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棠可不知道她满脑子都是事业的时候,额附在她旁边长了个恋爱脑。
等她放下笔,起身伸懒腰时,敦多布多尔济眼疾手快地走到她跟前,伸出手给她揉了揉。
林棠正愣神间,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吓了跳。
她利落地拿起桌上的笔就要动手,扭过头来便瞧见敦多布多尔济。
林棠松了口气,随手把笔扔在桌上,懒洋洋地道:
“不是让你在门口坐着吗?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啊?”
“臣一直没走。”
敦多布多尔济大着胆子用头蹭了蹭林棠的肩膀,一边给她揉腰,一边浅吟细语道:
“公主好看,臣看公主入了迷。”
啧。
林棠抬眸瞥了眼敦多布多尔济,她怀疑敦多布多尔济到了发/情期。
不过也对。
二十多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
若不是娶了她这个身份高贵的公主,额附也不用看她脸色行事。
念及明日他便走了,林棠缓了口气,道:
“额附,去沐浴吧,沐浴完就寝。”
今晚只当是额附给她干活的福利。
明日他带戴季走后,戴季没成功搞出来牛痘前,为保万无一失,她是不会让额附回来的。
“好。”
敦多布多尔济听出林棠的潜台词,把嘴里那句“公主,能不能求您真心喜欢臣”咽下后,拉起林棠的手去沐浴。
林棠本来还有些羞赧,但她见额附从脖子到脸都红透了后,立马忘了自己的不好意思,用戏谑的眼神盯着他。
敦多布多尔济眨巴着眼睛,不敢光明正大地抬头看林棠。
林棠轻笑出声,慢条斯理地穿好寝衣回床榻。
等她走后,敦多布多尔济抬手把双眼揉成湿漉漉的模样后,才穿好衣服去找林棠。
“就寝吧。”
林棠扫了他两眼后,慵懒地往床榻里面躺了躺。
敦多布多尔济按照惯例,把灯吹灭,又把床帏拉上,再把衣袍脱掉。
疾风骤雨间。
敦多布多尔济附在林棠耳边低喃,求公主怜惜他。
林棠被这声音蛊惑,闭上眼睛任他胡作非为。
(???.???)
次日,午时。
林棠睡醒时,敦多布多尔济还没走。
他满脸内疚地给林棠端了盏茶,低声道:“公主,都是臣不好。”
“没事。”
林棠瞥了眼身上的痕迹,语气懒散地道:“额附,你怎么还没走啊?”
“公主还没醒,臣不想走。”
敦多布多尔济喂林棠喝完一杯水后,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棠,道:
“臣想等公主睡醒后,当面跟公主告别。”
林棠揉了揉眉心,第一次怀疑敦多布多尔济长了个恋爱脑。
罢了罢了。
昨夜是她鬼迷心窍,受不住额附的眼泪和祈求,才会跟他胡闹到天亮。
再说了,额附不像她冷心冷肺的。
额附喜欢她,恋爱脑一些也正常。
她深吸了口气,说服自己后,脸上堆起得体的笑,道:
“额附,你想的真周到。”
敦多布多尔济伸手给林棠揉着腰,道:
“都是臣该做的。”
“……”
午时一刻。
林棠掀开被褥起床时,发现额附做的确实周到。
他竟然趁她没睡醒时,给她涂了药。
林棠眸光淡淡地略过耷拉着脑袋的额附,面无表情地穿好了衣服。
等她更完衣要出去的时候,敦多布多尔济从背后抱住她,颤声道:
“公主,您生气了嘛?
都是臣不好,臣冒犯了公主。”
啧啧啧。
林棠掀了掀眼皮,没好气地笑了笑。
若不是敦多布多尔济是她的额附,她真得高低骂两句。
真是茶香四溢啊。
林棠眼珠子转了转。
她转过身去,抱住敦多布多尔济的腰,眉目含春地道:
“我怎么会生额附的气呢?
我最喜欢额附了,额附也最好了。
额附是我的夫君,是我要相伴到老的人啊。”
敦多布多尔济低眸看着林棠娇羞的表情,耳边响起她的话,大脑猛地一片空白。
公主说最喜欢他,还说他是公主的夫君,是公主相伴到老的人?
敦多布多尔济清楚地明白这话指不定又是古灵精怪的公主骗他的。
但他的心还是忍不住颤了又颤。
他想,他大概是完了。
哪怕日后他真的为公主出生入死、丢了性命,他也甘之如饴。
敦多布多尔济喉结动了动,他紧紧回抱住公主,哑着嗓子道:
“公主,臣真的喜欢您,很喜欢很喜欢。”
林棠晃了下神后,眯了眯眼道:
“我知道,额附最好了。”
敦多布多尔济闻言,眼底划过一抹失落,他在心底叹了口气,抱着公主没说话。
午时三刻。
林棠和敦多布多尔济坐在一起用午膳。
敦多布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