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玄烨听后抿唇又道:“既然如此,就相拥取暖吧。皇上失去了结发妻子,无忧公主失去了母亲,皇上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存在,无忧也不知自己兄长的存在。皇上和公主有相同的感受才对。”
我看了看曹玄烨,反问道:“因不同,果相同,感受会一样吗?”
其实我在怪父皇,怪他不信任母后,在我看来他对母后的爱不及母后对他的十分之一。
就如昨日我问他是否相信那个妇人所言时,他并没有给我准确的答案,难道不是不信任母后的证明吗?
曹玄烨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反驳我,淡淡的说了句“至少是血脉至亲。”
“要是没有其他事,曹大人请回吧,本公主做事不需要你来教导。”我下了逐客令。
但是曹玄烨并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说道:“玄烨还有事情未说完。”
“那就快些说,本公主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处理。”我不耐道。
听后他一口气说了几件事:“一,玄烨提醒公主提防柳右相,这是个狠角色;二,四方馆的三国使臣公主还要再上些心思,墨辰逸此人深不可测,颜炳此次应该还带着其他任务而来,不是联姻一事;
玄烨知道公主与温七皇子是旧识,但这么多年未见,公主也不确保他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两国立场在这,希望公主能多些防备之心;
三,昨日公主说让玄烨负责东缈国和北海国使臣在我国境内之事,但玄烨寻思着其他三国使臣公主都亲自迎接了,明日东缈的仪仗,公主还是去为好,微臣下了早朝依旧在宫门口等着公主。”
之后他起身拱手道:“玄烨说完了,告辞。”
他没有给我留说话的时间就向门口走去,我也没打算送他,但他即将跨出大殿时又背着我说道:“微臣永远是公主的助力。”
永远吗?我对这个词向来不屑一顾。
他走后我揉着太阳穴,最近的事情着实多了些。站在我身侧的青语见到后,边替我揉着穴位,边说道:“公主要是疲惫了,就回明月阁再休息会儿。”
我回道:“不了,一会还要去趟漪澜殿。”
过了片刻,水嬷嬷从凤霞宫回来,紫无带着人到了九华殿,我起身道:“嬷嬷随本公主去书房。”
进了书房,我给嬷嬷倒了杯茶,她急忙接过,说道:“公主折煞老奴了。”
我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坐下,说道:“嬷嬷受的起。”
就凭她忠心耿耿的守护母后,也值得我亲自敬一杯茶。
“皇后娘娘问了嬷嬷什么事情?”我开口见山地问道。
水嬷嬷先答后问:“就是先主那段时间的一些细节。公主可知道皇后与先主的关系?”
我回道:“知道,不然也不会如此信任皇后娘娘了。”
水嬷嬷放下茶杯道:“皇后也是个苦命的人。”
是,皇后是个苦命的人,但这世间有多少人不知苦味呢?就连舅母那般的人也知道苦味是什么。
我又问道:“嬷嬷能否告诉无忧如何找寻皇兄?”
水嬷嬷迟疑了一下才道:“公主,待你皇兄来寻你可好?”
“为什么?”我问道。
“其实,先主猜到会有这么一日。公主还未出生时,先主一直希望肚里的那个孩子是个男孩。
不是先主不喜女孩,而是她知道她肚中的那个降临在皇室,又占了嫡长二字的孩子,只有握住生杀大权才不会被别人拿捏。
手心手背都是肉,先主舍不得你皇兄受了这么多病痛的折磨后还要在朝堂厮杀,也舍不得公主担起天下的重任。
但总要有个抉择,先主给了公主宠爱、陪伴、尊荣,能给小皇子的只有自由了。
所以先主给小皇子留足了证明身份的信物,将最后的决策权交给了安然皇子。”水嬷嬷语重心长的说道,她希望我能理解母后。
我能理解身为一个母亲的苦心,但却在担忧有朝一日我走了,琉璃国怎么办?莫非要先生个孩子来延续我在这个世界的痕迹不成?还有既然母后将决策权交给了皇兄,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有告诉过我还有一个兄长?也不对,让皇兄坐那个位置和认皇兄是两件事。
现在要先知道这个人在哪,才能接着解决这两件事。
于是我问道:“无忧保证不强迫皇兄接下那个位置,水嬷嬷能否将他身上有何特殊的标志告诉无忧?至少有一天无忧遇见他知道那是我的兄长,一母同胞的哥哥。”
嬷嬷沉寂了许久,在我手中画了一个图案,说道:“腰间的印记不是蝴蝶,是老奴刚刚画的这个。”
我有些震惊的看着她,水嬷嬷点点道:“公主想的没错,公主和皇子都是上天定的特别的人。”
我之所以有些震惊是因为琉璃的左腰侧有一个胎记是太阳,而水嬷嬷刚才在我手心画的图案是月亮。
“公主要记得自己所言。”水嬷嬷又交代道。
我点点头回道:“嬷嬷放心。”然后又说:“以后这长乐宫还望嬷嬷多费些心。”
“先主给公主培养的紫荆是个好的,有她陪着你想必先主九泉之下也安心。公主有需要老奴的地方直接吩咐就好,只要老奴在一日,就会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