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人一直送到村口,一路殷殷叮嘱,难舍难分。
“祖父,您跟着我去京城里吧!”唐天溪实在舍不得相依为命的老人。
“怎么,担心我们照顾不好他?”族长吹胡子瞪眼睛。
“曾祖,孙儿不是这个意思....”天溪赔笑。
“你都要当官的人了,还离不开祖父?羞也不羞?”
“......”完蛋了,惹老人家生气了!
“小叔,您就别逗他了,他可是胆小的很。”唐二伯为自己孙子解围。
“你也别担心,现在我还要留在族中教他们如何后续管理,秋季播种这些,毕竟只有我是专门跟着庄子上的把式学习了的.....”
天溪这才没说话 。
“曾祖,各位长辈,父亲说了,等秋季庄稼下地后再派人来接您们,那时想必一切都顺利的很了!”
“我是一定会去的,就等着你家来人了!”族长老怀大慰。
“你们一路小心,跟你爹说,溪哥儿的婚事就全权拜托你家操持了!”
“您就放心吧,说不定祖母都给哥哥物色好了!”天泉的话让唐天溪耳朵跟着都红了。
这也是唐二伯离开京城时拜托给李氏的。
回京的路上风平浪静。
他们到家时,春播基本完成,唐钦也不用天天泡在庄子上不务正业了。
兵部的事现在已经慢慢被他理顺,因着以前是容老贼的地盘,人员更换的最多,反而容易培养。
且新上的官员珍惜机会,都是兢兢业业的,唐钦反而轻松下来。
天溪和天泉开始了翰林院上下班的规律日子。
下衙后,天泉带着几个弟弟跟着唐大等人习武。
陆家那些退伍士兵已经是教不了他们了。
天溪也跟着一起。
绵绵和优宝的日子过得悠闲起来。
她们开始了正常一岁多孩童的天真生活。
偶尔吃吃瓜,修改个无伤大雅的小剧情来作为调剂。
最初的艰难已经过去,朝中一派欣欣向荣,悬挂在唐家和陆家头顶上的大刀已经无法伤害到他们,绵绵也不想过多干预,毕竟,自身强大起来才是王道。
时光如梭,一转眼,又是一年。
热热闹闹地过了春节,又迎来元宵。
晚上,唐天溪、唐天泉、郑跃文带着唐家一群小子和绵绵去逛灯会。
今年喜事非常多。
去年,郑跃文和怡亲王家的小郡主秦湘定亲,婚事就定在今年五月。
说起他们的亲事,还真的多亏了钟家成全。
钟睿哲自从怀疑郑跃文之后,心中就暗戳戳的打着坏主意。
后来,郑跃文借着配合唐钦推广水稻种植和小麦油菜的事,光明正大和唐家‘一见如故’地交好,越走越近,更加让钟睿哲有了危机感。
于是,他的那帮狗腿子想出了一个损主意。
这次,他没有拿钟家几个声名狼藉的钟菁之流来行事。
而是想要说动祖父和太祖母,将钟家一个外室生的女儿接回,记在祖母名下。
且说钟家现任勇毅侯钟怀礼,老当益壮,在槐树胡同养了一个貌美非常的外室已经十几年了。
这个外室给她生了三个女儿。
侯夫人吵过闹过,但是,别的小妾都好说,她打了卖了都可以,就是这个外室女,钟怀礼是坚决保护,甚至以休妻威胁,最后在吴老太太的干预下,达到微妙的和平。
那就是侯夫人默认这个女人的存在,外室也不得进来钟家的大门。
这次想将外室所生之女接回来,钟怀礼和吴老太太倒是没意见,可是侯夫人不同意。
笑话,她恨不得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怎会给她生的贱种这个脸?
“若此事能成,您就多了一个辖制她的手段,即使以后她有别的想法,也要为女儿考虑才行。”钟睿哲苦口婆心。
“为什么非要这个贱妇生的女儿?”侯夫人心中憋屈,对着自己的亲孙子还是留了几分好脸。
“您说,几个姑姑哪个你舍得嫁给一个毫无根基的小小探花?”
钟睿哲顺着老太太。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
自己几个姑姑,自家人知道,个个刁蛮任性,眼睛长在天上,用她们来笼络郑跃文?
那不是结亲,是结仇!
“一个小小探花,为什么非要笼络?我们钟家幕僚不少,他就是再奋斗十年都入不了我们的眼!”
“睿哲,你是我亲孙子,为什么要帮着外面的女人来逼我?”
总之就是不同意。
钟睿哲无法,只能从自己最擅长的事情着手。
那就是制造两人的偶遇,借此让郑跃文不得不负责任将人娶回家。
郑跃文和唐家早就防着他们这招了。
当天,郑跃文从唐家庄子上返回的时候,在租住的宅子附近遇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被坏人追赶,看到他之后直接朝他怀里扑。
阴谋简单粗暴,只要他挨到女子的身子,那些追赶的汉子马上就能成为证人,指责郑跃文非礼。
到时为了保住名声,郑跃文只能按照他们想的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