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在外面玩了一早上的雪,下午吃完晚饭回到卧室,林知莞就感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应该是着凉要感冒了。
她赶紧进浴室泡了一个热水澡,又把热水袋热好,躺进暖乎乎的被窝里,盖紧被子。
可身上越来越难受,头好疼。她探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发烧了。
实在太难受,她不得不起来找药吃。她知道楼下有医药箱,掀开被子坐起来,穿好鞋就迷迷糊糊下了楼。
客厅灯关了,现在已经是凌晨12点多,家里的佣人早睡觉去了。她打开手机电筒摸索下了楼,开了客厅的灯。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那个药箱。
还不小心把橱柜的东西倒,发出乒乒乓乓的响声。吓得她赶紧蹲下捡起东西,放回橱柜上。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突然偌大空旷的客厅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林知莞一哆嗦,心脏猛地怦怦快跳。声音是从楼梯口传来的,她转身望去。
只见穿着家居服的傅时聿正站在楼梯处,眉眼不耐看着她。
"我……我想找点退烧药,不小心打翻了东西,不好意思,吵到你了。"
男人睨了她一眼,走下来,在茶几上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几口。
见一旁的林知莞像个犯了错的人低着头杵在那里不敢动。
"杵在那里干什么,药箱在那边橱柜下面!"
闻言,林知莞才敢抬起头看着男人,顺着他的视线。
"额,好的,谢谢傅总。"
她怯怯走了过去,打开橱柜橱柜,从里边拿出药箱,找到了退烧药。
"知道自己是弱鸡身体,就不要大雪天出去玩!这点常识都不懂吗?蠢女人!"
男人放下杯子,转身头也不回往楼梯走去。林知莞错愣扭过头,看着楼梯的身影,有点委屈。
吃了药后,她上了楼。
药效发作,她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早上。
躺在床上的她感觉自己全身肌肉酸疼,仿佛昨晚一大堆小人在她身体里打了激烈的一仗一般。
伸手摸了摸头,好像还在发烧,她脑袋疼得厉害,身上也没劲。
她用手撑了撑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伸手从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8点25了,她想着起床吃了早餐,再吃点药。可当她去洗手间洗漱完毕出来后,头疼症状越发严重,身体没有什么力气。她只能回到床上躺着不动。
而楼下,孙嫂走出客厅往楼上看了看。奇怪了,以往少夫人周末她都会和上班一样,7点多就下来吃早餐的,今天怎么8点多都没有下楼?不会生病了吧?
想到这,她赶紧上了楼,往一侧的客房走去,敲了敲门。
"少夫人,您是不舒服吗?"
没有人应。又敲了敲门,里边还是没有人出声。她预感不妙,推门而入。
客厅没人,那应该人在卧室。她走到卧室门口,又敲了敲门。
"少夫人?"
喊了两声,里边的人终于回了:
"嗯?"
听着声音就不对劲,孙嫂扭开了门,走进去,只见床上有一个小鼓包,她走近一看。
林知莞小脸红扑扑的。赶紧伸手往额头一探,火炉一般。
"哟!少夫人,您发烧了。是不是昨天着了凉?"
林知莞才睁开疲倦的杏眼,眼睛无神看着孙嫂,虚弱无力应着:
"嗯。昨晚我吃了药,好像没好。"
看着林知莞病成这样,孙嫂满脸疼惜,自责昨天没拦住她。
"您等会哈,我去找人送你去医院。"
"不用,孙嫂您给我拿点药上来就行。"
"那怎么行。烧成这样,把人烧坏了怎么办。"
话落,孙嫂就着急忙慌往外走,出了房门,走到楼梯口,正好撞见从那头主卧走出来的傅时聿。
见孙嫂神色匆匆的样子,傅时聿率先开了口:
"怎么了?"
孙嫂:"少爷,是少夫人发烧了,人烧得挺严重,我下去找刘管家他们帮忙,送她去医院。"
闻言,傅时聿瞟了对面的客房,顿了顿,剑眉微拧:
"让刘管家打电话让许医生来一趟。"
"额,好的,少爷。"
孙嫂匆匆下了楼,找刘管家去了。
——
半小时后,躺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的林知莞被一阵嘈杂声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看见一位穿着白大褂的青年医生。
见人醒了,一旁的孙嫂出了声:
"少夫人,这是少爷叫来的江医生,他现在给您检查一下。"
林知莞点了点头,不失礼貌道:
"麻烦你了,江医生。"
"不用这么客气,嫂子。"
测了测体温,39度5。
江昊给她打了点滴,等了半个小时,体温开始降了下来,才出了门。
下了楼,看见客厅坐着看财经杂志的傅时聿。江昊憋着坏心思走了过去,放下药箱,坐在一旁,抬眸看着傅时聿不说话。
傅时聿的余光注意到旁边有一股灼热的视线,他扭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