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若风当做没听见一般,问着祝予安身侧的祝星冉,“阿姐,刚才安儿说了什么?”
祝星冉笑笑,配合道:“阿姐也没听清。”
“我、我说满意!”祝予安,终于鼓起勇气抬起那如星般闪烁的眼眸,朝着满面春风的穆若风大声说道。
“嗯,我也是。”穆若风心中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他的笑声爽朗而响亮。
祝老将军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安儿与若风明年成亲后,就到你这个做姐姐的了,就是久了点。”
“我知道,爷爷。”祝星冉微微笑着。
“阿姐,倘若真的三年后你与昭王殿下再成亲,恐怕你的外甥都要两岁了。”穆若风打趣道。
祝予安听了这话,一脚踩在了穆若风的脚背上,“爷爷还在这呢,你也不害臊。”
“哎呀,知道了,害什么臊,安儿,咱俩有了孩子,爷爷高兴都来不及呢。”穆若风摇着扇子道。
祝老将军话锋一转,看着这三个小辈问道:
“听说刚刚右相来府上了?”
“是啊,爷爷。”祝予安答道。
“薛家小五在咱们府门口胡言乱语,阿姐请她到府上坐了坐。”穆若风一想到,右相和他这五女儿的事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今日到府上拜访的人家很多,就属他们右相府最特别。”祝予安调侃道。
“右相和她的五女儿是演戏的好手。”穆若风接道。
“阿冉,今日这般对付右相,就不怕他在朝堂上针对你?”祝老将军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是堂堂一朝右相,女儿被打成那样子,怎会不难堪?估计外面的人都传遍了。
祝星冉知道爷爷祝老将军将军的顾虑,可他们注定要站在对立面的,右相过不了多久就会投靠五皇子温言川,站队是迟早的事。
“爷爷,阿冉不怕,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更何况,我们镇国将军府与他们右相府,终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祝星冉眼神深邃。
“阿姐说的没错,我也这样觉得。”祝予安抿嘴,本来右相薛淮之一家就没什么好印象,加上知微说的那些她三年前生活在右相府上,发生的乱七八糟的肮脏事就更没好印象了。
“安儿,听说你还派了人去右相府,还弄了张单子去拿咱们府上所谓的损失?”祝老将军斜眼看向自己的小孙女祝予安。
祝予安挠挠头,嘻嘻笑道:“是呀,谁叫右相他的好女儿在咱们将军府门口作威作福的,围观的百姓都看见了,还打了阿姐身边的一等大丫鬟,她女儿想回右相府,就得先把这些给钱给了。”
祝老将军无奈的笑道:“我可是听息竹说了,是那一等大丫鬟把右相的五女儿给暴打了一顿。”
“爷爷,那一等大丫鬟叫知微,其实是右相最小的女儿。”祝星冉直白道。
祝老将军听到大孙女说明那一等大丫鬟的真实身份时,一点也不意外,说道:“这个,息竹也说了。”
“又是息竹,我就知道,他永远改不了偷听别人说话的毛病。”祝予安无语。
这个息竹,还真是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向爷爷禀报个遍,祝予安好奇,做暗卫的都这样吗?
提到息竹,祝星冉怔了一下,她想起来了。
息竹是爷爷八年前在昭平大街上的包子铺遇到的小男孩,当时他身上穿的破破烂烂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浑身都是淤青的伤痕,没有一块好肉,却还在路上走着。
还没走几丈远,一下子倒地不起了,爷爷见他可怜就将他领回了府上,等他醒来后,便问他名字,他说没有名字,爷爷觉得奇怪,又问他家中还有没有其他人在京都,他说他没有家里人,他从小一个人,被人污蔑偷了东西才被打个半死。
爷爷索性也没有再问,就亲自给他取了名,叫息竹,意为生生不息,要像竹子般坚韧不拔。
“他也在?”祝星冉问。
“那肯定的呀,爷爷的跟屁虫。”祝予安翻了个白眼。
穆若风指了指前院右边的屋顶,“喏,人不就在那坐着。”
“小安子,你才跟屁虫。”说着,那坐在屋顶上的少年就飞身而下,身穿一身黑色的飞鱼服,眉深目阔,身子挺拔,长发紧束,腰上配着一把短剑。
“你才小安子,不会叫二小姐吗?”祝予安无奈,小安子这称呼听着像极了小太监的名字。
息竹走到祝老将军面前,喊道:“爷爷。”
祝老将军慈祥的笑着,应着“好。”
又朝祝星冉道:“阿冉姐。”
祝星冉微笑点头,“许久不见了,长高了。”
“他有什么好见的,长再高也是跟屁虫一个。”祝予安又重点强调了一遍“跟屁虫”三个字。
穆若风嗤笑,“息竹是爷爷的暗卫,府里的情况,他当然要报给爷爷听。”
祝予安瞅了一眼穆若风,“要你说话了?”
穆若风乐道:“好好好,我不说了。”
黑衣少年走到祝予安面前,用手比划了下两人之间的身高差,祝予安看不懂他这举动,就问:“跟屁虫,你干嘛?”
息竹奇怪的说道:“小安子,身高没变化啊,怎么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