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的话挺危险的。”
“不过你只要跟我在一起,就当成不喜欢说话就行了,不妨碍干事。”
“你也别心疼这点介绍费,只要好好干,要不了几个月就能回本了,到时候多了就全是赚的,做这个比当海盗安全多了。”
齐青崖身上当然没有足够的高丽货币,但是他带着现如今更加硬通的金子。
拿出来一小块交给那人之后,只是拿牙齿咬了一下,便喜笑颜开的塞进了自己衣服的内兜里面。
“够了够了,多的都有,你之后的行程包在我身上。”
“差点忘了问了,你叫什么名字?哎,以后你叫我老宋就行,读快点儿,再含糊些,语气重点,尾巴别拖,听起来和高丽话也没有什么两样。”
“你老家哪儿的?我发现你是真的不喜欢说话,就几个字我也听不出来口音什么的,说不定咱俩还是老乡呢。”
......
在老宋接连不断的絮絮叨叨之中,这艘渔船终于是抵达了仁川港。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果不其然和老宋所说的一样,刚一下船,便有人前来接下了他们。
然后又辗转乘坐一辆画着一只信天翁图案的白色小卡车,再次遭受了老宋一路上宛如滔滔江河般连绵不绝的噪音污染。
齐青崖就真的如他所说那般一字不发,全是当他们所说的高丽话听不明白。
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自己要找车的话,还得花上不少时间,当然风险也不小。
而跟着眼前这个人,就算是他图谋不轨心怀歹意,只要自己抵达首尔的目的达成,那齐青崖就不去和他计较这些小细节了。
至于谋财害命...齐青崖还真没想过这一遭。
几经颠簸,又经过了好几次关卡盘查,这座空空如也的货车证件齐全,里里外外看来看去都没有任何问题。
而齐青崖则不显山不露水,埋着头不说话,看起来和寻常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直到这辆货车安安稳稳的停在了老宋口中公司的仓库面前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
借着昏黄的车灯,老宋勾肩搭背的塞给了司机几张票子,然后目送着司机锁好车门离开。
他这才走到门房边上伸手敲了敲玻璃,从打着哈欠的保安手中接过了一串钥匙,然后回过身来朝着齐青崖招了招手。
“走,老板这时候指不定躺在哪个娘们儿的床上还没醒呢,我先带你去宿舍,这一晚上连船带车的,咱也眯一会儿。”
“行。”
齐青崖有心炁傍身,自然不会有困意。
他这一路走来透过车窗,看到了不少和他上一次抵达京畿道不同的景色。
或许是因为夜里行车,所以灯光格外惨淡,但路上的盘查确实一处都没少。
这些穿着军装的高丽士兵一个个都面带疲态,似乎长时间的熬夜让他们无精打采,就连检查的动作也十分敷衍。
虽然处在战时,但是这些盘查也只是做做样子罢了。
毕竟有胆子深入敌军腹部的人他们也奈何不了,单纯的为了完成上面应付下来的任务而已。
而这些天来他们还额外多了一项任务。
那就是给所有经过的行人和车辆都塞上一份传单。
齐青崖早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看完了上面的内容,虽然并不认识高丽的文字,但是那张曾经被北洋画报用作名媛板块头条的照片,他却再熟悉不过。
正是姚动站在魁梧的机甲手臂上,朝着国旗敬礼的那张。
只不过照片上面,画着一个醒目的大叉。
而那串用阿拉伯数字印刷的时间,也清楚的标记到了三天之后。
齐青崖一路走来都在思索这件事情,跟在老宋身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落到了老宋的眼里,猜到了他的心思飘飞,于是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你恐怕还在想车上看到的那个传单的事情吧。”
他轻车熟路的走到了仓库边上的一处两层简易房屋,脚踩在钢板上咯嘣咯嘣的响。
“唉,虽然咱都是荣国人,但有些事情你瞎操心也没用,你不想想看,这姑娘开着机甲杀了多少高丽人和阿瑞卡人?落在他们手上还能有的好?”
“我知道你初来乍到,抛不开自己荣国人的身份,总觉得心里面过不去。”
“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有时候见着了同胞受欺负,还想着捏起拳头跟他们干一架呢。其实日子久了你就会发现,什么乡愁,什么血脉,都没有钱来的实在。”
“那你还回老家干什么?”
齐青崖只觉得老宋这个人虽然话多了些,但这副关心的模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于是多问了一句。
走在前面的老宋听见齐青崖的话之后明显脚步一顿,但紧接着他便十分潇洒地挥了挥手。
“嗨,我倒是无所谓呢,这辈子待在高丽也无妨,就算是死在这儿,也只不过是一把火烧了的事儿。”
“但是谁让我年轻的时候多少有些风流,在奉天留了个种呢。”
哪怕是老宋这种话多之人,似乎也不愿谈及自己的事情,于是立马又把话题扯到了齐青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