会提起他,所以我对他的了解很少,只知道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六岁之前,我都跟着母亲在法国生活。从我记事起母亲给我的印象向来都是不苟言笑的,有时会因为我训练用功而表扬我,但也仅限于此。”林间鹤试图在那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寻找着一个身影,可想了半天,如同从那半干的海绵中挤出仅剩不多的水似的,困难得很。
“她常年不在家里,有时我一年只能见到她一次。哦对了,我的长相遗传我的母亲,这头银发也是。”
灰原本以为自己的家庭就已经够沉重了,可没想到林间鹤也是如此,她勉强睁开些眼,有些困倦,“从那以后,你有再见过你的母亲吗?”
林间鹤摇摇头,“没有,从学院毕业后就要自力更生,我母亲不会再干涉我的死活。不过,有用到我的地方母亲会联系我,不过迄今为止我都没有收到过任何消息。”与灰原提起父母和姐姐时所饱含的失落不同,说起双亲,林间鹤表现得异常冷静,甚至可以说,那个毫无感情的Famas又回来了。
林间鹤的家庭情况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灰原听后也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