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又拿出三把不同图案的锁,交给了张婉如,对她道,“我的屋子,你不用管,我出门自会上锁。”
“若我不在家时,你又必须得出门时,便拿这三把锁,两把锁了家里的屋子,还有一把锁院子。”
“记住,钥匙千万别弄丢。”
张婉如拿着这三套锁匙,沉甸甸的,这锁一看便知是质量上乘的好锁。
林峰把锁交给了她,拿着尖担对她道,“我再砍些柴火进门,到时的满月宴席可能要烧好些柴火,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张婉如朝他点了下头,林峰已走出了屋子。
正当林峰砍完三担柴火,挑着一担回家时,天空已乌云密布,他急步朝家赶去,放下一担,又回到山上继续挑。
张婉如忙收拾院子里的柴火,放成一堆,再整齐码在一起,干的放一边,半干的放另一边,湿的放最外面。
收拾好了柴火,便快速去收衣服。
一阵急风吹来,伴着雷声,天上轰隆隆之声响起。
林峰挑回了第二担柴,还要去挑,张婉如劝他别去,马上要下大雨了,林峰还是出门了。
待他挑着最后一担柴往回走时,天空已下起了瓢泼大雨。
他被淋成了落汤鸡,回到家已是浑身湿透。
张婉如见此,连忙去烧热水,再一桶捅提进浴房。
林峰拿着衣服进西侧屋子时,见她在拖浴盆,浴盆却纹丝不动,嘴角微扬,笑着道,“我来吧,你一个弱女子,怎有力气拖动浴盆,你还是回屋去看看裕儿,看她醒了没?”
“好的。”张婉如应了声,便立即退出了屋子。
待他沐浴后,饭也做好了。
林峰看着桌上的菜肴,一个炒苦麦,一个葱丝蛋花汤,另外的一个碗里煎了两个鸡蛋。
张婉如帮他盛好饭,便把鸡蛋放进他碗里,微笑道,“公子辛苦了,家里没有荤菜,奴便煎了两个鸡蛋。咱凑合着吃吧。”
林峰见她把鸡蛋都放进了自己的碗里,连忙夹回给她,说道,“不用,我吃些蔬菜便可,这鸡蛋你吃,你还要喂奶,缺了营养可不行。”
张婉如见他彬彬有礼又不容拒绝的样子,不由的多看几眼,从侧面看,他与保根还有几分相似,看了会,她心里溅起一丝涟漪。
这场雨下了一个多星期,到萧裕快要满月时,天空终于放晴了。
待雨停,林峰便来找村正,刘宗祥正在核对田亩数量,还有每户该上缴多少地税。
林峰先问了购置荒地的细节,刘宗祥拿来卷宗,正色道,“那分散的几块荒地、连同山丘那块,加起来有两亩,按荒地价格,大概是一千文,也就是一两。加上购置税四两银子一亩,总共是九两。”
林峰当即便掏出十两银子,村正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两银子,林峰没有接,并劝他收下,好帮他打点上面的里正。
村正办这事,的确是要往上打点的,见他不收,他便也没再坚持。
村正写好文书、签了字,便放在书桌上晾干。
见他不走,问道,“可还有事?”
林峰把这次要办满月席的事告诉了村正。
村正闻言,先说了恭喜,随后问他准备多少桌。
林峰把心中所想道明,“邀请全村男丁共赴宴席。”
村正点头,继而帮他统计,从表格中一个个筛选,最后落笔,记录在桌上的麻纸上。
刘家村共有一百一十二户村民,除去妇女儿童、出门去外谋生的、还有服兵役的,剩下的也就不多了,大概有一百人能参加宴席。
林峰心里有数了,出了村正家。骑上棕毛大马来到镇上。
他带着银两到镇上找了一家丞办酒席的食馆。
镇上这家食馆,只年节时,生意好些,平常除了过路的商人光临,或是一些有钱的公子哥会来,其他人却极少光顾。
因此,食馆的掌柜为了营生,又想出了新点子,上门承办一切酒席。
附近那么多村庄,总会有摆宴席的时候,娶妻、生子、满月、周岁、寿辰、还有过世,都要办宴席。穷有穷的办,富有富的办,规格不同,价格也不同样。
除了那种真穷的叮当响的村民之外,其他人,但凡能过的下去的都会办席,不过,他们的宴席大多是自家的妇人帮操持,很少去请厨子。但也有例外,有些稍过的好的,还是会请厨子操办。
林峰上次逛集市,便看到了这家食馆的告示。因此,今日来,便直接与掌柜的相谈承办宴席的价格。
谈好价格后,付了定金,便回了家。
邺城
官场沉浮,萧庄在邺宫中不被武帝看重,整日里虚度难熬,又久未得信女儿的下落,便派侍卫刘威出宫打探消息,查找林峰及女儿的下落。
北齐忽与陈朝结好、暧昧不清,王大人自上次兵败留在邺宫,许久不曾招见,此时,又被齐武帝封为扬州刺史,命他严阵以待,随时准备行动,此刻他已返回寿阳。
光阴荏苒,一晃眼间萧裕已到了满月。
另一个时空里的李嘉慧已渡过了危险期,此时已送往军区医院里的特护病房,这几日,她的父母担忧焦虑,且日夜守护在侧,原本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