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苗长庚、凌淑兰和苗敏芝忙着处理事情的时候,苗世衡忙着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
他跟随爷奶和姑姑下乡那会,高中还没毕业,如今回到京城,按理来说应该回到学校中去,好歹毕业再说。
可他又很想快点强大起来,保护爷奶和姑姑。
“要不我报名参军好了,就在京城这边,没事的时候应该也能回家看一看。”
只是爷奶已经老了,姑姑也没多厉害,家里总该有个男子汉才是。
他们回城的消息已经告知他爸妈,可爸妈在西南那边不是想回来就能回来的,真有点什么事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一如当初家里出事那会,爸妈就没帮上多少忙。
他大哥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早几年就失去了踪迹,就连爸妈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苗世衡有些烦躁地挠挠头:“算了,我还是回学校念书,毕业了找份工作,起码能每天回家陪爷奶他们。”
听见他嘀嘀咕咕的苗敏芝走了过来,温柔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世衡,你还年轻,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家里不需要你担心,有姑姑在呢,姑姑会照顾好你爷奶的。”
苗世衡抬头:“姑姑,那表姐呢?”
苗敏芝明白,侄子嘴里的表姐指的是江漾。
她抬头望向远方的天空:“等家里安定下来,我回清河县找她。不管她愿不愿意认我这个做妈的,我都该去找她。”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她觉得江漾未必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或许是江漾救世衡那会,或许是江漾到草棚给父亲看病那会,又或许是她受伤去后背山大队治伤那会,江漾就已经认出了他们。
江漾一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大概只是在表达她的态度。
对他们这些从没养过她一天的血缘亲人,于她而言从来都是可有可无的。
想明白了这一点,苗敏芝心里格外难受,却又不得不接受现实。
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江漾如何如何。
所以,她只想站在江漾面前,光明正大的将他们的关系摊开谈一谈,无论结果如何,总该给女儿一个交代。
苗家的这些,江漾并不知道。
纵使知道了,她大概也不会关心。
这会,她和季安青眼巴巴地看着江步清。
而江步清自己抱着自己,脸上都是警惕的神色,说出口的话却带着几分幽怨: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你们又想打晕我吧?
我好歹也是你们二叔,我不要面子的吗?
你、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我要跟我大哥告状,说你们虐待我!”
江漾嗑了颗瓜子,老神在在的道:“你大哥是我爸,你猜他帮你还是帮我?”
江步清开始讨价还价:“不打晕我,你们就不能带我走吗?我闭着眼睛不看还不行吗?
真是的,难道你们以为我晕倒了,就不能根据我聪明的头脑推测出你们有惊为天人的本事吗?
哎哟!大家都是一家人,没必要这么见外吧?”
谁家好侄女总想着打晕自家二叔啊?
再说了,他又没想偷看他们用的是什么办法带他走。
既然他们怕他偷看的话,他倒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偷偷看一眼,毕竟他也是有反骨的人。
但事情没发生之前,就不能给他一丢丢信任吗?
盛微月“咔嚓”“咔嚓”嗑了好几颗瓜子,慢悠悠回应他:
“二叔,一家人之间也应该有边界感。”
想了想,她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样吧,我和老季可以破例不打晕你。
前提是,你打开这个瓷瓶闻一下,告诉我们是什么味道。
如果你能准确说出是什么味,我们就让你睁着眼跟我们走,绝对能颠覆你的认知,让你大饱眼福!”
江步清不屑地冷笑一声,指了指他自己:“不是你们二叔我吹牛,我这鼻子灵得很,还有个外号叫狗鼻子。”
他接过瓷瓶拔开上面的瓶塞,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
紧接着,他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江漾眼疾手快夺回瓶子盖好,收回空间里,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晕倒在地的人。
“二叔啊二叔,你咋这么不中用呢?不就是让你闻闻迷药是什么味道吗?你咋就把自己弄晕过去了?”
季安青把江步清连带着他的包裹弄进空间,拉着江漾站了起来。
“二叔只是贪睡了一点,等他醒来再问问他是什么味道就好了。”
江漾点点头,将灵舟放了出来。
小夫妻俩上了灵舟,就往上面贴上加速符,飞速赶回京城。
此时,天已经有些黑了。
小夫妻俩坐在灵舟上,看了眼还不怎么明亮的月亮,盘腿打坐修炼。
夜幕下的京城,街道上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在家里吃饭,或者缝缝补补,大多数人都还没有躺下,屋子里透出点点亮光。
江漾和季安青找了条没有人的巷子,降低灵舟跳了下去,将灵舟收起,把空间里还在昏迷中的江步清弄了出来。
季安青把江步清扛了起来,一只手牵着江漾,直接往江鹤卿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