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的回答,自然是什么都没办。
是以顾云逸一掀开车帘子,看到的就是同坐在马车内的锦衣和谢聿。
顾云逸愣住,“谢侯爷,衣衣……你们……”
“谢侯爷要带我去问话,关于匪祸的案子。”锦衣飞快解释,并为自己的机灵暗暗生赞。
谢聿既没否认,也没承认,眼神淡淡地看向顾云逸,“你近来真是闲,不用进东宫?”
“进啊,这不是刚出来,殿下赐了些点心,我不爱吃甜的,想着送给衣衣。”顾云逸说着,拎起手中的食盒,“那我交给婉娘,衣衣回来再吃。”
“好,多谢顾大哥。”锦衣连忙应下,“那我们先走了。”
顾云逸再次挑眉,看向了神色清冷依旧,看不出端倪的谢聿,放下来的手却捏紧了食盒的握把。
谢聿没有主动去拉下帘子,也没有挪开目光,只这么淡漠地与顾云逸对视着,只一会儿……
顾云逸便是笑道,“好,那谢侯爷照顾好衣衣。”
“嗯。”谢聿应了一嗓,吩咐道,“宿二。”
不必说“赶车”二字,宿二就明白其意地扬鞭抽马。
马车一动,顾云逸立即退开,车帘子也放了下去。
马车内,锦衣缓缓舒了一口气,又有些不理解,“侯爷,您、不是不想让人知道您和妾身的关系吗?”
谢聿瞥了她一眼,眼波未动。
锦衣就当他默认了,立即提出质疑,“那您方才为何、像是要故意让顾大哥知道我们有关系?”
“你是本侯的女人,本侯不喜欢被人觊觎囊中之物。”
“顾大哥没有……”
“本侯是男人,他有没有,本侯心里清楚。”谢聿不容置喙道。
锦衣无语,她和顾云逸要是真要有什么,早年就可以有了,何须等到现在?
“你从前不能玩,现在可以,他未必不知。”似知道锦衣在想什么,谢聿一针见血地扎出这话。
锦衣脸色顿时惨白无比,她眼神颤颤地垂下头来,是的,她作践了自己,可她想活有错吗?
于此同时——
怡苑门外,将食盒给了婉娘后,转身而出的顾云逸,脸色瞬沉!眸光也阴鸷下来。
回到自家院中,他立即叫来何管家问道,“隔壁两座院子,还没谈下来?”
何管家连忙摇头,“他们忽然转口,执意不肯卖。”
“之前不是同意了?”顾云逸眼神不善。
何管家连忙跪地禀明,“是,但好像是绣衣使找过他们,之后他们就说不卖了。”
“绣衣使?”顾云逸脸色变得更厉害了,京城是绣衣使的天下,他自然明白。
再联想谢聿近来频频出现在锦衣跟前,以及今早的状况……
“罢了,不买了,把南城的事提前安排好,加快速度!”顾云逸阴鸷吩咐道。
何管家立即应下,却又提道:“可咱们的案子,镇抚司一直在查,秦伢子已经落网,不知会否供出咱们……”
“放心,他嘴有数,知道说什么对他最有利。”顾云逸神色阴鸷,“连连失利,那帮废物白白浪费了之前的刺杀,反而引谢聿查得更深,叫他们都收敛着点!”
“明白。”何管家领命。
顾云逸缓了一下心绪,又重新出门,往东宫返回。
……
谢聿大概是真忙,那日荒唐之后,倒好些日子没再来找锦衣。
锦衣乐得清闲,彻底养好身子不说,还把锦园打理得井井有条。
只等秋天一来,就能挪盆移栽,把来年要的各百余盆牡丹新品种出来。
晌午歇息,锦衣躺在熟悉的卧房里,只觉得安逸,“若是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可惜不能,她迟早是要离开谢聿的,毕竟他定然要成婚,而且就算他不成婚,她也不能给他当一辈子的外室,否则她日后真无没脸去见爷爷。
“唉。”轻叹了一声的锦衣翻了个身,枕着清亮的丝被缓缓入睡。
半梦半醒间,却有火炉靠近,把她烫得立即避开,奈何火炉自己会黏上来,还摁住了她。
锦衣猛然惊醒,睁眼看到了压着她的谢聿,惊得呼了一声,“侯……唔……”
谢聿握紧她后脑勺,唇齿欺近,吻了下来。
熟悉的气息,熟悉的火热,熟悉的索取,让锦衣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床榻摇曳后,浴房也不得安生……
离了几日的男人,欲越发惊人,似要把前几日的量补回来。
搞到天黑,锦衣实在不想动,简单吃了些,就在锦园睡得昏天暗地。
谢聿怜她辛苦了大半天,加上餍足后心情不错,发了慈悲地没将她强带回怡苑。
锦衣醒来时,看着窗外的晨光,熟悉的角度,熟悉的风景,一时恍惚,“……”
“姑娘醒了?”恰好穿过窗台的康婆婆望了进来,见锦衣已睁眼,立即进来服侍,“不多睡会?”
锦衣伸了个懒腰,好酸……
但精神已经睡饱了,爬了起来道,“不睡了,侯爷什么时候走的?”
“天未亮走的,穿了朝服。”康婆婆边说边给锦衣递湿帕子。
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