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荆备好车马,让涟漪以武林盟主派人询问事宜为由,趁着饭点,将墨辰逸送出宫。
这番折腾下来,也到了正午,紫无将饭菜端进明月阁,颇为丰盛。她说道:“公主,有一半的菜是宫里的御膳房送过来的。”
“嗯”我淡淡应了一声,虽说御膳房暂且由紫荆掌管,但主子还是当今皇上,不用说肯定是他吩咐的,要是皇后吩咐,该直接跟长乐宫内的厨房说了。
用完膳,我只让紫荆留下,给我更衣,说说宴会当日发生的事,等着师兄的到来。
“那天都发生了什么?”换好衣裳后我问道。
紫荆道:“奴婢从库房里挑了几个红娘做的首饰送给了东缈七公主、北海二公主以及涟漪姑娘,又挑了些笔墨纸砚作为比赛的彩头。今日涟漪带的就是发簪就是奴婢那日送的。
奴婢归席时皇上并未说什么,但东缈二皇子当时说了句,‘这些东西让下人去取就好了,怎么劳烦无忧公主亲自跑一趟’,奴婢回的是‘放这些东西的盒子有机关,下人们不知道如何打开’。
北海国太子不屑地说‘这些东西怎么还放到了如此高端的盒子里’,奴婢回的是‘这些首饰的样子是先主设计的’,之后北海二公主提及了奴婢去哪里了,奴婢说有其他事需要紫荆处理。
到这突然离席又出现的事儿算是告一段落。紧接着皇上让各府的公子展示才能,还专门搭出了个比武台...”
紫荆将宴会的事情大致与我说了一遍,包括最后的笔墨纸砚赏给了谁。紫无敲门声打断了她,“公主,沈公子和萧公子来了。”
紫荆应道:“将人请到九华殿”,又对我说:“公主,你身体康复前,奴婢会寸步不离的跟在你身边,应该不会出问题。”
我微点了下头,心里却在想涟漪今日就将发簪带出来是不是有试探之意。墨辰逸已经起疑心了。
墨辰逸那不是好糊弄的,一件件来吧。不好让沈泽轩和师兄等太久,我带着紫荆去了九华殿。
“泽轩见过公主”,“草民见过公主”,二人简单行礼道。
“免礼”我走到主位上,说道:“二位的来意本公主已经清楚了,今日无忧身体不适,就不陪二位去事发地点了,这长乐宫和本公主的事情紫荆最为熟悉,就让她陪二位去。若二位公子无事,今日就在长乐宫用晚膳,有些事情本公主想问问。”
“公主相邀,泽轩定知无不言,我二人先去看看事发地点,公主好好休息。”沈泽轩起身答道。
师兄痞里痞气道:“公主款待,草民莫敢不从,定言无不尽。”
紫荆带着二人去了湖边,让紫荆前去,一来确实因为那日的场景她看的很清楚,二来她想法子拖住沈泽轩,我才能与师兄聊一聊。
长乐宫内涟漪和墨辰逸出宫了,陌鸢也已离开,可卿是自己人,只有这暗冥我不是十分放心,我唤来他道:“你去尼姑庵一趟,盯着瑟裳的动静。”
他没有答应“公主,这件事情可以让其他暗卫去做,公主近日无法动武,暗冥还是守着公主为好。”
我没有好气的回道:“让其他暗卫去能有什么作用?护着瑟裳?别告诉本公主你不知道父皇将她罚去尼姑庵的用意。”
“可公主身边...”
“好了”我不耐道:“你要是还认本公主这个主子,就按我说的去做,本公主身边的紫荆、紫无、紫回武功都不弱,不会有什么事儿。”
他见我不好的神色,只得回道:“属下领命。”
暗冥走后,我去了书房,关好门,留了一扇窗,等着师兄。
不一会儿,他就进来了,将窗户关好,说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公子是采花大盗呢。”
我委屈的道:“我这副虚弱的样子,采花大盗都不愿光顾吧。”
师兄走到我跟前,敲了我的脑袋,嗔怒道:“你这丫头,一天不吓人就不舒服。我给你把脉。”
之后他皱起眉头问我:“这三个月的经脉逆行提前发作了。”很是肯定的语气。
我点头道:“是,且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厉害。”
他放下手,脸上有些不安的神色,说道:“原先的法子已经压不住了。乔姿那,要尽快下手。”
为防隔墙有耳,我并未唤他为师兄,而是说道:“我告诉他们昨日昏倒缘故是小时候遭人暗算,经脉破损,丹田受伤,故而昨日才会真气大乱,经脉逆行。并没有说本身经脉逆行。”
师兄回道:“不说也对,你母后当年瞒下此事自有她的打算。本就是因人谋害才会走火入魔冲断自己的经脉,也没说错。不过,都有什么人给你把脉?可探出了虚经脉的事?”
我说道:“墨辰逸、涟漪、太医院的御医。虚经脉的事没有人提及。”
师兄脸色有些沉重,道:“太医还好说,怕的是墨辰逸和涟漪看出了不对劲,这二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经脉逆行,真气大乱,且是旧疾,是他二人给出的结论。”虚经脉的事情和灵魂不稳的事情一样,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我抱着一份侥幸,或许他们不知道虚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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