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初在添香楼花了大笔银子给自己找了个妹子之外,赵玉书似乎在青楼总是吃软饭,这种体验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心魔之一。
而没想到在长安第一次逛青楼,自己确实是本着非常正义严肃的目的来的,竟然又阴差阳错的延续了吃软饭的传统。
赵玉书扭头看了看长相跟自己前世的棒子男团化妆前有一拼的薛大少,嗯,似乎不应该叫软饭。
徐嬷嬷最先反应过来,立即贴近赵玉书:“哎呀白公子不常来啊,有没有喜欢的姑娘,胖的瘦的,江南的塞北的西域的三夷的,咱这都有!”
赵玉书绷着一张老脸:“嗯,我想点那个把辽使睡走的胡姬。”
噗声一片,不光薛大少和郑攀,周围几桌听到老赵豪言壮语的纨绔都不约而同的把酒菜喷了一桌子。
徐嬷嬷大脑顿时宕机,眼前一片雪白,思维彻底混乱。
“怎么,她不在吗?”赵玉书继续追击。
“在,在的。”
“有人点了?谁?”
徐嬷嬷笑不出来了:“还没人点?”
“她不接客?还是她只接辽人?”
必杀技交了,看对方能不能接住吧。我就不信逼不出来你。
赵玉书既然来了,当然是要探一探这座思月阁的底细,自己坏了辽国的大好事,很难说他们还有没有后备计划,而一旦计划开始执行,这座青楼就是对方的重要后勤兼情报点。
这么个玩意儿,不提前拔了,等着对方不知何时突然捅过来一刀吗?
赵玉书可是从顾长风那听说了,把自己困在昆仑山,然后又联手阴自己老师的紫霄真人,就是辽皇请来的。
太子是敌人,李建是太子的敌人,然而敌人的敌人,依然是自己的敌人。
徐嬷嬷要哭了,嘴一撇,赶紧看向薛大少,希望这位熟客能劝住他脑袋不怎么清楚的二愣子朋友。
然而薛大少从来也是个不怕事的主,这个时候不仅不劝,反而将嬉皮笑脸一收,义正言辞:“不错!难不成思月阁看不起我们唐人不成!”
说完偷偷的跟赵玉书两人互相比了个大拇指。
他垂涎这位胡人公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好的机会如果自己还亲自断送掉,那还对得起自己三天一大顿一天三小顿挨的打么。
压力来到了徐嬷嬷瘦弱的肩膀上,她扛得住吗?
她扛不住。
“承蒙公子厚爱,奴家惶恐的很,这便下来了。”
一个带着明显西域口音的声音自二楼响起,能扛住的人来了。
赵玉书嘴角上扬,看向二楼。
一头栗色头发首先映入眼帘,然后是一双淡蓝色的眼眸,接着便是极具异域风格的高挺鼻梁。
不像一般的胡姬会轻纱遮面,这位公主大大方方的将面容彻底露了出来。
美人欲醉朱颜酡,而她是美人未醉朱颜酡。
赵玉书信了薛大少的评价,确实是国色天香,老赵心中的绝色榜第一档又多了一位。
整个思月阁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愣愣的注视着这位美人缓步下楼,颇有当初江宁画舫上婉清姑娘一曲弹罢的效果。
“公子要见我。”
直到公主走近,赵玉书才装作刚反应过来,努力做出一个高傲的表情:“不错,正是在下。”
“敢问公子名讳?”
“白锦堂。”
“官居何职?”
“无官无品,一介白衣。”
“想必令尊令堂必是了不得的人物。”
“家中父母已然住仙界去了。”
公主微微一笑,不再提问,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你特么算哪根葱啊。
“怎么,难道思月阁里挂了一个牌子,写了白衣或非世家子与狗不得入内?是在下眼拙了,没瞅见吗?”
公主笑容收敛,静静的看着赵玉书,似乎在想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刻意来找茬。
“公子直爽,奴家也不好扭捏,不妨直说了吧,奴家区区一个青楼女子,哪有颜面对客人挑三拣四,不过楼里有楼里的规矩,奴家陪酒,也是有价格的。”
哦,觉得我穷,掏不起银子?
“不知请姑娘喝一杯,要多少银钱?尽管开价,薛少有的是钱。”
薛大少一愣,立即挺胸:“没错,小爷钱有的是!”
然后马上转头小声嘀咕一句:“太多了也不行啊,我爹能抽死我。”
赵玉书装作没听见。
公主漂亮的眼睛转了转:“钱财嘛,身外之物,百两纹银即可,不过····”
百两纹银的话音一落,顿时传来一片松口气的声音,百两银子虽多,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皱一下眉头,以后都不用来这混了。
不过,没说出的话才是重头戏。
“不过什么?”
“不过奴家素闻唐人皆是文武双全的英雄豪杰,看公子是读书人,若在公子面前舞文弄墨,那就是奴家不自量力班门弄斧了,所以,奴家想欣赏一下的公子的武技。”
赵玉书顿时全身一紧,她看出我是修士了?不可能!没人能看破徐夫人隐藏的修为,老师都不能!
看赵玉书的样子,公主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