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这名同好,正在追求“某人”,那个估计同样热爱戏剧表演的女……嗯,男性。
回想一下刚刚的读音,关于“某人”的代词的读音,年轻男子当即在心中纠正了自己错误的说法,随后以极快的速度将思维投入了自己认为的正轨。
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
就在他问“某人”是不是同好的时候!
听听那个回答,每个字每个词,都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独占欲!
哪怕不谈最最明显的、花费心思写出的礼物,也有什么命·中·注·定·,这种说法,简直,简直,简直就是一出活脱脱的悲惨爱情序幕。
意识到这点,年轻男子越想越合理,看向费奥多尔的目光也越来越炽热,而费奥多尔之前那声“阁下”则被他理所当然地当成同好之间的爱称抛在了脑后。
“‘某人’是你的朋友吗?”为了避免自己误会,年轻男子询问了一句。
费奥多尔凝视年轻男子片刻,温和地说:“不是。”
年轻男子心下大定,不过很快又为此忧虑,他担心按照对方这种方法追求,没有哪怕一丝一毫追到的可能。
就算是同好,就算是同好中的同好,也不能全靠命中注定吧?这可是真有可能导向一出活脱脱的悲惨爱情结局的啊。
于是——
“魏尔伦先生,”年轻男子满脸郑重,“你听我说。”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费奥多尔愿意,他都是最好的倾听者,而他眼下恰恰也愿意。
这并非基于好奇,他知道年轻男子误会了什么,这只是受到了他自身的想法影响。
如果异能力真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想来这个世界也会变为一片净土吧,那样的净土也会养出更多像此人这样的人类。
除此之外,必要的牺牲……
晦暗的、沉重的想法在脑中起伏不已,费奥多尔像是看着年轻男子,又像是透过年轻男子看着其他什么。
“魏尔伦先生,不是我吹,”在说完一长串一大段后,年轻男子总结陈词似的说道,“按我说的做,根据我对戏剧的研究,你绝对可以追到‘某人’。”
费奥多尔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即使,就在刚刚,他做出了那样的决定,他依然还是那副温和的、亲切的模样。
“抱歉。”费奥多尔说。
下意识地,年轻男子回头看了眼,没有看到什么,又收回了目光:“你在跟我说话?”
费奥多尔微微颔首:“请你相信我,你我的相遇,确实是偶遇,美好的邂逅,如同你在书中看到的情节,”说着,他的神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那双紫色的眼眸里浮现了雾一般朦胧的情绪,“只是,我在寻找一个机会,一个无论能够引来官方那位……进而逼迫港口Mafia下场,抑或港口Mafia主动追究,只要能够使得港口Mafia下场,把横滨这趟浑水搅得更乱的机会。”
“魏尔伦先生,”年轻男子
没有听清那位后面的名字,但他此时的关注点不在这个上面,“玩笑不能乱开。”
“不是玩笑。”费奥多尔说。
听到这话,年轻男子先是笑了笑,而后笑容逐渐僵硬僵在了脸上,他看到眼前的青年以优雅的、不急不缓的姿态轻碰了一下黑色小方盒,随后黑色小方盒迅速展开露出了其中的光团。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直觉——
相当危险!
时间不断流逝,僵硬片刻之后,年轻男子咽了咽口水,将右手紧贴裤子口袋,悄悄按下了口袋里手机上的求救键,单纯如他此时也意识到了形势的不对。
费奥多尔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似的继续说着。
“或者说,具体某个人,具体某个人的死亡,港口Mafia内部高层,我考虑过,然而,他,比起其他事情,更加抗拒给他的搭档带来危险,就这样,深思熟虑之下,我最终选中了你,你的家人不会让你白白死去,不会听从港口Mafia的命令暂时压下这一消息。”
稍作停顿,费奥多尔补充道:“按照原定的计划,我们其实应该晚些见面。”
话音落下,那种雾一般、看不透的情绪,已然消失不见,依然是那双紫色的眼眸,依然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但看在年轻男子眼中却分外渗人。
选,选中了……?年轻男子不由心头一跳,顾不得思考他的死亡和搅浑横滨的关联,立刻开始思考怎么在对方手下拖延时间。
他不是不想逃跑,只是,比起他自身的想法,他更加相信他父母和他兄长的教导。
他父母和他兄长说,如果在外遇上危险,第一选择拖延时间等待救援,毕竟光凭他自己跑也跑不掉。
大脑飞速运转,终于,在某个瞬间,他想起了刚刚被自己忽略的事情。
“我父母和我兄长,确实不会让我白死,哪怕港口Mafia禁止外出,也会拼尽全力为我复仇,但,但是,”年轻男子抿抿唇,稍稍退后两步,见费奥多尔没有反应,又接连退后了三四步,期间甚至因为太过紧张险些绊倒,“你说的两点,尤其什么官方那位,我不管你说的官方哪位,官方现在的目光都放在那个凶手身上,怎么可能单单因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