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厉寒霆再进去的时候,已经是三分钟之后了,他依旧是悄悄的进门,关门的时候特意把门留了个缝。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小人,一动不动的,应该是睡着了。
厉寒霆本来想接着处理公务的,但是脚不受控制的往沙发处走去,怕吵醒女孩,他没坐在沙发上,而是坐在了茶几上。
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就这么深情款款的盯着女孩看,一双眼眸里尽情宣泄着对女孩满满的爱意。
橘黄色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光,如同薄纱一般笼罩着她那有些苍白的小脸,使得她那虚弱的小脸呈现出一种病态的好看,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娇嫩花朵。
他的手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情不自禁地伸了出去,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颊,大拇指轻轻摩挲着,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瓷器,留恋不舍。
司宁藏在毯子下的小手紧紧的攥着,全身上下,除了心脏不受控制的跳动着,其他的地方就跟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
她怎么也没想到男人会趁她睡着,偷偷摸她的脸,这不应该是男女之间才会做的事吗?
厉爷怎么会这么对她?
可是转念一想,万一厉爷只是看她生病了心疼她,是她想歪了呢!
这么一想,她的心跳不再那么厉害了,小手也缓缓松开。
可就在她刚放松的那一刹那,一股熟悉而凛冽的气息如潮水般向她涌来,紧接着脸上传来男人温热的吐气声,再接着一个温热的吻轻轻地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这个吻仿佛是一只蝴蝶在她的额头上翩翩起舞,久久不愿离去,久到司宁睁开眼睛迟疑了片刻,又缓缓闭上,男人都没发现。
她没有勇气问男人为什么又吻她的额头,或许只是单纯的长辈对小辈的表达喜欢的方式呢!毕竟她爸爸小时候也这么吻过她的额头。
等男人走后,她才敢睁开眼睛,无声的大口大口的换着气。
怎么感觉这次厉爷回来后,整个人都好奇怪呢!
小的时候她总是缠着他,他抱她,亲她,可那都是小时候。
自她过了十二岁成年,男人就很少与她有亲昵举动,甚至开始让张妈教她男女之间应保持距离。
那时,她还以为是男人不想要她了,后来才知道不是,厉爷只是单纯为她着想。
那时候他每次下班回来,司宁还是会如往常般上前拥抱他,只是男人不是每次都会回应她。
久而久之,她便也不再抱了,仅是甜甜地打个招呼,再后来,连招呼都懒得打了,见到他只想躲。
她依稀记得在她十四岁那年,他愈发忙碌,频繁在国外,回家的次数也与日俱减,起初她还会每日翘首以盼他归来,渐渐地,她便不再期盼了,毕竟他每次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回来就要检查她的学业,每次都要斥责她,甚至还会责罚她。
就连照顾她的张妈,他每次回来也是一顿训斥,说张妈没照顾好她。
更别提庄园里的佣人了,每次他回来都是一顿整顿,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年就算是他不在,庄园里的人也从未敢怠慢过她。
十八岁她上了大学,他回家的次数更是寥寥无几,一年到头除了大年三十和她生日当天会固定回来,其他时间也就回来一两次,而且每次在家的时间都不长,而这还是她上大学以来,他在家停留最久的一次。
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他照顾她,她肆无忌惮的撒娇的样子,只是小时候的她不会害羞,不会心跳加速,而现在的她和男人亲密接触的时候,会。
甚至身上还会出现一些她从未有过的反应。
她还真是太久没谈恋爱,竟然会对厉爷有想法了。
许是想的太投入,连张妈什么时候端进来的姜汤,她都没听到。
厉寒霆端着姜汤往沙发处走去,看到女孩睁着眼睛,“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说话,很难受?”
女孩的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一样,四处闪躲着,生怕被这个久居高位的人看到她的小心思,毕竟每次只要在他面前,她都会像被透视一样,无处遁形。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刚醒的,不难受,你端的什么?”
“姜汤。”
“我不想喝,一股子怪味。”说着翻了个身,背对着男人,拉起毯子盖住了大半个脑袋,意思很明显。
每次只要她一感冒,张妈就会给她熬姜汤,只要能倒,她每次都会偷偷倒掉,实在是不好喝,比荷叶汤还难喝。
然而男人根本没管她说的什么,将姜汤放在茶几上,掀开毯子,两只手掐着女孩的咯吱窝提在了自己腿上。
司宁知道男人要做什么,扑腾着身子要下去。
“别逼我揍你!”
威胁的话果真很管用,司宁哪里还敢动,乖巧的坐在男人腿上像个洋娃娃。
厉寒霆见她老实了,拿起刚刚的毯子从上到下,给她裹的严严实实。
“喝了出点汗好的快些。”声音也软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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