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了轮椅的把手。
“人我已经揍过了,该打的我都打回来了。
你杀了人,然后呢?你跑都跑不掉,轮椅快还是人家差役的腿快?你入狱判刑了,我跟孩子怎么办?别冲动,想玩死他有的是办法。”
傅闻琛说:“你且放心,我自有办法无声无息了结一切。”
他已经跟凌枫一起研制了一种剧毒的丸药,通过功法入人口中,入口即化,你吐都吐不出来。
几乎是顷刻间就能杀人性命。
趁着夜色去,来无影去无踪,谁也不会怀疑一个瘸子能杀人。
秦母赶紧来劝:“女婿啊,我知道你心疼浅浅和孩子,但是浅浅已经惩罚了他们,你若杀了他不要紧,他家娘子,和他儿子就要成为孤儿寡母了。
那小孩子虽然可恶了些,但到底是个孩子,他家里那个婆娘跟他不一样,是个很好的人。
你不能让那娘母俩失了依靠啊。”
听丈母娘这么劝说,傅闻琛这才渐渐冷静下来。
此时,正在择菜的大姐傅言静叹了口气,说:“大娘,您有所不知,当年国子监里的大人下来书院巡视。
书院里的先生便要求所有人写出一篇文章交上去,给大人们过过目。
我弟弟文采斐然,写出文章自然也是极好的,只是他写好之后,竟被那张中正给盗走了。
因此,那张中正被国子监的大人看中,大加赞赏。
还承诺他只要能参加殿试就去找他,他会帮张中正一把。
张中正也自知文章非他所写,称病昏迷,不敢与大人辩论。
若是我弟弟本人与大人交谈,怕是那位大人直接就把我弟弟带走亲自教导了。
而我弟弟却因为没有拿出文章,被先生训斥,禁足在小黑屋里,连面见大人的机会都没有。
之后的那一次也是,主考官看上了我弟弟,那张中正在其中拼命搅局。
再加上我弟弟被征兵的带走了,终是未能成事。
不过好在苍天有眼,这张中正也算是遭了报应,到了今日也不曾中举,当真是偷来的锣鼓打不得,活该。”
众人惊讶地看向傅闻琛,都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种过往。
秦母再也张不开嘴劝他了,这可是关系到一个读书人一辈子的前途,不是说揍几拳就能完事的。
若是能有此青云梯,傅闻琛说不定现在已经位极人臣了。
又如何被迫上了战场,经历沙场风霜断了腿?
又如何蜗居在这小小山村里,郁郁不得志?
傅闻琛叹了口气,说:“这一切都是缘分所致,我虽然有才华,奈何天命不许,时机未到,终究难以成事。
不过娘您说得对,我不能让无辜的妇人和一个懵懂的孩子受罪。
但也只是这一次,若再有下次,我定然不会客气。”
傅闻琛说完,推着轮椅进屋了。
他情绪不是很好,似乎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有些失落。
怪不得一说到张秀才他就要杀人呢。
秦母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嘴巴,哎,这都叫啥事儿啊?
秦浅赶紧进去哄她男人,捏捏脸,搓搓手,奖励一个娃哈哈。
结果他滋滋滋地喝着娃哈哈,脸上还是一副可可怜怜苦大仇深的模样。
秦浅扬起巴掌威胁道:“我哄不好你了是吧?你再给我委屈巴巴一个呢?”
傅闻琛干咳了一下,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娘子,这个好喝。”
“哼,还委屈吗?”
“不敢了。”
修狗委屈。
“哼!”
秦浅朝着他凶了一下,转身出门了。
晚饭后,傅闻琛继续教孩子们读书,秦母则是拉着秦浅说,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
镇子里的生意实在不错,不能停下来得继续做。
秦浅满口答应,这边她可以应付,不能耽误赚钱。
秦浅说:“这些天事太多,我都没来得及问您,生意状况如何?”
秦母一说起生意,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好得很咧,你给的那些料汁泡鸡货鸭货都很好吃呢,客人很多。
还有香料煮的毛豆花生,各种小吃,都很多人喜欢。
这几天我们没出摊,好多人追着问呢!
我们两个这才半个月,就赚了七八十两。”
秦浅惊了:“这么多?一个小镇子,有这么大的消费力?”
秦浅心说,看来自己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100两这就快到手了
“对啊,听说王老板赚得更多,把那悦心楼的生意抢走了不少。”
秦母说到了悦心楼,表情略有凝滞。
“那悦心楼也不是省油的灯,这些日子寻衅滋事了不少次,那王老板和咱们的摊子都被找茬过。
好在王老板有底子,后台硬,倒是帮忙挡了不少祸事。”
秦浅冷笑:“他不帮也得帮,他还想要更多的新鲜配方,那就得通过我才行,他不可能不护着咱们。
至于那悦心楼……”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们是多年的生意人,这点事还是能自己料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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