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墨尘抱着慕晟安,眼里流出了眼泪。
自从世子第一次边关得胜归来,就没有挨过侯爷的打了。
世子小的时候,经常被侯爷打。
每次,慕晟安都风轻云淡的安慰墨尘,大丈夫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墨尘和安管家都劝世子,不要和侯爷硬顶,毕竟是亲生父子,哪有隔夜仇?
可是每次,世子和侯爷都针芒相对,世子就逃不了一顿毒打。
这次最是凶险,连骨头都露出来了。
他都不禁怀疑,世子是不是侯爷亲生的?
苏卿若蹙了蹙眉头,一把推开他。
“你再抱着他,他就真死了!你去重新端一碗退烧药来。”
墨尘擦干眼泪,匆忙去了厨房。
苏卿若端过药碗,“你在门口等着,我不叫你,你不用进来。”
墨尘刚想开口问,“别问,你进来,我就不救他!”
苏卿若将门关上,端着碗走到床边。
她将慕晟安扶起来侧靠在她的怀里。
她端起碗喝了一小口,苦涩的药味立马充满口腔。
她低下头,凑到慕晟安的唇边,将药渡了进去。
尝到苦味,慕晟安条件反射的用舌头往外顶。
苏卿若用舌头给顶了回去。
慕晟安无意识的吸了两口,还舔了一下嘴唇。
苏卿若看这个方法能行,端起碗喝了很大一口。
慕晟安好像接受了苦味,吞了下去,只是舌头无意识的缠着苏卿若的丁香小舌。
苏卿若急忙推开他,“色坯子。”
翻躺过去的慕晟安碰到了伤口,“唔”他呻吟了一声。
门外的墨尘听见了,急忙问,“怎么了?”
苏卿若急忙将慕晟安拉了回来,“无事,奴婢碰到了世子的伤口。”
“你小心点!”墨尘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苏卿若将剩下的药全部含进嘴里,给慕晟安渡了进去。
这下,很轻松就喂了进去。
她将慕晟安放平,冲着门外喊,“你进来吧。”
墨尘一阵风一样的卷了进来。
“你接着用酒给他擦拭,我去更个衣。”
苏卿若现在是满嘴的药味,身上也是,她迫切想洗一洗。
墨尘看见一旁空的药碗,怀疑的看着她。
“你将退烧药喂下去了?”
“你不信,你可以闻闻看,世子的嘴里是不是药味?”
“你怎么喂下去的?”墨尘虚心请教。
往常世子最怕苦药,一喂进去就给顶出来。
“可能世子自己知道是为他好吧,反正奴婢一喂,他就喝了。”
苏卿若淡淡的解释。
墨尘摸了摸世子的额头,似乎没有那么烧了。
“你回去休息吧,后面换我来守。”墨尘实在不放心,万一丫鬟又睡过去了怎么办?
反正他守在门外也睡不着,还不如他自己来守。
“好。”
不用自己守,苏卿若当然愿意,她当即抱上自己的被子回了耳房。
墨尘用酒又给慕晟安全部擦拭了一遍,这才准备给世子换一下药。
刚才不知道是不是擦拭的时候碰到伤口了,后背的纱布已经透出来血迹。
他将换下来的纱布丢到一旁的盆子里,这才看见里面已经丢了好几条纱布。
墨尘这才明白,自己刚才误会刚才的丫鬟了。
原来,她一直都有给世子换药。
应该是上半夜折腾次数多了,所以才会睡着。
天亮了,慕晟安的烧退了。
府医来看了一下,又重新给开了药方。
“大夫,世子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墨尘很是担心。
“世子后背上的伤还很严重,所以才导致他的昏迷不醒。”
“这几天,世子身边都不能离人,他会反反复复的发烧,这是伤口在好转的征兆。”
“昨夜用酒擦拭的方法很好,如果世子喂不进退烧药,可以继续用酒擦拭全身退烧。”
大夫吩咐完,就走了。
白芷特意装扮了一番,才急匆匆的过来探望。
一听说世子还没有醒,立马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用手帕捂住脸,“嘤嘤嘤”的开始哭。
墨尘不由得冷了脸,他着实有点看不上这个通房。
白芷哭得差不多了,转头看了一圈,“我那个丫鬟呢?怎么不见她?”
墨尘冷淡的回答,“她守了一夜,我让她回去休息了。”
“你怎么能让她回去休息,世子身边不能没有人伺候。”白芷脸上的泪水还没有擦干。
“这不是你来了吗?你是世子的通房,伺候他是你的本分。”
白芷后悔的咬了咬嘴唇,问:“我需要怎么做?”
“你打些热水,给世子擦下脸。”
昨天,因为慕晟安将药吐了出来,他的脸上和脖子上都沾上了药汁。
白芷打来热水,将帕子打湿,屏住气,用毛巾给慕晟安擦脸。
慕晟安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眼睫毛在脸上落下来一排阴影。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