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本大爷要带领球队前进,就必须先让自己站上顶点。而在登向顶点的过程中,一定会遭受质疑。”说到这里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你觉得本大爷的网球是什么样的?”
“很华丽,很扎实,仿佛没有你打不出的球,是帝王一般的存在。”
迹部景吾垂眸看着她,轻挑下眉,不咸不淡地勾唇道:“其实事实是,本大爷连天才都不是,只能一遍遍在绝境中磨砺自己,永不言弃。”
所以那个时候才会一个人背着网球包单枪匹马闯入立海大,即便被真田嘲讽仍旧不放弃吗。
星野愁沉默一瞬。
其实她知道。夜深人静时,那个奔跑在网球场上苦练的背影,那件浸满汗水的球服,那个握过无数次的球拍,还有指节上磨砺出的茧,以及无论何时无论遭遇何事都始终坚定的眼神。
“即便遇到再多挫折,你都没有放弃过。我觉得,你是真的很了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默默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只见笑容淡淡的迹部景吾插着兜站在树荫下,挑起一边的眉毛垂眸望着她,又恢复成往日里傲气十足的样子。
迹部景吾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泪痣,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无畏:“啊嗯,别忘了,本大爷最后做到了。冰之世界,可是能看穿对手所有的死角。”
“包括我的心意吗?”
“当然。”
“不过有一说一,我们俩还真的是有缘。”
“嗯?”
“都被真田君教育过…你说是吧。”
回忆起两人经历过的不算愉快的往事,迹部景吾被噎了一下,抬手故作镇定地捋了一下自己的发丝,不屑地瞥了一眼球场。
真难想象,像迹部景吾这样出色的少年竟然也有这么一天,会平静柔和地向她提起过往那些不太愉悦的经历,将这些画面碎片拼凑在一起,就好像是,忽然认识到了一个更完整的他。
一个鲜活的、有力的、有血有肉的迹部景吾。
一阵轻飘飘的微风沙沙掠过,轻轻地翻起了树叶与草木。星野愁拂了拂被风吹散的长发,忍不住想站到他的身边去。
星野愁刚迈开步子踏在草坪上,忽然一脚踩滑,心又重重地跳了一下,下一刻,她便重心不稳一屁股摔在网球部外的草坪上。
星野愁的脑子里恍恍惚惚闪过四个字:经典重现。
岂可修!该不会刚刚背地里对真田弦一郎指指点点遭报应了吧,毕竟这是在人家的地盘,而且还是在网球部门口。
一定是在立海大水土不服,一定是!
迹部景吾第一时间迈过来将她扶起,但还是忍不住隐忍地开口:“你的特技是平地摔吗?”
岂可修!谁有事没事研发这种特技啊!
星野愁崩溃地指指旁边的草坪:“这明明是坡地!坡地好吗!!”崩溃之后她认命地捂着屁股,幽幽叹了口气,“我真的,再也不敢来立海大了。”
迹部景吾毫不留情地嗤笑出声。
笑归笑,迹部景吾抬手安抚式地揉了揉她的头发,而后十分娴熟自然地转过身半蹲在地,将她一下子背在了背上:“走吧,回家了。”
这次星野愁倒没有鬼哭狼嚎,而是十分主动地贴了上去,缩在他的背上舒服地贴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蹭了蹭。
海原祭时期,所有外来车辆不能进入校园,即便是迹部景吾家的私家车也只能停在校外静静等候。
迹部景吾一边背着她往校门口走去,一边莫名感觉这货对他的后脑勺很是钟情。
走出校门的时候,星野愁望着眼前熟悉的风景感慨良多。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你杀气十足地从东京冲过来吗?”
“啊嗯,当然记得。”
回首往事,两个人都忍不住笑了。
她想起独自来立海大被真田捉住,迹部景吾坐在私家车上应声而至的那个早晨。虽然他嘴巴上凶凶的,却是最快速地冲过来救她于水火之中免得继续丢人现眼,明明行为就很温柔啊。
想到这儿,星野愁不由得心底一软,真诚地夸道:“你好温柔。”
迹部景吾的语气听似习以为常实际又带着点愉悦:“哼,现在才知道吗?”
“我真的好喜欢你。”
面对星野愁突如其来的表白,迹部景吾勾勾嘴角,理所当然接道:“那就给本大爷一直喜欢下去。”
“诶?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应该回一句‘我也喜欢你’之类的吗?”
“这种明知故问的答案本大爷才不会一直重复。”
“嚯,你还挺有脾气。”星野愁趴在他背上气鼓鼓,“那如果我想听呢?”
迹部景吾放满了一点脚步,哼了一声,然后笑了起来:“哼,幼稚。”
他的略带调侃的笑声从身前传来,星野愁撇嘴,刚想要说些什么来挽回点颜面,便听背着她的少年轻轻道:“你心中的答案,就是本大爷的答案。”
星野愁眼睫颤动,又听见少年接着道:
“我喜欢你。”
“当然也喜欢你幼稚。”
只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星野愁的脸颊不自觉弥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