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玉佩不是她送裴郁的吗?
怎么会在玄祁手中?
云欢有些难以置信,定眼再三审视过玄祁手中的玉佩。
正是她让春桃送去给裴郁的那枚。
春桃不是说送给裴郁了吗?怎么会在玄祁手中!
玄祁也不急,将玉佩拿在手中,认真观察着云欢的神情。
“大小姐可仔细瞧瞧。”玄祁指尖挂着玉佩,臂膀伸展,凑近些递了过去。
云欢抬手接了过来,拿到手里反复确认查看。
她看得没错,这玉佩就是裴郁母亲留给裴郁的那枚,这穗结是她亲手打的。
“这玉佩不是三皇子的吧!”云欢将玉佩捏在手心中,抬眼带着警惕询问玄祁。
她不知道玄祁是如何得到这枚玉佩的,但他得到了这枚玉佩,又拿到她面前来,想来是已经知道了她和裴郁之事。
所以他要做什么?
威胁她,想要云家倾尽所有助他上位?还是想以此来要挟裴郁,让裴郁名声尽毁?
玄祁眼帘微垂,唇角上扬起了笑意,“这玉佩是谁的,大小姐应当比我清楚。”
玄祁也不给个准话,只一味打着哑谜。抛出一个大招后便消停了,等着看对面之人焦急发狂的样子。
云欢握玉佩更紧了些,玄祁的心思绝对不简单。她暂时不知道玄祁到底存得什么心,不能太过露怯。
“这玉佩还不错,但是配三皇子的身份怕是不够格。”云欢低目瞧上一眼玉佩,坦然自若分析道。
玄祁定也能看出这枚玉佩的质地不是特别好。他是皇子,想要什么好东西随便暗示一下,便有大把的人送上门,这样的东西换做平日入不了他的眼。
这玉佩能让他拿在手里,只能是有所图谋的。
“是吗?那云大小姐觉得配裴将军如何?”玄祁跟温水煮青蛙一样,一步步慢慢地抛出话头,抓挠着云欢的心。
云欢眸子一眯,三皇子绝对知道了她和裴郁之事。
是谁与他说的?
裴乘舟吗?
她上次和裴乘舟交谈,知道他跟人联手了。至于那人是谁,现在看来是三皇子。
三皇子本就记恨着裴郁几次三番参自己的事,三皇子禁足也和裴郁脱不了干系,裴乘舟也是巴不得裴郁死,这两人极有可能在一起狼狈为奸。
她得防备些,还要提醒裴郁防备些。
“裴大将军身份尊贵,自己手握重权,祖上又有功。不过这玉佩乃三皇子所赐之物,那便是荣誉。”
云欢不慌不忙,给出了一个很是标准的答案。
但话里还是在警告三皇子,要动手前可要想清楚自己能不能扳倒裴郁。
玄祁自然是听出来了,他面不改色,余光斜斜瞄向前方,看见裴郁走了过来。
他长睫一掩,唇边继续挂上疏离的笑容来。
“多谢大小姐为我分析。”他稍稍抬手,意思显而易见,要云欢还玉佩给他。
云欢不想还,这玉佩是她从白敛手中赎回来的,这穗结也是她花费一天时间亲手打的,虽然她想不通玉佩怎么就到了玄祁的手上,但她还是不想将裴郁母亲之物交由玄祁。
“这玉佩......”
云欢拿起玉佩,磨磨唧唧不想给,但是玄祁的手都抬起来了,她又不得不给。
玄祁从她手中接过玉佩来,穗子划过云欢手心,两人的手若有似无触碰了下。
“这玉佩怎么了?”
玄祁接回玉佩反问,他说话时将玉佩拿到手中反复观看,其实是想让那头的裴郁瞧个仔细。
裴郁正巡查着皇宫守卫,拐过弯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好几日没见的云欢。
看见那道熟悉身影,他凌厉的眉眼不自觉柔和下来,可下一秒又看见三皇子站在云欢的对面,眉目倏忽染上锋利。
云欢背对着身子,裴郁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见她抬起手,递了东西给三皇子。
三皇子像是好奇一样拿到手里观看。
只是那个东西,裴郁怎会不认得是什么。
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玉佩。
那天玉佩被人赎走,他还失落了好久,回去便看见云欢打着穗结,他便知道是云欢将玉佩赎了来,打算编织上穗结送他。
他一直等着,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云欢竟将玉佩送给了三皇子。
云欢这是什么意思!
裴郁根本就不乱想云欢是想借助三皇子的手将玉佩给他,他和三皇子之间发生的事京城谁人不知,两人恨不得抓到对方把柄弄死对方,云欢又怎会蠢到借助他相送玉佩。
云欢背对着裴郁,让他看不清她此刻的模样,只知道她很是期待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她这个样子裴郁只在上辈子见过,上辈子他回京后,云欢夜晚和他厮混,白天看裴乘舟就是这样的。
满眼的爱意藏不住。
裴郁心底骤然一痛,五指缓缓收紧,要不是手中握着剑,他指尖指定能陷进肉里去。
“这玉佩臣女还挺喜欢的,三皇子可否送了臣女,臣女定会补偿三皇子数倍。”颜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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