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幺掏出今天从粮袋子上剪下来的一角直接堵到大黑鼻子上,压着声音说:“好好闻一闻,咱们先把粮食找出来。”
县令家的库房暂时还没有线索,那就先把那些粮食收走。
大黑使劲躲,依旧被痒得打了个喷嚏。鄙视地冲着秦小幺翻了个白眼,贴着墙根就往前钻。
真是蠢死了。不过找个粮食的事,哪用得着这么麻烦。
秦小幺刚想叫住大黑,突然意识到现在呆的是什么地方,赶紧闭嘴把声音咽了下去。
“臭大黑,也不知道等等我。”
秦小幺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扒拉开矮树丛猫着腰往前追去。
一人一狗顺利到了藏粮食的地方。门口没人站岗,只有一把锁将军把门。超大型号的铜锁,让秦小幺非常头疼。
再用斧子砸?一斧子下去,绝对会把人招来,那她收库房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秦小幺躲在树丛里,看着门上的铜锁发愁,树枝子扎得脸上痒痒的,她下意识扒拉开。
树枝……对了,她还有雪柳啊。
雪柳可以按照它的意识变化形态,那变成把钥匙应该没问题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唤出雪柳,秦小幺控制着它伸向库房门,顺着门爬上那把大铜锁。把尖端插进锁孔,让它把里面的空隙全部填满,然后使劲一转。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锁开了。
成功了!
没想到她的宝贝雪柳还有这本事,真的是打家劫舍、杀人越货的神器。
秦小幺乐得见牙不见眼,愉快的收回雪柳,顺带着把那个超大铜锁收进空间。
她今天就是来刮地皮的,主打一个“光盘行动”。
把库房门拉开条缝,秦小幺闪身进去。借着月光看清楚,那大半屋子的粮食袋子,一直顶到了天花板。
“狗官,守着这么多粮食,竟然眼睁睁看着城外的难民饿死。”
我叫你贪!手腕上的雪柳瞬间蔓延出去,分出无数个枝丫挥向那些粮食袋子。在相触的瞬间,粮袋消失,然后出现在空间的仓库里。
眨眼的功夫,偌大的库房里连个米粒都没剩,老鼠来了都得抱头痛哭。
看看空荡荡的屋子,秦小幺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转身出去,把那把大铜锁又原样挂回去,一人一狗钻回了矮树丛。
秦小幺把这个院子打量了两圈,都没看出来哪间是库存。
这古代人也真是的,整这么多屋子干什么?
“大黑,我不知道库房在哪,咋办?”
大黑:你问我我问谁?
“你能闻出是哪间吗?”
大黑:我是狗不是神。能找到粮食,是因为今天搬粮食回去的时候它闻过。
“唉,你可真没用。”
大黑:你行你上。
秦小幺还真上了,方向是正房。既然找不到库房,那就先去狗官住的地方看看。
屋子里传出震天的呼噜声。
秦小幺:狗官,做了那么多亏心事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
秦小幺冲着那间房呸了一口,一边腹诽一边顺着这排房子找起。
她是来图财的,对狗官的命没兴趣,只要能确定这里是正房就行。
一间接着一间,还真让秦小幺找到个好地方。这间屋子距离卧房不远,地上摆满了箱笼,箱笼里金银首饰、毛料布匹、瓷器摆件、药材补品样样齐全。秦小幺猜测,这里八成是那县令夫人的私库。
虽然大多都是女人用的东西,可看起来都挺值钱,秦小幺一样没放过,全部收进空间。
不过一个县令夫人的私库,竟然就有这么多东西,那县令库房里的东西还能少吗?光是想一想,秦小幺就有点上头。
找,往死里找,今天她高低得把库房找到!
于是,所有屋子的窗户都遭了难,没有一个是不带洞的。
又一间上锁的屋子,秦小幺急吼吼地捅开窗纸往里看。结果白高兴了,里面除了一套桌椅和一个大书架外,什么都没有。
这个……好像是书房吧?既然上了锁,保不齐里面有点什么。
秦小幺故技重施,用雪柳开了门。
屋子不大,正当间摆了一张大书桌。桌面上摆着成套的笔墨纸砚。笔是好笔,砚也是好砚,只不过看起来跟新的一样。墨条闻着还带着香气,想来也不是便宜货。秦小幺随手翻了翻那一摞纸,连半个字都没有。
这样的文房四宝,一看就是用来装样子的,基本没用过。可见这县令,把心思都放在了敛财上,一点正事都不干。
秦小幺把书桌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还真找出来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小摞银票,还有一块令牌。
“这令牌样式怎么这么眼熟呢。”
秦小幺把令牌举到眼前仔细看,发现上面有一朵花,竟然与蛮子身上的那块一模一样。
啧啧,怎么哪哪都有你!
秦小幺嫌弃地晃了晃手里的令牌,把它,扔进了空间。一起收走的还有桌子上的笔墨纸砚,这么好的东西就别摆在这里落灰了,留着孝敬美男爹。
书桌的后面是一个超大书架,一直到顶的那一种。书架挺大,只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