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蕾蒂娅沉默的看着昆图斯手里的半块巧克力,她记得,那是她给她的。
昆图斯看着那块巧克力掰下一块,嗤笑一声:
“真是蠢蛋,有那么多富有东西不去吃吃这些没有一点热量和能量的垃圾,简直就是浪费。”
昆图斯把那块巧克力扔进海里,歌蕾蒂娅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昆图斯没有注意到歌蕾蒂娅的眼神,不屑的拍了拍手打掉那些残渣。
“这么完美的实验体竟然一直处于挨饿的状态,她一直在燃烧自己身体本来的能量去对抗那些源石,怪不得就那么大点。”
歌蕾蒂娅默默用鼻子吸了口气,把握紧的手重新放松下来,忍耐,要忍耐,他还有用处,等以后能把他弄死的时候让他试试阿戈尔的酷刑。
昆图斯转过身朝向大海,他理解了一切,理解了全部!理解了以后该如何进化到更高形态的生命!
“那她会痛么。”
昆图斯听到歌蕾蒂娅的话,回过头瞥了她一眼,冷笑一声:
“你还记得自己被植入这种血脉的时候么。”
昆图斯重新扭过头,脸上的表情逐渐拧巴在一起:
“她现在,可不止这一种,源石的侵吞,海嗣细胞的抗衡,身体能量供给不足的虚弱感,被重创的脑部,那些残缺不全的骨骼,单单一个拿出来,就能让你们那些阿戈尔的酷刑吓得只能叫爷爷。”
昆图斯转过身看着歌蕾蒂娅,在没有看到她脸上出现任何表情后遗憾的摇摇头:
“我还以为你很关心她来着。”
歌蕾蒂娅紧握的双拳爆起青筋,就算如此她还是平静的说道:
“你想多了。”
昆图斯可惜的摇摇头,他没有注意到歌蕾蒂娅藏在斗篷里的手自顾自的接着说。
“想想吧,她的意识还属于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小幼体,当然…你和她这么大点的时候在干什么?受到和她一样的痛楚也不会和她一样还能朝着你笑着说自己不疼吧,哦对,她一会说疼,很疼,并不能描述。”
“你把她怎么了。”
昆图斯看到歌蕾蒂娅的脸终于阴沉起来满意的点点头,就是这种表情!这种嫉妒我的表情!哈哈哈!
“不不,我可没有对她做什么,她只是睡着后发出呢喃声而已,可怜吧?可怜这孩子承受住这种痛苦还能活到现在。”
昆图斯砸吧砸吧舌头:
“那些痛觉可不是单纯的从神经传输过去的,而是更深奥的层次…也就是说她每一天都像生活在刀山火海一样!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们阿戈尔的技术,真是高超!”
歌蕾蒂娅想遍了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情,但是还是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意,昆图斯察觉到后冷笑一声:
“执政官小姐,你要搞清楚,这可是你们阿戈尔干的,和我,可并不相关,我只是把事实如实说出来而已。”
昆图斯的眼神冷了下来:
“收起你的杀意,杂种,不然我不介意我再多一个深海猎人的样本。”
歌蕾蒂娅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平静的道:
“听你的。”
昆图斯这才冷哼一声,但是不敢把自己的后背展示给歌蕾蒂娅了。
“想想吧,她能活着简直是个奇迹!等到我解析完她身上发生的一切,或许你,歌蕾蒂娅,像你这种的杂种身上的问题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决。”
歌蕾蒂娅睁开眼睛,神色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睛,红的能像是能滴出来一样。
“我很期待。”
昆图斯咧嘴笑出声:
“她可比那位劳伦缇娜小姐有价值多了。”
“就算让你死,那也要保住她?”
“当然!完美的瑰宝绝对不能断在我的手里!就算牺牲掉我拥有的一切!她也绝对不能死!”
歌蕾蒂娅淡漠的点点头,这份心意,她收下了。
“话说回来…你的那位同僚,好像是她的姐姐对吧…”
歌蕾蒂娅平静的看着他:
“所以呢。”
昆图斯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我就特别想知道,当她知道自己妹妹的体内有一只活生生的海嗣,她会怎么办,是杀了她?还是违背她的一切站到她的身边…”
歌蕾蒂娅闭上眼睛,不能再听了,她害怕他今天就死在这片沙滩上,她已经竭尽全力为了大局着想了。
“如果是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歌蕾蒂娅睁开眼睛看向一脸笑意的昆图斯,忍住把桨插进他大脑搅个稀巴烂的冲动平静的开口:
“我会杀了她。”
昆图斯笑着拍拍手:
“好好,真是符合我对阿戈尔的印象,冷漠的执政官小姐,但是…死,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种解脱呢…”
歌蕾蒂娅平淡的看着他,昆图斯惊愕的发现自己的短杖平整的断成两截,断口如同镜面一样光滑。
“你什么意思!”
昆图斯远离歌蕾蒂娅,狰狞的看着她,歌蕾蒂娅只是眸光闪烁两下,好险,还好收了一点力。
“我说过,你,不允许侮辱我的故乡。”
昆图斯阴晴不定的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