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林父躺在病床上,三天了,还一直卧着。
他做完化疗后,昏睡了两天,到第三天,人醒了,却是昏昏沉沉的样子。
他喘气呻吟着,他的整个胸腔疼痛难忍,腿上断骨的疼痛与之相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他的身体虚弱至极,那般的疼痛却还不能用力呻吟,气若游丝的样子仿若冬日里一根枯朽干萎的树枝,一碰就断!
林母见他醒了,问他要不要喝粥,林父艰难地点了下头。
郑舒程托住他慢慢扶起他,林云芳调高了病床,林母端来熬好的肉沫小米粥,搅拌吹凉,一口接一囗慢慢喂到他的嘴里。
他缓慢地咽了几口,不多时,胸腔传来一阵恶心,刚吞下去的小米粥又被吐了出来,污染了被子。
护工给他换了被子,林云芳摇着转轴,把病床调到合适的位置,郑舒程扶着他慢慢躺下,林母则是在一旁偷偷落泪!
待林父睡着,几人走出病房,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林母再也忍不住,哭出声来,“这可怎么得了啊!这才做完化疗,吃不进东西可怎么办哟!”
林云芳见母亲难受,怕她伤心再哭喊起来就不好了,医院里需要安静,不能影响到里面的病人,这几间病房都是重症患者,伤心欲绝的悲泣声只怕会让里面的病人变得更加敏感从而陷入绝望。
她出声安抚道,“妈,做化疗的近两天是这样的,慢慢恢复几天,就可以吃下东西了。爸今天都能吃下一点东西了,虽然吐了,但好歹比做化疗的前两天好些,我们多喂几次,少吃多餐,能吃下一点,对爸爸来说都是有益的。”
郑舒程点头,赞同林云芳的说法;他叫妻子回到林家,把带来的精品海参泡发一下,明天再用海参熬小米粥,喂给林父喝,海参有修复机能的功效,此刻吃最合适了。
林云芳应了,不想等明天,现在就想回家去泡发海参。
林母拉住她,劝道,“今天已煮好了粥,你爸也吃不进多少。你也不必急于这一时,等到晚上回去了再泡吧。”
林云芳想了想点头道,“好的,妈妈。”
翌日清晨,林云芳提着保温盒,郑舒程带了一些水果,两人一起来到医院。
林母守了一夜,林云芳放下保温盒便催促她回去休息。
林母回去了,林父也醒了过来,林云芳给父亲打水,端着水杯帮他漱口,郑舒程则是端着脸盆接他吐下的口水。
林父漱洗之后,林云芳拿着碗勺从保温盒里舀出小米粥喂着父亲喝。
林父这几天吃不了多少东西,但有输营养液,今天的情况又比昨天好些,现在也能吃下一些小米粥,反胃的状况也好了很多,总算能吃下一小半碗粥了!
林云芳喂完粥,清洗了碗勺,刚坐下来陪父亲说话时,郑舒程的手机响了。
他走出病房去接电话,电话是医院的领导打来的,说是米国的一家国际企业首席执行官要求见他,请他为老父亲施针治病,调养好他的身体,并承诺给出一百万美金的诊疗费,后续调养还会再给一百万。
郑舒程接了电话,没有拒绝领导,也没有立即答应治疗,他说的很委婉,要回去看看患者的情况,患者对治疗所要达到的效果如何等,必须要了解清楚情况才可医治。
副院长谦逊有礼的把话转述给了约翰·维尔逊。
约翰不清楚郑舒程会不会答应,他请求接电话。
副院长把电话递给他,约翰用汉语诚恳的问道,“郑医生,您好!”
“我是霍顿集团的首席执行官约翰·维尔逊,几年前,我们在藏区见过的。”
“您还记得在羊湖景区游玩的那个金发碧眼的小姑娘吗?”
“那个穿着红裙子的10岁小姑娘,当时她突然倒在地上,是您救了她,给她施针救治,当时您还给了一张名片。”
“之后,我带着女儿去藏区医院找您,您用中医治好了她的肾肠炎,并用中药调理好了她易敏的体质。”
听着约翰的诉说,郑舒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是他唯一一次去羊湖游玩,带着相机约了两个朋友去的羊湖。在景区附近遇到栽倒在地的女孩,当时情况危急,他立即施行救治,挽住了女孩的性命。
之后,这对父女来医院找到了他。他给女孩治病,并调好了她的身体,女孩父亲当场就要重金感谢他,他没有收,那个男人有些无奈的带着女儿出了医院。
想到此,他爽朗一笑,“原来是你呀!那个小姑娘现在可还好?没有那么容易过敏了吧?”
约翰也笑了起来,“她的身体经过您的调理,已经不会过敏了,谢谢你,郑医生!”
“这次,又要麻烦您了!我的父亲有些慢性疾病,年岁也较大,他在我们国家治了好久,不见起色,我这才多方打听,找到您,希望您能帮我父亲医治,只要您能调理好他的身体,我会给您高额的回报。”
对话结束,郑舒程走进病房,并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妻子。
林云芳听到这高昂的诊金后,两眼放光地望着他,脸上那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凑近他问道,“真的,一百万美金!”
郑舒程点头,“是的,听那老外说诊金一百万,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