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郎轻推开门,朝里望了一眼,讶异的没有想到萧老居然在大堂坐着,似乎是在等他一般。
心里古怪,走进家,将门关上后朝着大堂走了进去。
“爷爷怎么在家没有出去转转?”萧四郎说着还看了眼外面的天,道:“天气挺不错的,出去转转的好。”
“专门等你回来的。”
“难不成爷爷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嗯,确实有事。”
萧四郎沉吟暗道:看样子这事情似乎有些大,以至于爷爷居然没有去下棋,反而一反常态的在家里专门等自己。
就是不知道这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难不成是……
萧四郎狐疑的走到椅子旁坐下,问道:“哦,是有什么事情?”
萧老看了萧四郎一眼,问道:“你和然哥儿如今感情如何?”
居然不是他心里想的事情啊!
萧四郎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精神,奇怪的点头道:“我和阿然很好,怎么了?”
“那就好……”萧老又问道:“房源有没有找过你说一些关于然哥儿的事情?”
这个问题……
萧四郎抿唇,隐没在暗处的侧脸忽明忽暗,看不清任何情绪,但语气中的冷漠却没有掩藏一分,薄唇轻启问道:“……他来找爷爷了,还说了些什么?”
看样子是有了。
“确实来找我了。”萧老默默的想到,也未隐藏房源的来意,一五一十的全盘与萧四郎说了一遍。
“就你们离开没两天,房源就来找了我,与我说了些话,而这话中的意思也十分的简单。”
“哦?”萧四郎眯着眼睛,深沉的目光里带着一丝玩味。
萧老知道萧四郎是生气了,只是顿了顿,就道:“其一,希望我劝你不要去让哥儿为正妻,说然哥儿配不上;其二,希望我劝你不要经常和让哥儿一起不务正业,说然哥儿没有担得劝诫的责任;其三……哦!没有其三。”
“爷爷,说这其一其二的,意思不摆明了只有一个。”萧四郎婶子往后一靠,长腿曲起,将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淡淡的成熟。
“嗯。确实如此,所以,你怎么想?”
“哼!”萧四郎哼了一声,音调极冷道:“对这件事情,他未免太过积极了一些。”
“确实挺积极的,但也是情有所原的,毕竟其中的利益不小,多的是人迷了眼,那房源也应该如此。”萧老对此没有多少反应,但对于房源的行为显然也是看不上的。
不过,这事情,他说的不算,要看萧四郎怎么想。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
难不成爷爷是想我听房源的?
想都别想!
江山可以不要,但沈卿然此生不离亦不弃!
萧老瞥了眼萧四郎,一看就知道萧四郎想岔了,无语道:“对于房源此人,你怎么想的。”
“没有什么想法,但他的举动依旧犯了我的忌讳……。”萧四郎顿了顿又道:“本来的那些好感已荡然无存,所以我不管现在还是以后,都不会重用他……还有他儿子。”
“他儿子还是个好的,没有必要被他父亲牵连。”
“好?”萧四郎讽刺的扯了扯嘴角,道:“他正不遗余力的讨好阿然,想要让阿然移情别恋呢。”
萧老:“……”
“怎么做如此上不了台面的事情!”萧老怒道,“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的,这种明显损德的事情,也能做得。”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也不是不可能。”
萧老沉默的看着萧四郎,良久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重用了,如此行事显然没有把你放在眼里。”
“嗯,没将我放在眼中倒是次要的,主要还是他们不该如此指摘和诋毁阿然,做这等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来污阿然的眼。”
“既然如此,等时机成熟,找个理由将房林薮打发出黑石村,省的惹是生非。”
“……”萧四郎沉吟,“这似乎有些难。”
“这没有什么难的,他们想要立住,那就必须得有功绩,而,受灾之地是最容易获得功绩的,就算现在天灾结束也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萧老说到这里后意味深长道:“房源不是傻的,他知道什么是最重要的。”
“既然如此,那就送去五原县吧。”萧四郎眯了眯眸子,道:“那里若是我登基晚他就能得到好处,反之,也相当于一个死位置。”
“就看房源怎么选择了。”
“嗯,可以。”
话虽如此,但是萧四郎和萧老两人都觉得房源会选择送房林薮去五原县,毕竟房源不知道萧四郎到底做了多少,这样一来,没有了估算,自然会想着稳扎稳打。
而这件事看似选择权在房源手中,其实根本没有任何用。
……
这件事商量妥当,萧四郎就想到了心里担心的事情,难免絮叨了起来。
想到他的那些亲人至今下落不明,萧四郎担忧之下,多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再有不久,他和沈卿然就要定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自然也期望他的父母亲人在场并为他们主持,这样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