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有一点比较好,李父李母年纪不大,还能帮衬小辈,这个家是表妹当家的,全家人心比较齐,老话说,人心齐,泰山移,全家拧成一股绳,相信表妹家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文涛啊,你妈在福州挺好的吧?你爸和你们一起回来的?”费秋英问外甥。
“我爸还在福州呢。”姜文涛笑了起来:“老头子看见孙女,舍不得离开了。”
姜家在姜文涛一辈,生了两个儿子,文涛、文滨,文涛生的也是儿子,大姨夫还是第一次见到有自己血缘的孙女,肯定很喜欢的啊。
“这么小的孩子,除了吃和拉,就是睡,大姐夫怎么就连家都不要了?”费秋英忍不住吐槽。
“哦哟,大娘姨,你没看见那小家伙,才三个多月,吃的奶胖奶胖的,香喷喷的,白白的,就像个糯米团子。
小家伙精得很,我爸抱她就希拉着嘴笑,别的人抱还不要,你说我爸能不稀罕嘛?我跟你讲,后面几天我家聪聪都要吃醋了。”
“聪聪是大孙子,你爸从小就疼的,谁也比不过聪聪的。”
“呵呵,反正这血缘真的很奇怪,我爸是天天笑眯眯的,我跟你们讲啊,他连香烟都戒了,多少年的老烟枪了啊,说戒就戒了。”
“哦哟,”费秋英连连摇头:“大姐夫二十多岁就开始抽烟,那时候家里那么穷,宁愿和那些老头一样买便宜的水烟抽,也没见他戒烟,还得是亲孙女啊。”
“反正我看他是近期不会回禾城了。”
“那二表哥家里够住吗?”周迎春问。
“文滨走技术路线的,实际上级别不低,他们住在部队里的家属院,也是这样的楼房,四楼,大小跟你们家差不多。
本来小宝宝晚上是和我妈睡的,现在我爸不是在那边吗?文滨买了个小床,小宝宝就和他们夫妻俩睡,我爸我妈睡另一个房间。
这样也好,至少白天我爸可以帮我吗照顾一下孩子,不然,我妈一个人在那边,晚上带孩子睡,白天又要带孩子又要做家务烧饭的,很忙的。”
“周勤嫂子已经去上班啦?”
“她是在厂里,好像只有两个月的产假。那些国营大厂,其实是有托儿所的,大人上班就把孩子送托儿所。
本来小宝宝已经可以送过去了,但我妈不舍得,说那么小的孩子,除了吃、睡、拉、哭,什么都不懂,托儿所又没有几个阿姨的,哪顾得过来,坚持自己带。
所以我想着,就让我爸留在那边吧,陪陪她,也让她有个说说话的人。”
“等孩子断奶后,让大姐姐夫把孩子偷回来。”费秋英道,这偷实际上就是把孩子抱回来的意思。
“我妈也这样说,其实她也挺想回来的,但实在舍不得那么小的孩子。
大娘姨,以后文浩在湖城生儿子,你也要去看的,你就能体会了。
湖城还好点,离我们禾城很近,你随时可以回来,而且,说的话差不多,你在小区里肯定能找到说话的人的。
福州那边的话,我们是一句也听不懂的,闽南话,就是鸟语啊。
好在我妈现在住的是部队家属院,南腔北调的还能找到几个人,但一出部队大院,那就完蛋了。
这是她最不适应的地方。
别的吃的,气候,我妈倒是觉得还行。”
“所以还是让文滨早点转业吧。”费秋英道:“他不是医生吗?肯定有好工作的。”
“转业也不是一想就能动的,还有个周勤呢,她是会计,一个单位最多两个会计,安排工作还是有点难度的,要看机会的。”
姜文涛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红包:“这是我爸妈给佳泽和悦悦的过年红包,我妈穿了迎春送的羊毛衫了,大小合身,颜色她也很喜欢,叫我谢谢你呢。”
周迎春叫来两个小的,给他们分了红包,还吩咐说谢谢。两个小的很懂事,一起鞠躬感谢。
“大娘姨(这是姜文涛叫费秋英),浩宇打电话告诉我,文浩结婚的日期定下来了?我一接到电话就给我妈和文滨打了电话,他们一方面很开心,说是这傻小子找了个能干的媳妇,但肯定也回不来参加婚礼,本来我妈想抽时间绣条被面的,看来也来不及了,叫我一定要跟你说一声。”
“你让她安心在那边看孩子,自己保重身体最要紧。”费秋英摆摆手:“文浩婚礼定的时间紧,还有三个礼拜了,我也不给他准备绣好的被面了,就弄两床喜被,买好点的四件套拉倒。”
“现在都是这样的。以前的被面,早就不流行了。”
禾城是刺绣之乡,结婚前,亲戚当中刺绣水平高的,一般会被委托绣两床被面,一床是一条龙一只凤,寓意龙凤呈祥,夫妻和睦;还有一条是百子被,寓意多子多孙。
但这些,现在已经不流行了,大家基本上都去商店里直接买了。
实在是这刺绣是个细致活,要提前好久就要绣的,现在哪家都忙,干脆直接买成品省事。
费家三姐妹,大娘姨费春英的刺绣技术最好,费秋英和妹妹雪英就差多了,因为这两人都是坐不住的主,没耐心好好刺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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